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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狐怪故事:文化偏见下的胡人形象(2)

2013-08-14 01:04
导读:几类形象与狐所具有的属性同样没有关系或者说关系甚远。狐在先秦两汉具有的象征意义及属性重要者有下列几点:1、九尾狐、白狐、青狐是祥瑞动物,
几类形象与狐所具有的属性同样没有关系或者说关系甚远。狐在先秦两汉具有的象征意义及属性重要者有下列几点: 1、九尾狐、白狐、青狐是祥瑞动物,这在先秦两汉是一种流传甚广的文化观念。在《山海经》的〈海外东经〉、〈大荒东经〉、〈南山经〉中,均提及青丘国有九尾狐,郭璞注曰:“太平则出而为瑞也。”[18]《竹书纪年》也说:“柏杼子征於东海,及王寿,得一狐九尾。”[19]《白虎通德论》〈封禅篇〉:“德至鸟兽则凤凰翔,鸾鸟舞,骐麟臻,白虎到,狐九尾。”[20]《文选》卷51收录的王褒〈四子讲德论〉提及:“昔文王应九尾狐,而东夷归周。”[21]李善注引《春秋元命苞》曰:“天命文王以九尾狐。”[22]《吴越春秋》〈越王无馀外传〉:“禹三十未娶,行到涂山,恐时之暮,失其制度,乃辞云:‘吾娶也,必有应疾。’乃有九尾白狐,造於禹。禹曰:‘白者吾之服也,其九尾者王之证也。涂山之歌曰:“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我家嘉夷,来宾为主;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际,於兹则行,明矣哉。’禹因娶涂山,谓之女娇。”[23]郭璞《山海经图赞》曰:“青丘奇兽,九尾之狐。有道翔见,出则衔书。作瑞周文,以摽灵符。”[24]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三足乌之属列於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据《白虎通·封禅篇》说,九尾狐象征着子孙繁息,可见这是一种流传甚广的文化观念。除了九尾狐之外,青狐与白狐同样是祥瑞征兆。《太平广记》卷四百四十七引《瑞应篇》曰:“周文王拘羑里,散宜生诣途山得青狐以献纣,免西伯之难。”[25]《史记》〈陈涉世家〉记陈胜吴广兴事之前,曾让吴广作“狐鸣”,《太平广记》卷二百九十一引《古文琐语》:“晋平公至浍上,见人乘白骖八驷以来,有狸身而狐尾,去其车而随公之车。公问师旷,师旷曰:‘狸身而狐尾,其名曰首阳之神,饮酒于霍太山东而归,其逢君于浍乎,君其有喜焉。’”这些记载似乎也反映了狐为祥瑞动物这一观念。2、狐是鬼所乘骑的妖兽:《说文》十篇上“犬部”曰:“狐,祆兽也,鬼所乘之。有三德,其色中和,小前大後,死则丘首。”[26]3、在寓言中,狐是机智的象征。《战国策》〈楚策一〉中有为人熟知的狐假虎威故事,狐显然以机智的形象出现的。4、相传狐狸死时总把头枕在所穴居的山丘上,这一习性常常作为忠于故乡的象征。如屈原在《九章·哀郢》中用“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来表明自己对祖国的着恋。5、狐多疑这一特点在上古中有充分的反映。《楚辞·离骚》三次使用“狐疑”这一词汇。[27]这些文化属性显然不能合地发展成为六朝志怪中渊博、姦恶(作为男性),美丽、魅惑(作为女性)的形象。也就是说,六朝志怪乃至唐朝传奇中的狐怪形象并不是其自然属性与特征的人格化,也不是其文化属性发展的必然结果,那么,它应该另有渊源。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二、狐怪故事的原型与背景

  在分析六朝志怪、唐朝传奇中狐怪形象的成因时,陈寅恪先生的《胡臭与狐臭》一文给我们很多启示。据陈寅恪先生推测,所谓狐臭,最早之名应为胡臭,本专指西域胡人之体气,“由西胡种人而得名,迨西胡人种与华夏血统混淆既久之後,即在华人之中亦间有此臭者,傥仍以胡为名,自宜有疑为不合。因其复似野狐之气,遂改“胡”为“狐”矣。”[28]

  如果仅指胡臭而言,此说似可成立,但细读六朝唐朝志怪,就可以发现,称胡为狐似并不始於“西胡人种与华夏民族血统混淆既久之後”,在西域开通之后,随着西域贾胡、僧人的大量涌入,“狐”字即已成为对胡人的歧视性称呼。西汉时位於车师柳谷的一个游牧部落被径直称为“狐胡”,它先後属於西域都护和西域长史。在正史、志怪、传奇中有很多故事非常有说服力,可以说明“胡”与“狐”是如何紧密相通,不费力就可以举出许多,我们先来凑足十例:

  例证一,我们在上文已经引用过,即《搜神记》卷十的胡博士故事。老狐而被称之为胡博士,足为“胡”、“狐”相通之证。

  例证二,刘宋·刘敬叔《异苑》载:
  胡道洽,自云广陵人,好医术之事。体有臊气,常以名香自防,惟忌猛犬。自审死日,诫弟子曰:“气绝便殡,勿令狗见我尸也。”死於山阳,殓毕,觉棺空,即开看,不见尸体,时人咸谓狐也[29]。
    胡道洽,从其姓观之,即有胡人之嫌,“体有臊气”,这是白种人所特有的体味,所以此人无疑是西域胡人。“时人咸谓狐也”,此为六朝人称胡人为“狐”之显例。

  例证三来自正史,见於《新唐书》〈哥舒翰传〉,两个著名的混血儿之间的对话:
  禄山谓翰曰:“我父胡,母突厥;公父突厥,母胡。族类本同,安得不亲爱?”翰曰:“谚语‘狐向窟嗥不祥’,以忘本也。兄既见爱,敢不尽心?”禄山以翰讥其胡,即骂曰:“突厥敢尔!”[30]
    安禄山之所以发怒,原因就在於哥舒翰所引用的谚语涉及了“狐”,安禄山疑其讥刺自己,这是“狐”为“胡”之歧视性别称的确证。

  例证四,《宣室志》卷八“林景玄”条:
  唐林景玄者……忽闻墓中有语者曰:“吾命属土也,剋土者木,日次於乙,辰居卯,二木俱王,吾其死乎!”……因视穴中,见一翁,衣素衣,髯白而长,手执一轴书,前有死鸟鹊甚多……即毁其穴,翁遂化为老狐,帖然俯地。景玄而射之而毙。视其所执之书,点画甚异,有似梵书而非梵字,用素缣为幅,仅数十尺。景玄焚之[31]。
    《太平广记》卷四五三引《灵怪录》记录了杭州王生捡得野狐所遗之书,同样是“文字类梵书而莫究识。”同书卷四五四“张简栖”条,原文更是将所谓“狐书”的开头三数行录以示人,可惜今本已缺。这类“似梵书而非梵字”,汉人不能认识之文字,当是粟特文之类波斯系统文字,狐怪无疑也是胡人形象的折射。

  例证五:《玄怪录》“狐诵通天经”条:
  裴仲元家鄠北,因逐兔入大塚,有狐凭棺读书。仲元搏之不中,取书以归,字不可认识。忽有胡秀才请见,曰行周,乃凭棺读书者。裴曰:“何书也?”曰:“《通天经》,非人间所习。足下诚无所用,愿奉百金赎之。”裴不应。又曰:“千镒。”又不应。客怒,拂衣而起。裴内兄韦端士,已死,忽逢之,曰:“闻逐兔得书,吾识其字。”乃出示之。韦云:“为胡秀才取尔。”遂失不见[32]。
    此一例证足以说明胡秀才与“狐”之间的紧密联系,汉人不可认识之《通天经》,疑是祆教、魔尼教之类的西域宗教经籍。类似例子甚多,如《广异记》“孙甑生”条,其曰:
  唐道士孙甑生本以养鹰为业,後因放鹰入一窟,见狐数十枚读书,有一老狐当中坐,迭以传授。甑生直入,夺得其书而还。明日,有十馀人持金帛诣门求赎,甑生不与。人云:“君得此,亦不能解用之,若写一本见还,当以口诀相授。”甑生竟传其法,为世术士……天宝末,玄宗固就求之,甑生不与,竟而伏法。[33] (科教范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老狐所传之书而作为汉人的孙甑生不解,应该也是以西域文字书写的经籍。

  例证六:《玄怪录》卷四“华山客”条:一女子自称妖狐,学道多年,遂成仙业,希望党超元能够将猎狐射死後,将尸体送回旧穴。超元答应後,女子赠其金五十斤,嘱其“非胡客勿视。”……人验其金,真奇宝也。即日携入市,市人只酬常价。後数年,忽有胡客来诣,……超元出示,胡笑曰:“此乃九天液金,君何以致之?”於是每两酬四十缗,收之而去[34]。

  此条也间接可证明妖狐与胡人之间那种密切的联系。

  例证七:《太平广记》卷四四八引《纪闻》“叶法善”条:说是一官宰上任之时发现自己妻子失踪,疑为一婆罗门勾引而去。於是,拘执胡僧,鞭之出血,带去见叶法善:
  及入院,叶师命解其缚,犹胡僧也。师曰:“速复汝形。”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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