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下)(1)网(2)
2015-05-06 02:03
导读:直到第五天的晚上,素素刚从房上下来,忽听得院门响了,咚咚咚的,格外地急切。 素素跑过去将门打开,就见门外站了个黑影子,不说话,也不进来,
直到第五天的晚上,素素刚从房上下来,忽听得院门响了,咚咚咚的,格外地急切。
素素跑过去将门打开,就见门外站了个黑影子,不说话,也不进来,就那么僵在那儿朝她望着。
素素也僵着望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这不是江文么,真是江文回来了啊!
素素刚要打开院儿里的灯,伸出去的手忽然被江文挡了回去,然后是两人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拥抱、接吻。
一切的不快似都在这肌肤相触中悄悄地化解掉了。素素一边有些不甘心,一边不肯放松与江文的一分一秒的亲热,她想,都是黑天闹的,若是换了白天……但这时江文的舌尖已到了她的嘴里,她不由地一阵晕眩,再顾不得想什么白天、黑夜的了。
母亲已经睡下了,两人相拥着进到素素的房里,又是一阵不管不顾的亲热。
总算有一刻安静下来,素素问江文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要十天以后吗。江文说,你电话都不肯接了,我怎么呆得下去。素素说,那厂里的事呢?江文说,提前做好了,没见我眼睛都熬红了?素素就看江文的眼睛,果然眼皮浮肿,眼里布满了血丝。
但素素并不因此就放松马英姿的事情,两人的身体一分开,就像阳光驱散了迷雾一样,一切变得又重新清晰起来了。
素素说,我这人真是贱,明知你跟马英姿好,还要把你放进来。
江文说,你心里应该明白,我跟马英姿是好还是不好。
素素说,你们的事,我怎么会明白。
江文说,这次匆匆赶回来,就为了对你说一句,不管怎样,你都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只爱你一个。
“爱”字这还是第一次从江文嘴里说出来,素素心头不由地一颤,她看着江文的脸,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和马英姿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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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看着素素疑惑的目光,说,吃饭、看电影的事,是她先要请我的,我不想去,就推托说,以后吧,以后我请你。谁知道她就当真了,见面就说,什么时候请我呀,说话不能不算数啊。后来她还说,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啊,给你介绍回对象,总该表示表示吧。我当时心想,就算代表素素感谢她这一回吧。这么着,就请了她。跟她真的什么也没有。
素素说,为这感谢她,应该有我才对呀。
江文说,真的叫上你,你会去吗?
素素说,当然不会,我也不会让你去,所以你才悄没声的,惟恐我坏了你们的好事。
江文说,不是这样,我真的是怕你不高兴。
素素说,那陪她买摩托呢,也是为感谢她吗?
江文说,那倒不是,厂里任何一个女同事求我去,我都会帮忙的,这种事,算不了什么的。
素素说,可让你去的是马英姿,不是任何一个同事。
江文叹了口气,靠近素素,试图拿起素素的一只手,被素素躲开了;又抬起手去摸素素的脸,素素又一次躲开了。
江文和素素本是都坐在床上的,一躲再躲的,素素便躲在了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江文站起来,走到素素面前,居高临下地抱住了素素。
素素被抱得喘不上气来,先是挣扎了两下,后来就彻底地软在江文的怀抱里了。
素素听到江文说,素素啊素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呀!
素素说,不知道。
江文说,素素,我想听你说一句相同的话。
素素说,什么话?
江文说,说你是多么爱我。
素素就说,你是多么爱我。
江文笑了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不然怎么会对马英姿那样儿?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素素说,那是因为我压根就讨厌马英姿。
江文说,你讨厌人家,却又接受人家介绍的人。
素素说,我没有办法。
江文说,我也一样,没有办法。
素素说,你才不是没有办法,你吃马英姿家的饭是多么香啊。
江文将素素搂在怀里,嘴唇是那样近地挨着素素的嘴唇,素素闭起了眼睛。
果然,又是一阵叫人晕眩的亲吻。
江文说,素素啊,我想知道你现在想什么。
素素说,不想说。
江文说,一定得说。
素素说,一定得说?
江文说,一定得说。
素素说,那我就说了,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江文说,你说。
素素说,我在想,你要是和马英姿接吻,一定是臭味儿相投的。
江文自是用更猛烈的接吻报复了素素的说法。
这天晚上,江文是在素素的房里度过的。
第二天早晨,素素醒来对江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江文,咱们今天去领结婚证吧。
江文脸上是又惊又喜的样子。素素开玩笑似的说,领了结婚证,马英姿想要你也不可能了。
婚后
领结婚证的事素素可没有开玩笑,当天就向厂里请了假,只不过没马上去办,先去江文家见过了江文的父母。去江文家是素素提出来的,素素说,为什么到今天也不让我去你们家看看?江文说,我巴不得呢,你从没提起过呀。素素说,你父母不同意怎么办?江文说,不会的,他们听我的。果然,到了江文家,江文的父母都是老实厚道、不拿主意的人,素素才松下心来,却又不知为什么生出了些儿失望。然后跟江文去了办事处。领完结婚证回来,江文的父母已做好了午饭,四菜一汤,白米饭。素素坐下来,吃了几口,忽然就放下筷子,一个人跑到厨房去了。江文问她找什么,她说找大葱,她喜欢米饭就大葱吃。江文的母亲说了句,农村长大的孩子就是泼辣,吃米饭都就大葱。吃完饭,两人从家里出来,江文问素素,怎么回事?素素说,早知道你们家的饭菜是这种味道,我决不会跟你的。江文说,我猜就出在味道上,我就不明白,味道怎么了?这菜我都吃了二十多年了。两人本都是笑着说的,可说着说着,素素的眼睛里就闪上泪花,让江文不由地吃了一惊,说,你还真后悔了?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素素的母亲呢,对素素突然的举动既没支持也没表示反对,她知道她这样的人家不该是这样的,但她的确对管束素素无能为力。她惟一可以自豪的就是她做的饭菜,素素只有在吃饭时才会显得服贴一点。由于她的饭菜,使素素从小就敏感味道的区别,从小就学会了小视其他人家特别是前街人家的饭菜,从小就是骄傲的,自负的。小的时候还不觉得,大了就显出了那骄傲、自负的令人头疼,因为素素连她这做母亲的话都不屑听下去了。
领完结婚证没有多长时间,素素就和江文匆匆地办了婚事,搬到江文家住去了。婚事倒是素素的母亲先提出来的,因为江文每天每天地来家里过夜,有时加班加到十一二点还要赶过来,母亲担心村里人说闲话。这时的素素却还没有办婚事的心理准备,母亲提出来时,她吃惊地说,这么快我就嫁给他了?母亲是又好气又好笑,说,不结婚你也已经嫁给他了,连这都不知道?素素说,当然知道,可是我怎么就没有一点嫁给他的感觉呢?母亲说,那就更该早点完婚了,好让你找找感觉。素素只好同意。这样婚事就匆忙了些,江文家里没什么准备,屋里家具、电器什么的大多是素素这边陪过去的,人来得也不多,只在离江文家不远的燕凤楼安排了四五桌。燕凤楼是素素特意选定的,她先后去十几家酒店吃了饭,最后才定下了燕凤楼。这是婚事中惟一让她满意的一件事,既不同于村里操办的婚事,饭菜的味道也属上品。
结婚的事素素和江文通知了马英姿,马英姿却没有来,婚礼中介绍人是由江文的另一个同事代替的。婚后在素素的建议下两人提了些糖果去看马英姿,马英姿一反往常的热忱,情绪低落,反应淡然,说话时只看着江文,对素素就像没看见一样。这倒是素素没料到的,从小到大,马英姿还是第一次敢这样地无礼素素。从马英姿家出来,素素原有的一点快意很快变成了沮丧,她对江文说,我结下了一生中第一个敌人,都是为了你。江文说,敌人?没那么严重吧?素素说,严重不严重你最明白。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新婚的日子毕竟是快活多于烦恼的,只床上的快活就足以让两人把马英姿忘掉了。江文家住的是两间平房,一间老两口住,一间江文住,中间是一道厚厚的墙,老两口又有些耳背,两人就在这间不足十平方的屋里尽情度着蜜月,有一次,竟是整整一天一夜没出屋门,江文的父母敲门喊吃饭,他们也不理,老两口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要找来邻居把门踹开,江文才急忙应声说,没事没事,你们可真是的。素素躺在江文的怀抱里说,我现在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结婚了。江文说,为什么?素素说,为了上床。江文说,怎么能这样说呢。素素说,你说为什么?江文说,原因多了,生孩子,奉养老人,让爱情更牢固……素素打断他说,行了行了,这些谁不知道,可我就是觉得为了床上这点事,再没有比这事更诱惑人的了。江文说,要光是剩了这事,换一个男人给你好了。素素说,要舍得下我,你就换。江文猛然把素素压到身下,说,我怎么能舍得下你,现在有人要我的脑袋我也不会干的。素素说,看看,你也一样吧。
但快活的日子过得是太快了,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个月,两人都足足瘦了一圈,特别是素素,睡不好觉,饭也吃得少,一顿饭常常只啃半拉馒头就几根咸菜,江文母亲炒的菜她一口不沾。江文的母亲却又要坚持做饭,素素几次要求做饭都被她拒绝了。她下岗在家没事可做,素素又是新娶的媳妇,她自是想有一个好的开端,可是,开端似并不好。
有一次江文的母亲把江文悄悄叫到一边,问素素是不是有了?江文说,没有,她就是味道上敏感点,往后把做饭的事交给她得了。江文的母亲这才明白,媳妇是吃不下自己做的饭。江文的母亲心里很是难受,但她不得不听儿子的将做饭的事让给了素素。素素是蜜月将满时开始下厨房的,不比不知道,一比江文一家才明白素素为什么过去吃不下饭了,原来一家一户饭菜上的味道是真有差别呢。素素倒做不出多少花样,也就几样家常菜,但样样是精致、鲜美的,即便是一道炒白菜或是拌萝卜丝,出来也必是可口、诱人的,不像过去的饭菜,只能勾起填饱肚子的欲望。开始江文的母亲还不习惯,闲在家里不做事,还要眼睁睁看儿媳下班回来下厨房忙活。可是过了段时间也就适应了,谁不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呀,况且儿媳的饭吃得也多了,脸上还高高兴兴的,比起那些为不想做饭生气打架的人家不是好上百倍么!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编辑发布) 但其中也不是样样顺利,由于素素中午不在家吃饭,午饭就是江文的母亲来做,吃完了还好,吃不完剩在冰箱里,到下午素素回来就要偷偷倒掉。晚上吃饭江文的母亲问起来,素素就说馊了,搞得冰箱里的味道都不好了。江文的母亲说,不能吧,中午才搁进去的,怎么会馊?素素说,谁知道,反正冰箱里有一股怪味儿。江文的母亲心疼得要命,却看看素素忙上忙下的,饭都给自己盛上,也便不好再说什么,再做午饭,就做得少些,宁愿勉强够吃,也不肯再剩饭菜。万一剩下了,也不敢再放进冰箱里,找个荫凉地儿放起来,到了晚上再吃。但遇到大热天儿,荫凉地儿也会变馊,即便不理,晚饭时往饭桌上一放,素素的脸上也会有反应。江文的母亲对江文说,素素哪样儿都好,就是这一样儿,弄得我剩饭都没地儿放了。江文说,这算什么事,没地儿放就扔了呗,也省得您老吃剩饭了。眼看儿子一心站在媳妇一边,江文的母亲就更不好说什么,但心里总有块地方,就像睛天里的一块云彩,堵得慌。而江文回到房里,素素还正有挖苦话等着他,素素说,常言说人往高处走,我这也不知往高处走还是往低处出溜呢。江文说,怎么了?素素说,我就不明白,你们这城市人是怎么当的,倒还不如个乡下人了。江文说,又是说吃饭吧?素素说,民以食为天,吃饭才是最重要的,饭都吃不好,日子先就说不上好了。江文不服气地说,你没来之前,我们也没觉出什么不好来。素素说,要命的就是你们这样,觉不出不好来,一个见过世面的城市人,凡事都该有把尺子,一眼就量个准儿,怎么能觉不出不好来呢?江文说,过日子要总拿把尺子,也太累了。素素说,一岁的小孩子不累,除非你能再活回去。江文说,好了好了,我们一家人都不如你还不行吗?江文伸出胳膊将素素圈在怀抱里,素素叹一口气,还是被身体的亲热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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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素素下班回来,在公婆房里说了会儿话,就到厨房做饭去了。往常这时候江文早下班了,今儿不知为什么还没回来。待饭做好,素素跑到街上左右地望一会儿,还是不见江文的影子。
素素回来问婆婆,江文往家打过电话没有?婆婆说没有,就不用等他了,我们先吃吧。
吃完饭,江文还是没回来。素素往江文的单位打电话,单位没人接;又打给江文的一个同事,同事说,下午五点就都下班走了,印象中好像马英姿喊了江文一声,你打电话问问马英姿,也许她知道。
放下电话,素素的脸色便有些变,一个人回到房间里,摸黑靠在床头,怔怔地望着被城市的灯光照亮的窗口。她想,结了婚又怎么样,她与马英姿的较量也许远没结束呢。
理想
素素在房间里摸黑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出去。婆婆听到门响,问她去哪儿,她说,去街口等江文。她听到婆婆说,江文这孩子,也不往家打个电话。
素素心里乱糟糟的,到街口也没停下,不知不觉就朝了一个方向去了。这是条小街,小街走不远,就到了一条大街,素素习惯性地往右走,并不知要往哪里去,只觉得去哪里都好,反正是不能一个人等在家里的。
走着走着,就觉得眼前明亮了许多,环境也开阔了许多,定神望去,原来是一家电影院,电影院的上方,闪了几个由霓虹灯构成的大字:大都市。
噢,大都市电影院原来在这里啊!
这里素素其实是来过的,但由于是从村里来的,又是早几年的事,早忘了它的方位,想不到离江文家是这样地近。她曾跟江文提起过,江文总说大都市电影院票价太贵,他从不去那里看电影。她不能想象生在城市长在城市的江文竟没在离他家最近的电影院看过电影,真枉做了一回城市人了。她看售票处的窗口已关了,影院门口两个收票的已清闲起来,偶尔才有一、两个人匆匆赶来,将票递上去。想是一场电影已经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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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在影院门前站了一会儿,正要走开,忽然见一个高个子男人从她身边匆匆擦过,向了门口走去。走了几步,那男人又回过头来,朝素素望了望,说,你是不是在等退票?
素素先点了点头,知道点错了,又摇了摇头。
那人还是从兜里掏出两张票来,递给素素一张,说,反正这张没人看,由你处理吧。说完他就拿了另一张票走进去了。
这男人素素肯定是没见过的,但不知为什么素素没觉得陌生,反感到了熟悉和亲切。
素素没有一点看电影的心情,但两条腿不听心的使唤,不知不觉也跟了去了。
两张票是挨在一起的,黑暗中素素只看得清那人的轮廓,那轮廓既是年轻人的,又有些像中年人。
电影是一部美国爱情片,素素看着看着就把那人忘记了,那电影里的世界,身边的什么什么都是不能融入的。
而那人似没把她忘记,一边看一边总要转过脸说一、两句他的看法。听素素这边没反应,又转脸跟那边的人去说,那边却也没听到什么反应。后来他就只好不说了。但素素觉出,他对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没有一点怪味儿。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近距离说话不让她反感的人。
素素直到看完也没顾得跟那人说一句话,她觉得很对不住他,站起来时借了放亮的灯光朝他笑了笑。他也回了她一笑,但她从他的眼神里才看出,他早想不起她是谁了,那笑是可以对了一切人的。她望着他,忽然想起了她对江文说过的那把尺子,这人也许同江文一样是没有那样的尺子的,但他一定有一把更大的尺子,这尺子跟她那尺子一比,她那尺子就显的小气得多了。她骄傲的小脑瓜里,这还是第一次谦虚地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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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家走的路上,满脑子都是电影和那男人,奇怪的是,她始终也没估出那男人的年龄。渐渐地,那人和电影里的男主角竟是融合在一起,分不大清了。有一刻她忽然想,她理想中的恋人,也许就该是这样的吧?她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努力抑制着不再去想,可是,愈是抑制愈想得厉害,走到家门口时,那融合了的形象已是十分完美、十分清晰地存在脑子里,想赶也赶不走了。
回到家,江文早已在房里等她了。江文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看电影。江文看看她,她也不去看他,开始平静地倒水,洗脸、洗脚、扫床、铺被。
江文像是被她这样子吓住了似的,说,怎么不问我?
素素抬起头,说,问你什么?
江文坐下去,又站起来,又坐下去,才说,我……我今儿下班……帮马英姿修车去了。
素素竟是笑了笑,继续铺着被子,说,我知道。
江文不相信地看着素素,说,你知道?
素素说,我知道,我还知道下班时马英姿喊了你一声。
江文说,喊我就是让我帮她修车的。
素素说,一个厂的同事,帮个忙也是应当的。
江文对素素看了又看的,说,你别这样好不好,哪怕骂我一顿呢。
素素说,我自个儿的事都顾不过来,还有闲心管你们。
江文说,你自个儿的事?自个儿的什么事?
素素铺好被子,开始脱衣服。脱完了,躺进自己的被子里,闭上眼睛,再也不吱声了。
江文又问一句,素素还是不吱声。那双闭着的眼睛,就像另一个世界的门,关得死死的,使江文看不到一丝打开的希望。
这天晚上,夫妻两人第一次各睡各的,谁也没挨谁。江文自是认为素素在为马英姿的事生气,素素却不是。素素闭着的眼前尽是美丽的幻像,一幕又一幕的,真的已经顾不得其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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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素素便在幻想中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发现江文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便把它挪开了。
素素自己也感到了奇怪,她这还是第一次抵御住江文身体的诱惑,她想,若是因为那场电影和那个不相识的男人,她是不是有点傻呀?可是,她把江文的胳膊挪开的时候,是那样地自然和不由分说,即便是傻,她也是没有一点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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