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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贾、服注与杜注比较研究(1)(2)

2015-10-16 01:15
导读:(二)在名物、制度的阐释上,杜注也比贾、服注疏陋: 闵公二年:“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 服云:“车有藩曰轩。” 杜注:“轩,大夫车。”

  (二)在名物、制度的阐释上,杜注也比贾、服注疏陋:

  闵公二年:“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
    服云:“车有藩曰轩。”
          杜注:“轩,大夫车。”

  刘文淇《疏证》:“《广雅·释诂》:‘轩,韦车也。’王念孙云:‘轩之言■蔽也。《说文》:“轩,曲■藩车也。”王逸注《招魂》云:“轩,楼板也。”《周官·小胥》疏引《左传》注云:“诸侯轩悬阙南方,形如车舆。”皆■蔽之意也。’按王说是也。《文选·东京赋》薛注:‘属车有藩曰轩。’《巾车》注:‘藩,今时小车藩,漆席为之。’皆与服注合。又作‘■’,《景帝纪》‘朱两■’应劭曰:‘车耳反出所以为之藩屏翳尘泥也。以箅为之,或用革。’《舆服志》注:‘车有■者,为之轩。’”
  可见服说胜于杜注,孔疏引定公十三年“齐侯敛诸大夫之轩”以证杜注,十分牵强。

  隐公四年:“君为主,敝邑以赋。”
    服云:“赋,兵也。以田赋出兵,故为之赋。”
    杜注:“言举国之赋调。”

  《论语·公冶长》“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郑注:“赋,军赋也。”孔曰∶“赋,兵赋。”又《国语·鲁语》“悉率弊赋”注,《淮南·要略》“悉缩薄赋”注,并云:“赋,兵也。”[27]杜注不明制度,望文生训。
  特别是在礼制的训释上,杜注的疏陋更多:

  桓公二年:“藻、率、■、■”
    服云:“藻,画藻;率,刷巾。礼有刷巾。”
    杜注:“藻率,以韦为之,所以藉玉也。王五采,公、侯、伯三采,子、男二采。”

  刘文淇《疏证》:“藻率,《东京赋》作藻■,《司几筵》:‘加缫席画纯’注郑司农云:‘缫读为藻率之藻。’疏:‘读从桓二年臧哀伯藻率、■、■、■、厉、游、缨,此盖(阮刻注疏“盖”作“并”)取彼义也。’《典瑞》‘缫藉五采五就’注:‘缫有五采文,所以荐玉,木为中干,用韦衣而画之。’郑司农云:‘缫读为藻率之藻。’疏:‘桓二年臧哀伯谏辞也。’藻是水草之文,故读从之也。是先、后郑皆以藻、率为二物,与服同。杜注:‘藻率,以韦为之,所以藉玉。’正义云:‘杜以藻率为一物者,以拭物之巾,无名率者。服言礼有率巾,事无所出。’阮氏校勘记云:‘孔冲远误也。依《说文》“帅,佩巾也”,即■字。古率、帅通,故《仪礼》注云:“古文帅作率。”服虔云“礼有刷巾”,其语亦见《说文》。凡《仪礼》言■者,即《左传》之率也。’按阮说是也。乐师故书帅为率,《聘礼》古文帅皆作率,《采菽》‘亦是率从’,襄十一年传作‘帅从’,《广雅·释器》‘帅,巾也’,皆率得为巾之义。”

  僖公二十三年:“策名委贽,贰乃辟也。”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服云:“古者始仕,必先书其名于策,委死之贽于君,然后为臣。示必死节于其君也。”
    杜注:“名书于所臣之策,屈膝而君事之,则不可以贰。”

  刘文淇《疏证》:“顾炎武云:‘孟子出疆必载质,庶人不传质为臣,皆是贽字。惠栋云:‘服读质为贽,《晋语》云“臣为质于翟之鼓”韦昭曰:“质,贽也。”士贽以雉,委贽而退。《尚书》称二死一生贽,故云委死之质。’”杜注以身体训质,训委质为屈膝委身于地,乃不明古代礼制而误。

  (三)杜注和贾、服注区别最大而且最多的,还是他们《左传》注的指导思想不一样。贾、服注意在解经,经常阐发微言大义;而杜注意在释传,所释比较客观通达,多近于史。这种经史之别,在《左传》注中随处可见,最明显处莫过于开篇对“春秋”一词的解释:

  贾曰:“取法阴阳之中,春为阳中,万物以生;秋为阴中,万物以成。欲使人君动作不失中也。”

  杜预却认为:“春秋者,鲁史记之名也。记事者,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所以纪远近,别同异也。故史之所记,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
  杜预虽还不敢大胆明言《春秋》、《左传》“皆史也”,但这种观点在他的《春秋左氏经传集解》序中已露端倪。他首先认为,《春秋》是鲁国的史书,孔子只是刊正了其中“教之所存,文之所害”的内容,“其余则皆即用旧史”;然后说《左传》是随《春秋》而发,“身为国史,躬览载籍,必广记而备言之”。其次,杜预反对称孔子为素王,称左丘明为素臣,并排斥《公羊传》和《谷梁传》,认为“肤引《公羊》、《谷梁》,适足自乱”,斥责旧儒(实际上是服注)哀公十四年获麟是因为孔子“制作三年,文成致麟”的说法,认为这是妖妄之说。[28]

  这种从史学的角度,而不是从经学的角度去为《左传》作注,可以说是杜预《左传》注的一个基本指导思想,实际上,他也是这样去做的。

  隐公元年:“冬十月庚申,改葬惠公。公弗临,故不书。”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贾云:“葬嗣君之事,公弗临,言无恩。”
    杜注:“以桓为太子,故隐公让而不敢为丧主。”

  隐公十一年:“不书葬,不成丧也。”
    贾云:“君弑,不书葬,贼不讨也。”
    杜注:“桓弑隐篡立,故丧礼不成。”

  贾逵认为,不书葬是因为未讨伐杀隐公之贼。杜预认为,不书葬是因为桓公谋杀隐公而篡立君位,所以丧礼不成;丧礼不成,所以不书葬。传文明言不书葬是因为不成丧,杜注即以传释传,而贾逵却另寻微言大义。

  桓公七年:“七年春,谷伯、邓伯来朝。名,贱之也。”
    服云:“谷、邓密迩于楚,不亲仁善邻以自固,卒为楚所灭。无同好之救,桓又有弑贤兄之恶,故贱而名之。”
    杜注:“辟陋小国,贱之,礼不足,故书名。”

  桓公十四年:“秋八月壬申,御廪灾,乙亥尝。书不害也。”
    服云:“鲁以壬申被灾,至乙亥而尝,不以灾害为恐。”
    杜注:“灾其屋,救之则息,不及谷,故曰书不害。”

  僖公十六年:“退而告人曰:‘君失问。是阴阳之事,非吉凶所在也。吉凶由人。吾不敢逆君故也。’”
    服云:“■退、风咎,君行所致,非吉凶所从生,襄公不问己行何失而致此变,但问吉凶焉在,以为石陨■退,凶吉所从而生,故云君失问。”
    杜注:“言石、■阴阳错逆所为,非人所生。襄公不知阴阳而问人事,故曰君失问。叔兴自以对非其实,恐为有识所讥,故退而告人。”

  可见,贾、服注还在“微言大义”中打转,杜注已能以史学的眼光较客观地审视《左传》,所释远胜于贾、服。
  贾、服注还本于《公羊传》和《谷梁传》来释《左传》,在杜预看来“肤引《公羊》《谷梁》,适足自乱”,因而弃而不取。

  庄公十一年:“乘丘之役,公以金仆姑射南宫长万,公右颛孙生搏之。宋人请之,宋公靳之,曰:‘始吾敬子,今子,鲁囚也,吾弗敬子矣。’”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服云:“耻而恶之曰靳。”
    杜注:“戏而相愧曰靳。”

  服说乃本于《公羊传》:“宋万与闵公博,妇人皆在侧。万曰:‘甚矣!鲁侯之淑!鲁侯之美也!’闵公矜此妇人,妒其言曰:‘此虏也!鲁侯之美恶乎至。’”[29]若如服云,宋公对宋万耻而恶之,又怎会请求鲁国归还宋万?宋公此言,当是戏语,只不料宋万当真,而后怀恨弑杀宋公。

  襄公二十三年:“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礼也。”
    贾曰:“礼者,言其先救后次,为得礼也。”
    杜住:“救盟主,故曰礼。”

  贾说乃本于《公羊》说。孔疏:“《公羊传》曰:‘曷为先言救而后言次?先通君命也。’僖元年齐师、宋师、曹师次于聂北救邢。《公羊传》曰:‘曷为先言次而后言救君也?其义言君则进止自由,故先次后救,臣则先通君命,故先救后次。’”[30]贾、服注本于《公羊传》去释“微言大义”,远不如杜注平实客观。

  (四)在对应经、传出现错次差异的解释上,贾、服注往往牵强附会,强为之解“微言大义”;而杜注以史学的态度,所释客观平顺,真正做到了他在《左传》注自序中所说的“其有疑错,则备论而阙之,以俟后贤。”[31]

  桓公十一年:“十一年春,齐、卫、郑、宋盟于恶曹。”
    服云:“不书宋,宋后盟。”
    杜注:“宋不书,经阙。”

  文公十一年:“襄仲聘于宋,且言司城荡意诸而复之。”
    服云:“反不书者,施而不德。”
    杜注:“八年意诸来奔,归不书,史失之。”

  成公二年:“齐侯亲鼓,士陵城。三日,取龙,遂南侵,及巢丘。” 大学排名
    贾云:“杀庐蒲就魁,不与齐盟,以亡其邑,故讳不书耳。”
    杜注:“取龙、侵巢丘,不书,其义未闻。”

  襄公十年:“秋七月,楚子囊、郑子耳伐我西鄙。”
    服云:“不书,讳从晋不能服郑,旋复为楚、郑所伐,耻而讳之也。”
    杜注:“于鲁无所耻,讳而不书,其义未闻。”

  襄公二十六年:“遂袭我高鱼。有大雨,自其窦入,介于其库,以登其城,克而取之。”
    服云:“取鲁高鱼及反之,皆不书,盖讳之。”
    杜注:“取鲁高鱼,无所讳而不书,其义未闻。”

  以上所举成公二年齐取鲁龙地、侵巢丘,襄公十年楚、郑侵伐鲁西鄙,襄公二十六年齐攻取鲁高鱼,于传有记载,于经则无,实际上都是鲁史漏载而缺文,并没有贾、服注所释的那些“微言大义”在里头。杜注和贾、服注在这里的区别,归根到底也是经、史之别。

  (五)因为杜注不取贾、服另取旧儒他家之说,而和贾、服注相异:

  桓公五年:“■动而鼓”
       贾云:“■,发石也,一曰飞石。《范蠡兵法》:‘飞石重二十斤,为机发,行二百步。’”
    杜注;“■,旃也,通帛为之,盖今之大将之麾也,执以为号令。”

  杜注本于马融,刘文淇《疏证》:“按《说文》■字下又引《诗》曰:‘其■如林’,当系三家传诗;马融《广成颂》云:‘旃■掺入其林’。■与旃伍,则以为旗之属,故杜注不用贾义。”

  桓公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以太子生之礼举之,接以大牢。”
    服云:“接者,子初生,接见于父。”
    杜注:“以礼接夫人,重嫡也。”

  服谓接太子,杜谓接夫人。李贻德《辑述》:“案《内则》云:‘国君世子生,告于君,接以太牢。’郑注:‘接读为捷。捷,胜也。谓食其母,使补虚强气也。’王肃曰:‘以太牢接待夫人。’杜此传注云‘以礼接夫人’,是王本郑义,而杜又本王义也。”此是杜注取自郑玄、王肃说。

  僖公十年:“臣闻之,神不歆非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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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云:“歆,贪也。”
    杜注:“歆,飨也。”

  杜注本于《诗·大雅·生民》毛传。

  宣公三年:“载祀六年”
    贾云:“载,辞也。祀,年也,商曰祀。”
    杜注:“载、祀皆年。”

  此处杜注取自王肃,此传王肃注:“载祀者,犹言年也。”

  昭公二十三年:“使各居一馆”
    贾云:“使邾、鲁大夫各居一馆。”
    杜注:“分别叔孙、子服回。”

  此处杜注取自郑众,此传服虔引郑众云:“使叔孙、子服回各居一馆。邾、鲁大夫本不同馆,无为复言使各居一馆也。欲分别叔孙与子服回不得相见,各听其辞耳。”

  (六)杜注和贾、服注,还有因为所据师说文字、句读不同而引起训释相异的。

  所据文字相异者,如:

  襄公二十五年:
  服据传文:“陪臣干诹有淫者,不知二命。”
    服云:“一曰干,■也;诹,谋也。言受崔子之命■御谋淫之人。”
  杜据传文:“陪臣干■有淫者,不知二命。”
    杜注:“干■,行夜。言行夜得淫人,受崔子之命讨之,不知他命。”

   李贻德《辑述》:“案:干,■,《尔雅·释言》文;诹,谋,《释诂》文。言受崔子命,即传云不知二命也。■御谋淫之人者,崔氏欲掩其宿通之迹,故称为谋淫之人。服以■御训干,以谋淫之人训诹淫者,则服本当是‘陪臣干诹淫者’,不得有‘有’字矣。《正义》以服为谬说,不知杜本作‘■’,服本自作‘诹’,师读异授,各据其本之字诠释,不得指服为谬说也。《释文》云今传本或作‘诹’,是从服本,又云犹依‘■’字,是读又从杜义也。此由六朝以来,不别两本字及音义并异,致有字从服本,音从杜读以牵合之者,则后学之误也。”

  昭公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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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据传文:“亲其民人,明其五候”
    贾曰:“五候,五方之候也。敬授民时,四方、中央之候也。”
  杜所传文:“亲其民人,明其伍候”
    杜注:“使民有部伍,相为候望。”

  所据句读相异者,如:

  昭公十三年:
  贾据传文:“郑伯,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贡,惧弗给也。”
    贾曰:“郑伯,爵在男。或云男当作南,南面之君也。”
  杜据传文:“郑,伯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贡,惧弗给也。”
    杜注:“言郑国在甸服外,爵列伯子男,不应出公侯之贡。”

  哀公七年:
  服据传文:“(子服景伯)对曰:‘……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知必危,何故不言?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
    服云:“诸大夫诚知伐邾必危,何故不早言也?”
  杜据传文“(子服景伯)对曰:‘……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知必危,何故不言?’‘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
      杜注:“知伐邾必危,自当言。今不言者,不危故也。大夫以答孟孙所怪,且阿附季孙。”

  哀公十二年:
  服据传文:“侯伯致礼地主,归饩。”
    服云:“致宾礼于地主。”
  杜据传文:“侯伯致礼,地主归饩。”
    杜注:“侯伯致礼,以礼宾也。地主,所会主人也。饩,生物。”

  还有所据文字、句读均相异者,如:

  昭公十四年:
  服据传文:“三数叔鱼之恶,不为末,咸曰义也夫,可谓直矣!”
      服云:“不为末者,不为末■隐蔽之也。咸曰义也,言人皆曰叔向是义。”
  杜据传文:“三数叔鱼之恶,不为末减,曰义也夫?可谓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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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注:“末,薄也。减,轻也。皆以正言之。于义未安,直则有之。”

   从以上所述,可见《左传》杜注和贾、服注相异的情况也是很多的,其中最重大的差别,可以归纳为经史之别,他们《左传》注各自的长短之处亦由此而来。
  贾逵、服虔都是有名的古文经学家,所以贾、服注长于名物、制度的训释,在训诂上往往有严格的体例和训诂依据,做到了言必有据,特别是在礼制的训释上,二人常较杜预精当。但也因为他们是经学家,为《左传》作注,意在解经,处处不忘圣人和“微言大义”,受今文经学影响,往往牵强附会。这是因为贾逵所处的时代,古文经学正在兴盛,而今文经学衰落却仍固守地盘,为了争立《左传》的合法地位,于是贾注努力也从《左传》里寻求“微言大义”以适应人主,并对今文学作了策略上的让步和容纳,所以他虽是一个古文经学家,其注《左传》却并不摒弃今文,往往引用《公羊传》《谷梁传》的说法;此外,贾逵《左传》注还和他的学术渊源有关系,贾逵之父曾从刘歆受《左传》,贾逵之说亦源于刘歆,刘歆虽是《左传》古文经学提倡者,但他本身是一个今文经学家,其说《左传》仍然和今文学家一样探寻褒贬,深求大义,贾逵《左传》注就常采用刘歆说,如前面所举贾逵对“春秋”的解释,又如僖公十六年“六■退飞,过宋都,风也”,贾逵注都本于刘歆说。
  服虔之学,师承已不甚清楚,据《世说新语·文学》载,服注《左传》与郑玄多同。[32]《世说新语》载郑玄曾注《左传》虽不一定可靠,但服虔《左传》注也杂取今文经学,和郑玄其它经注是一样的。
  有人称杜预是“中国学术史上最早的在‘博士’‘经师’之外的权威经学家”,[33]杜预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经学家尚可商议,但他是独立于“博士”“经师”之外却是无疑的。纵观他一生,政治活动和戎马生涯占其大半,这种政治、军事上的丰富阅历,形成了他后来注《左传》时高瞻远瞩视野宏阔的学术见识;《晋书》还说他“博学多通,明于兴废之道”,[34]明律令,精历法,通技艺,尤其是他第一次以史的眼光去审视《左传》,去解释《左传》,其识见远远超出当时及以前的《左传》经学家,尽管他还不能完全摆脱经学的影响,但已取得了经学家们达不到的成就。由于能从史学的角度出发,再加上他的博学多才和宏阔的学术见识,形成了杜预整部《左传》注求实、通达、简明的特点。杜预的成就除了和他自身的人生阅历、酷好《左传》有关外,也和当时那个时代的整个学术背景紧密相关。思想、学术至魏晋而一大变,玄学在曹魏正始年间以后,开始逐步形成和流行,正统的儒学思想受到冲击;反映在学术上,经学至此更加衰弱,时人对汉代旧儒冗长繁杂的经解也已感厌倦,而崇尚并转向玄学清通、简要的风格,王弼《周易》注、韦昭《国语》注、杜预《左传》注都体现了这一风格,因而“别异先儒”。[35]另外,由于长期的战乱以及频繁的政权更迭,官方在思想和学术上控制松散,史学在这一时期蓬勃发展起来,这无疑也是杜预注产生的另一个重要背景。[36]所有上述这些背景,都已和贾逵、服虔所处的时代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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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杜预《左传》注的特点,首先是他意在释传,能以史的眼光较客观、求实地审视《左传》,训释比贾、服注通达平实,较少阐发臆想中的“微言大义”;比较注意史事发生的前后、因果关系,常用“为……年……事张本”和“事见……年”等形式进行系统的解释,注意以传释传;杜预还长于地理的训释,所释普遍详于贾、服注。但也因为他不是真正的经学家,在名物、制度、训诂上比贾、服注疏陋得多,有知今昧古之弊;在训释体例上为了简明扼要,常常没有严格的训诂上的根据,随文生训,只求意相合,不求辞相符;贾、服注比较注重字词的训诂,而杜注则比较注重史事和文意的疏通。
  尽管《左传》杜注和贾、服注有如上差别,但这种差别的数量在整部《左传》注中所占比例并不大,如前表所统计,杜注和贾、服注相同的数量是相异的两倍多,相同部分远远超过相异部分。通过上面的统计和分析比较,可以得出结论,《左传》贾、服注和杜注大部分相同,只有小部分相异,主要的相异可归纳为经史之别。杜注大份量地取用贾、服注(特别是服注),这和他《左传》注题名“集解”是相关联的。[37]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列《左传》贾、服注与杜注异同表中的统计数字,并不是一个绝对的数字,事实上有时贾、服注和杜注很难断定它们是否相同,或者相异;在技术处理上,对贾、服注与杜注一部分相同而另一部分相异的,本表统计不列入相同类也不列入相异类;对不能明确肯定是贾、服注的汉注佚文,本表亦不列入统计之列。虽然如此,由于表中两类在统计数量上相差的悬殊,这种统计的模糊性并不妨碍本文得出的结论。另外,本表比较统计所据只是贾、服注现存佚文,而非贾、服注全部,是否可以用来作为全部贾、服注和杜注异同比较的结论的依据?笔者认为是没有问题的。从今存散见于各处大量的贾、服注佚文看,似乎没有道理说,存下的大部分贾、服注碰巧都和杜注相同,亡去的碰巧都是和杜注相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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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贾、服注和杜注大部分相同,只有小部分相异,为什么学术史上出现了两次攻击杜注倡申贾、服的浪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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