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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个冬天的童话》(1)(2)

2017-05-03 01:09
导读:如果我们从冲突的模式和内涵这个角度来分析,就可以发现《童话》与“文革小说”之间复杂的联系。《童话》毫无疑问是一部冲突作品(小说),真理派

  如果我们从冲突的模式和内涵这个角度来分析,就可以发现《童话》与“文革小说”之间复杂的联系。《童话》毫无疑问是一部冲突作品(小说),真理派和反真理派、真革命与假革命、反出生论与血统论,作品中所描写的这种种冲突,从某种意义上都属于“外部冲突”,都没有超出“阶级斗争”的范围,这一点在《当代》的“编者按”里有清晰的表述:“十年浩劫期间,在遇罗克为了捍卫真理被捕以至被残酷杀害前后,她和她的家庭也经历了种种的磨难。据作者说,此文基本上是根据她个人的亲身经历写成的。我们认为,这部作品所反映的决不只是他们个人的偶然不幸,而是林彪、‘四人帮’的法西斯统治和多年来封建主义的形而上学的血统论必然造成的相当深广的社会历史现象。”(6)把个人的遭遇和自我讲述上升到“社会历史现象”的高度是当时普遍的阅读模式,但是,这种解读没有意识到“自我叙事”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拆解统一的关于社会历史的“大叙事”,从而呈现变化和差异。对于《童话》来说正是如此,第一人称的“自叙”方式在最大程度上凸显了个人被遮蔽的情感和体验,虽然“冲突”依然是作品的结构方式,但是,因为大量“内心冲突”的出现而改变了前此单一的“外部冲突”模式。这里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转换,那就是,“外部冲突”和“内心冲突”的位置被颠倒过来了,在《童话》中,任何一次“外部冲突”最后都落实到叙述者内心的激烈冲突上来。比如,在作品的第六节中叙述了“我”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去河北找对象这一“冲突”时,它非常自然地转化为“内心”的冲突:“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清高的我,竟会做出随便嫁给谁都可以的决定!如今若有个妓女院我也想去,只要家里能过得好些!这个突变谁能想到呢?”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在此,“人和环境”(为了生活所迫找对象)的冲突被转化为“个人”内心道德(自视清高又不得不屈服)的冲突,通过这一挪移,冲突所具有的“阶级斗争”意义在一定程度上被大大消弱了,而自我的道德、良知、羞耻心的冲突被凸显了出来。作品第一部分就有这么一段描写:我心里涌出来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激动,是什么呢?……相见恨晚呵!我不由遗憾地想,假如七0年十月我来闯北大荒时若是半路上遇见他,聊一聊,我大概就不会嫁给志国的。可是,现在我又有什么资格这么想?别忘了我已是孩子的妈妈了!我怎么配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们注意到,这段文字没有任何“阶级斗争”的气氛,在叙述者内心发生冲突的不是“路线”的不同,阶级阵营的不同,而是一个“已婚妈妈”的犹豫和困扰,是关于爱情和婚姻的“道德冲突”。 通过冲突模式的转换和冲突内涵的重置,一个脱掉“武装”的“红装”女性形象呼之欲出,同时也为作品中更具“自我”色彩的叙述(比如比较“过火”的性描写)做好了铺垫。
  
   二、“自我”角色的转让
  
  《童话》始终充满着一种紧张的气氛。这一方面来自于作者真实的生活体验,“遇罗锦其人,因遭受压迫,性格被压抑扭曲,积压了强烈的反抗欲望。……所到之处,总要引发情感骚乱。”(7)另外一方面,来自于“本我”和“自我”强烈的道德冲突。可以说,《童话》的叙述者一直处于一种分裂性的焦虑之中,既然阶级意识和集体观念已经成为不可信任的对象,那么,如何通过“他者”转移道德上的焦虑感就成为急需解决的问题。因此,“哥哥”的故事和形象就变得重要起来。   
  《童话》实际上有两个故事,一个是“我”的故事,另外一个是“哥哥”的故事。但是,在叙述这两个故事的时候,叙述者采用的是完全不同的笔墨,如果说“我”是一个怀疑的、犹豫的、没有尊严而苦苦挣扎于生活的形象,那么,“哥哥”则是一个目光深远、品格坚毅、具有超出凡人的勇气和智慧的人物。除此之外,“哥哥”的“光荣史”还包括“三反中检举父母,十二岁写入团申请书,56年劝父母交出全部房产,写文章抨击姚文元,写作《出生论》……以致最后被残酷杀害。”在此,叙述者使用一种完全是“文革”式的文学语言(唯物辩证法、思想指南等等),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典型的“高大全”式的“英雄”形象。他不仅在政治上一贯正确,而且在道德上完美无缺,具有克里斯玛式的人格魅力。从这个意义上讲,“哥哥”类似于齐泽克所谓的“独一无二的人”。“在社会生活中,即便是它最恐怖的形式,集中营幸存者的回忆中总是提到了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一个不会被压垮的个体,在难以忍受的情况下神奇般的活下来了,并散发不可思议的气概和尊严,而其他人却仅仅为生存作利己的挣扎。”(8)正是通过对“哥哥”的气概和尊严的描写,“我”的内心世界的“道德感”才被强烈地“召唤”了出来:“深邃的夜空衬托出哥哥那严厉、镇定、苍白的脸。……那坚毅、紧闭的嘴角,正直的鼻梁,发着寒光的白玻璃镜框,直摄进人们的灵魂……我跪在地上,胆怯、羞愧地向他望去——呵,在他那严峻冰冷的目光中,也有我和父亲给他的痛苦呵!我不敢看他,可是又不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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