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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研究的特征(1)(2)

2017-06-12 01:10
导读:在福科的意义上说,文化研究是一种话语的建构(discursive formation),它 并没有什么单一的起源,虽然当它最初以文化研究命名时,我们中的一些人持有某


在福科的意义上说,文化研究是一种话语的建构(discursive formation),它
并没有什么单一的起源,虽然当它最初以文化研究命名时,我们中的一些人持有某种 立场。在我看来,文化研究从中产生的许多工作已经存在于别人的工作中......文化 研究拥有多种话语,以及诸多不同的历史,它是由多种形构组成的系统;它包含了许 (1)、(2)、见格罗斯伯格(L.Grossberg)等编的论文集《文化研究》(Culrural Studies, Routledge,1992),英文版,第18页,第1页。
(3)、S.杜林(Simon During):《文化研究读本》(The Cultural Studies
Reader) ,英文版,伦敦,纽约,1993年,第1-2页。
(4)、G.特纳(Greame Turner)语,参见C.格罗斯伯格等编《文化研究》,第640页。
(5)、参见格罗斯伯格等编:《文化研究》"导言"。

多不同类型的工作,它永远是一个由变化不定的形构组成的系统。它有许多轨迹,许
多人都曾经并正在通过不同的轨迹进入文化研究;它是由一系列不同的方法与理论立 场建构的,所有这些立场都处于论争中。(1)

可以说文化研究是一个不断地自我反思乃至自我解构-重构-再解构-再重构的知识探索领域。当然这并不否定特定的文化研究派别在特定的时期或出于特定的原因自我封闭化与僵化的可能。学术研究总是存在向典范化或正规化方向发展的动势,在今天这个学术机构化已经成为无可逃脱的历史命运的时代,情形就尤其如此。比如格罗斯伯格就抱怨:文化研究正在以新的方式被制度化,"作为一个制度化场地,它被重新刻入自己一贯反对的那些学术和学科的礼仪规矩。"(2)他同时表达了一种矛盾与苦恼:"我们这些致力于’文化研究’的人发现自己既想界定和捍卫它的特定性,同时却不想看到任何界定行动把正在进行的文化研究挡在门外。"(3)而且任何一种知识或理论,尤其是像文化研究这样知识领域,它不可能不提出自己的立场与价值尺度,哪怕是临时性的与可以修改的。文化研究总是在后现代思潮中的绝对的相对主义、反本质主义(从而无法形成自己的立场与价值选择)与本质主义的僵化的立场与价值选择(从而导致僵化、封闭、排他与非历史化)之间进行无休止的斗争。格罗斯伯格的下述观点值得重视:"它(文化研究)不妄称总体性或普遍性,只祈求让我们更好地理解自己在什么地方,以便达到某个地方(我们希望那是一个更好的地方,那个地方建立在平等和更公正的财富以及权力分配的基础上)。"(4)所谓"更好"、"更公正",作为规范性判断,离开一定的标准、立场或"基础"是不可思议的。文化研究摆脱了固定的文化定性理论,认为文化与社会、文化与权力的关系是历史地建构的,在这一点上,它与后现代主义有相似之处;但是文化研究拒绝后现代主义中的极度反本质主义,因为这样将是对于文化研究的釜底抽薪之举。或者说,文化研究所持的反本质主义就其主体而言是比较温和的。比如格罗斯伯格对于反本质主义的理解是:"反本质主义描述的是一个偶然的历史,一切都无法预先保证,没有任何关系(对应)是必然的,没有任何特性是内在地固有的。那些’本质’可以是历史地真实的,但并非必然的。"(5)不是根本没有本质,而是没有超历史的本质。大多数文化研究者尤其反对把绝对的反本质主义引入政治与伦理的领域。格罗斯伯格说:"文化研究审视特定实践如何置于、以及它们的生产性如何决定于社会权力结构和日常生活现实体验之间的关系。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前的后现代研究与文化研究发生了交叉;这并不是要把后现代主义当作一种政治和理论主张,而是要注意它对当代文化和历史生活性质的描述。"(6)斯图亚特.霍尔在接受别人采访的时候曾经指出的:我们所能够做的是在选择一种理论或立场、观点的同时,必须坚持一种理论的开放视野,"坚持这点是文化研究绝对必要的。至少,假如它仍欲保持为一项批判的与解构的计划时必须如此。我指的是,它一直是自我反思地解构自己;它一直需要在理论化地前进/回归运动上发生作用。"他还认为他"对理论(theory)本身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不断进行理论化(theorizing)。这也意味着文化研究必须向外在的影响开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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