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化操作”看“文化研究”(1)
2017-08-02 01:19
导读:文化论文论文,从“文化操作”看“文化研究”(1)论文样本,在线游览或下载,科教论文网海量论文供你参考:作者按:此文曾投《读书》,被拒发,这是10多年的老读者第一次向《读书》投
作者按:此文曾投《读书》,被拒发,这是10多年的老读者第一次向《读书》投稿,这里重发,以此证明我这样的“市场知识分子”想在主流的人文媒体发表不同意见是多么困难,所以我特别珍惜“思想的境界”这样的网络媒体。
我看完《读书》1997年2期“大众、文化、大众文化”一组文章,心中颇感“别扭”,此前也读过文化研究者的文章,早想写篇文章表示“关注”,却迟迟未能如愿,一是忙于公司新迁,二是怀疑我这种“文化操作”者──也就是“文化研究”者所称的“白领”,在《读书》能否有发言权。这里提出的“文化操作,”完全是针对文化研究而言,没有任何考证,不敢轻易下定义。大体想法是,如果文化研究者研究的是大众文化,那么,文化操作者操作的也是大众文化,从文化研究者的文章来看,他们研究的是大众文化,而他们心中的大众,就是指中国今日的白领阶层。
笔者长期生活工作在广东,从事大众杂志的编辑8年,近8年下海,为太阳神、北大方正、李宁牌、ENVSION、NEC等做过一些CI、广告和市场营销方面的工作,某些案例经常被“文化研究”者提及,那种感受可能像萨摩亚人看到
人类学家米德介绍自己种族的专著。文化研究者凭什么代表文化操作者说话?或者说,文化精英有什么资格代表大众文化?我深信他们惯用的后殖民话语可以作最响亮的回答。
在有的文化研究者的文章中,“1993年是中国知识分子致命的年头”。“他们曾经拥有的知识在这一时刻已经全盘崩溃和失效。”因此,文化研究者们通常将1993年看成是中国大众文化从边缘走向中心的一年,同时也是中国的文化研究正式诞生的划时代的一年。尽管他们承认自己曾经拥有的知识已经全盘失效,也提醒那些死抱传统知识和立场的人,不能以“俯瞰、不屑的精英姿态”看待大众文化。可是我们发现他们自己却在文化研究中仍然使用大量“失效”的知识,并且照样采用“俯瞰、不屑的精英姿态”。
我想,无论中国大众文化究竟何时从边缘走向中心,都不能根据文化精英立场转变的那一刻、知识“失效”的那一刻来定。人为地将1993年作为中国文化研究划时代的一年,更是标准的精英姿态。有的精英(韩少功)强调用非定量的方法来研究“大众”,认为“单是着眼于人口统计中的多数,并不能给大众赋予多少意义”。这种观点咋一看好像很全面,实际上仍然企图用精英眼光俯瞰大众。倘若大众文化果真具有巨大无比的时代力量,那么,大众的意义在于大众,没有人可以居高临下地给大众赋予尽可能多、或少的意义。尊重
统计学的多数,是保证大众的声音不被精英“盗用”的基本前提,同时也是制衡文化精英随意代表大众举手的最朴素的方式。我怀疑今日的文化精英即便很想尊重统计中的多数,也没有多少人真正掌握复杂的抽样调查技术,即便掌握了,又有多少人下得起功夫和成本进行操作?对统计学中多数的“偏见”,有可能是对陌生知识和技能的“敌意”。
文化研究者今天面临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局面。经历了一场对中国式的后现代思潮讨伐之后,这批精英(非前一批)深知再一次照搬西方的文化研究必然失去“市场”。可是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他们又不能不交代出一条文化研究的国际旅行路线:英国、伯明翰、对工人阶级文化的再度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