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结构变迁的文化寓意(1)(2)
2017-08-20 05:09
导读:二、社会结构变迁必然地表现为文化多样化发展 由于一方面任何人类历史都发端于最初的“四个因素”或“四个方面”[5](P81),任何不同民族国家形式
二、社会结构变迁必然地表现为文化多样化发展
由于一方面任何人类历史都发端于最初的“四个因素”或“四个方面”[5](P81),任何不同民族国家形式下千差万别的具体社会形态都有经济、文化、
政治三个万变不离其宗的基本构项;另一方面社会又是同现实的人的历史性活动相联系并随着人类实践活动而不断地发展变化着。社会结构这种变与不变对立统一的双重属性规定着人类实践活动的总体性意义,规定着总体性实践必然要展开为具体的、有限的活动内容。人类总体性实践反映着具体实践活动的趋势和方向,贯穿于具体实践活动的过程,体现着具体实践活动的意义。从前面的论述中,我们已经证明,在社会结构变迁的历史过程中,处于不同历史发展阶段的人类文化也呈现着不同的文化发展形态。根据美国著名未来学家阿尔温·托夫勒关于人类历史和未来的卓越研究,人类社会在前两次巨大的变革浪潮中分别产生了“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两种不同的社会结构,与之相对应是人类文化经历了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两种不同的文化形态,阿尔温·托夫勒曾把这种变革合理地理解为“新旧文明的战争”;而在目前人类社会正经历着的第三次浪潮巨大变革中,一个最为显著的特征是伴随着技术革命的同时旧的文明体系正在发生着分崩离析的变迁。但是,这种从历史发展纵向中反映出来的文化变迁现象如何展现为历史横断面上的文化多样化发展状态呢?这是因为:“社会历史领域的规律就是指社会历史的一种整体化运动”[6](P437),而“每一特殊就是整体本身”,历史的发展就是“一种整体化运动”。[7](P223)从而,历史发展的意义便在于以多向度地把握总体实践(或历史进程)的方式能动地作用于具体的实践活动(阶段性进展)。于是,历史发展这种状态,使得不同民族的发展一方面在相同的纪元年代处于不同的历史时间坐标上,另一方面在相同的历史时间坐标上却处于不同的实践形式下[3]。由于世界诸民族或国家历史发展节奏不同步或历史活动方式的多样性导致同一纪元年代社会结构的差异性,在同一纪元年代出现了历史时间的不同序列并存的现象,因而必然地产生文化多样化并存的局面。从而呈现出费希特所谓人类“在共同前进的道路上一个民族必须等待别的民族”、“一个地区必须等待别的地区”[8](P171)那种文明不同步发展引起的民族文化多样性存在状态。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三、文化多样化发展在不同社会结构中的命运
文化的时间意义及其时态特征,是我们理解文化多样化发展的关键——此处的时间当然是一种反映人类实践活动质向意义的历史时间。文化的时间特质渗透于社会结构,在社会结构的缝隙间游荡。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正是通过对当时德国社会生活的“文化世界”的批判性分析,逐步揭示出隐藏于象征背后的社会结构。从那里,社会结构不便不再是纯粹的“物”,意义也不再是或者绝对主义或者相对主义的虚无缥缈的东西。笔者透过对文化的思考,深感文化就是社会的镜像,因为文化无论作为实物形态还是作为观念形态都反映着人类社会的状况。文化作为人化世界的实物形态,不过是凝固的历史或历史时间的结晶体。因为在我们看来,任何一种打上人类活动烙印的器物,都无声地倾诉着关于历史年轮的记忆。那用于结绳记事的“网结”和储存信息的“芯片”,或许更多地将会给予我们一些有关历史节奏和进程的思索。而文化作为观念形态,则是人类活动的一种潜在的时空领域,它所赋予的乃是人类行动的能力。可见,文化的多样化发展也是与历史时间的流变相关联的。
文化的发展一般来说表现为“传承”和“交流”两种途径。“传承发展”的是一种“连续的累积过程”,“交流”则是一种“濡化”的过程[9](P43,44)。前者指在保持原有体系的前提下以局部或要件、因素等变化的形式使文化系统发生不同的形变;后者指不同文化群体在接触中发生文化扩散时所衍生的文化变迁。文化的“传承发展是一种连续的累积过程”,而“交流”则是以“文化变迁”为特征的发展。笔者认为,前者就时间意义而言是一种横向的时间整合,它所造成的效应是将具有同一时间意义文化要素聚合起来;后者则是一种纵向的时间流变,在“交流”中造成了新质,赋予了新的内容而使历史时间产生绵延。事实上,文化的这种“传承”和“交流”的发展状态本质上是一种文化整合过程。经过这一整合,文化的发展便呈现出一种新的时间意义和时态特征。一般来说,当“传承”和“交流”处于一种理想的自由状态时,那末,文化的发展便由于“时间意义”和“时态特征”的多样性而呈现出无限丰富的样态。然而,社会结构作为历史时间的流变状态,是由人类实践活动诸因素交互作用内在地规定着的。由于人类总体实践无限展开着的质向过程在有限的具体的局域性的实践活动中分割为历史时间所量度的阶段,因而,文化“传承”和“交流”发展只能在人类有限的具体的局域性实践活动中表现出自身的时间意义和时态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