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男人和女人(1)(2)
2017-08-20 05:09
导读:我们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坡笔下的女性角色上来。这些女主人公,行走时都是“无限轻盈”、“飘飘欲仙”,“幽灵”般地忽隐忽现的;她们的眼睛都是晶
我们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坡笔下的女性角色上来。这些女主人公,行走时都是“无限轻盈”、“飘飘欲仙”,“幽灵”般地忽隐忽现的;她们的眼睛都是晶莹而忧郁的,而且都有一副能够“吐出欢歌般的低柔细语”的嗓子。但是,上述外在形象特征既未带来多少生气,也不曾传递出几许思想,更没有赋予主体发表心声的任何机会。她们大致可以分成两类:艾蕾奥瑙拉代表着天真无邪、孩子般温柔可爱的一类;贝瑞尼斯、莫丽娜及丽姬娅则属于成熟的一类,她们精力充沛、博学多才,但又相当咄咄逼人。贝瑞尼斯的美丽曾经唤起表哥兼未婚夫埃吉亚斯由衷的赞叹,但却未能赢得后者的爱情他始终难以释怀的,竟是她的那副皓齿及其泛出的白森森的光泽。小说文本中,在描述贝瑞尼斯露出皓齿向埃吉亚斯走来的那段文字与描述她离开书房的文字之间,原有一行空白。对于这个空行所暗藏的信息,不同的学者作过十分相似的解读。克伦·威克斯(Karen Weekes)认为,它意味着贝瑞尼斯“在用自己的纯真换取性爱”,与此同时,“她超越其安逸纯洁的女性角色,进入了男性的知识领域”[3]。利兰·S·帕森(Leland S Person)则说:这里暗示着“叙述者特别害怕贝瑞尼斯的性欲”[4]。这种恐惧催生了埃吉亚斯向贝瑞尼斯进行报复的心理。当惊恐万状的男仆告诉他,新落葬的贝瑞尼斯的坟墓被人掘开,人们发觉裹尸布里那具扭曲的尸体竟然还有呼吸时,埃吉亚斯表现得慌乱异常。他的沾有泥浆和血迹的外衣,他的留有某人指甲印的双手,那把靠着墙的铁锹,桌上的牙科器械,还有洒落在地板上的“三十二颗象牙般的白色小东西”,所有这些都暗示着:埃吉亚斯就是掘开坟墓的那个人,他把贝瑞尼斯的牙齿生生拔了下来,并将她活埋在坟墓里。这就是他的复仇报复她夺走了他的“贞节”。
倘若贝瑞尼斯象征着在肉体上对男性造成威胁的那种女性,那么莫丽娜和丽姬娅便是从精神上对男性社会造成威胁的女性代表了。这两位女主角都以广博的学识赢得丈夫的敬畏,又都迫切地试图亲自提升他们的学养,两位丈夫起初都表现得非常顺从。然而,两位妻子得到的回报,却是自己身体的日渐衰弱以及丈夫对她们日积月累的憎恨。发人深思的是:为何博学精深,在学术上如此慷慨大方的两位女性,从丈夫那里获得的不是更深的爱恋,而是冷酷的愤恨呢?真正的原因在于这些男性内心深处的自卑情结。妻子的学识迫使丈夫承认自身的贫乏,而在男性为主导的社会里,这一事实将会极大地动摇他们的支配地位。从这个角度分析,两位丈夫急切盼望妻子早日去世,就变得极为自然了。他们的焦躁不安足以表明,当女性在知识领域超越男性,当她们的能力威胁到视男性为主导的意识形态时,男权主义者可能变得多么痛苦,多么狂乱,而且可能多么坚决地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些故事令人自然联想起坡的情感经历。在短短40年的生命历程中,他至少和11位女性有过这样或那样的情感纠葛。正如在坡的作品里那样,她们也分属两类:姨表妹弗吉尼亚是“孩子妻”型的代表,她和坡结婚时还不满14岁;同属这个类型的伊莱扎·简·巴特菲尔德,则比坡整整小了19岁。其他几位大多属于成熟型的女性,她们或是著名文学沙龙的女主人、或是颇有才华的女诗人、或是富有的女作家。虽然坡与弗吉尼亚的婚姻一直维持到后者亡故,但是他的感情生活是很不专一的。和弗吉尼亚热恋的时候,他还同时追求过同事之女伊莱扎·怀特;弗吉尼亚逝世之后,他马上就向惠特曼夫人一再求婚,而且同时与4位女性保持着暧昧关系。其间甚至为了表明“忠心”而不惜掩盖事实,伪造履历。1849年,坡与儿时的恋人艾尔米拉·罗耶斯特邂逅,遂又数次向这位居孀的初恋情人求婚,而当后者终于答允之时,人们发现:即将再做新郎的坡竟猝死故乡了!他终究没有寻到情感的最后归宿。 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徐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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