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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塬上的候鸟——当代史边缘之麦客研究(3)

2013-07-22 01:14
导读:麦客们的后代从事父辈传统“工作”的,越来越少了。马炳智的小儿子在餐馆里迎来送往;马喜成的儿子在开发区插播稻秧;王治忠的儿子在脚手架上紧旋

    麦客们的后代从事父辈传统“工作”的,越来越少了。马炳智的小儿子在餐馆里迎来送往;马喜成的儿子在开发区插播稻秧;王治忠的儿子在脚手架上紧旋管钳;赵小罗的女儿们揣摩着主人家里的电脑鼠标……麦客们的后代,镰刀还给了父辈?[45]20世纪80年代后期,麦客们的家乡渐见温饱,但他们还是年复一年地外出“赶场”。乡亲、兄妹、夫妻、父子相携同行,扒火车,挤汽车,或浩浩荡荡,或三三两两,哪一年麦收能少了麦客十几几十万!用麦客们的话说:“挣钱不挣钱,落个肚子圆——逛世界哩!”一个“逛”字透露出些许现实变化——也许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进入20世纪的最后10年,收割机抢占了麦客的地盘,麦客们的“规模经营”之势渐缩,价格看涨。黄土塬的坡坡台台,泾渭滩的地叉边角,一家一户这几行那几畦条块割据的“责任田”,仍是收割机挪转不开而麦客们挥洒自如的用武之地。近几年,麦客们更摸着市场的脉搏东进,越了“不出潼关”的界限,“赶”向河南省巩义、荥阳,甚至更远。世纪末的麦客们,依然循着自己的“生存节律”,候鸟似的,来了,又去了……[46]

    3.4关于麦客之思考

    麦客留给我们的思考是沉重的。农民之间的群体歧视、陕甘之间的相互岐视、的湮没、大多数的沉默、最大多数人的被漠视边缘化,都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即将没人历史的麦客,提醒我们抢救历史。

    3.4.1  我们所习而不察的思维习惯是,中国包括当代世界存在所谓种族差异、城乡差异、工农差异、同一群体中的贫富差异等。在草根社会中,诸如以上各种差别是显而易见的,但对于农民群体之间的相互歧视却未有相当重视。要么是诸如清统治者的予以严查,要么是诸如主流学界的视而不见,无论从何种顾虑出发,对其漠视甚或围剿都是有失公允的。从学的角度出发,劳动力的转移是资源自主配置的结果,甘肃农民自发的历五百年迁徒助收而不懈,必有其深刻之原因在。甘肃之资源贫乏有目共睹,农人之生计困苦不堪,美化其生存状况固然难逃诅咒,束缚或主张束缚者也罪不可赦。

    3.4.2  作为有数十万有规律移动的麦客现象,在陕甘两省农人的口碑与心坎上刻痕已深,而在相关的历史文献中却记载阙如,甚至予以禁抑。草根之不幸可窥一斑。上达于天听之所谓历史,要么如鲁迅所谓之如同帝王将相之家史,要么空洞无物,为迎合某些潮流之伪史。真正之草根社会史要么不愿要么不敢要么不屑为正史所记载。中国之学界可能并不用急于辩伪或抢救所谓真实的历史,所需惟在于记录真实的社会史而已。

3.4.3  农民之间并不像或人所想的的理解,相互通融,相互同舟共济,相互帮衬,其实也因为群体性差异而不乏小觑与漠视,甚或也有调侃在里头,甘肃麦客之于关中农人,不仅是麦收大忙时候不可或缺的帮手,也是饭佘茶后用于戏谑的话头,比如说人吃得多,很可能是一句“你咋像麦客一样,比牛还吃得多”。我们在前面分析吴诗时提到,甘肃农人因为“无田”,无麦可割而远赴陕西割麦。“从朝割麦剥曛黑,无田翻比田大忙”,竟比有田人还辛苦。请注意这不是通常所谓之土主与农民之关系,受雇者和雇人者皆为农民。秦晖(2000)提到,到了土改时期,如何看待雇佣麦客这种现象,在西府曾引起过争论,因为按当时的政策,雇工被视为“剥削”。是要影响定成分的。然而民国年间关中西部农家请“麦客”收麦的情形十分广泛,而且往往是由村子出面,集体雇请。由于这种做法几乎遍及各阶层,土改中地方党委曾专门作出规定:雇用麦客不算“剥削”,“因为算与不算并不影响本户的阶级成分,同时在本地区,请麦客于是普遍的现象。”主与客之间的关系与对立是几乎数量相当的两个属于同一阶层群体之间的关系。其间之歧视与对立,便不能简单以某种框架来规范。秦晖继续追问:“担心盲流影响治安也好,认为是当地‘必须’也好,为雇主辩明不算‘剥削’也好,毕竟都是从当地雇‘主’的角度考虑的,有谁设身处地的为‘客’、为这些‘下甘人’付出关注?作为麦客流出地的甘肃情况如何我不太清楚,至少在接纳麦客的关中,这样的人好象不多。”[47]他指出的另一种倾向值得警惕:“民俗民俗,有民才有俗,关心民俗,归根结底还是要关心‘民’,关心人。然而如今对民俗感兴趣的人。包括家与学者中,不少人却是心里既无‘民’,眼中惟有‘俗’。一些人把贫困当作牧歌来欣赏,甚至提出应该把某种‘文化’当作标本封闭起来,以免外来影响破坏了这种现代人乐于欣赏的‘风景’。这样的‘民俗’作品纵然能时髦于一时,终究是没有真正的生命力的。”[48]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参考文献:

    ⑴⑵⑹⒀⒆[21][22][28][29][37]  姬广武:《世纪决战:中国西部反贫困纪实》(第三篇第八章)。甘肃文化出版社2001年。

    ⑶⑸⑺⑽⑾[33][34][47][48]  秦晖:《心里既有“民”,眼中不惟“俗”——评摄影集<麦客>》。侯登科:《麦客》、浙江摄影出版杜,2000年版。

    ⑷⑿[31]  汪晖:《候鸟的眼睛——纪念侯登科》。中国摄影家协会网。2004年3月14日。

    ⑻[31]  顾铮:《在现实与记忆之间》,《清吧摄影》。2003年5月30日。

      《如果他去了影像交给谁》,《南方周末》。2002年12月12日。

      《1978—2000年全国奖一览》。中华文苑网。2001年1月。

      潘石屹:《我的“狼故事”》。搜狐焦点房地产网。2004年5月28日。

    ⒃[46]  侯登科:《人民画报》2000年10月19日。

    ⒄[27][36][43][45]  曾璜(主编):《中国农民肖像——九亿人的故事(活时代丛书):麦客(摄影):侯登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杜2004年5月。

      菌芸:《关中的麦客》。东方文学网散文频道。2004年5月27日。

      李满强:《回到麦地》。《黑风客》。2002年7月16日。

    [23]  逝者:《麦客》。《南理工报》。2003年1月3日。

    [24]  吕向阳:《焚烧麦茬的拷问》。《宝鸡日报》。2004年6月21日。

    [25][26]  马步升。邵振国:《守望乡土的“麦客”》。《甘肃日报》。2002年9月23日。

    [30]  巩志明:《“麦客之子”走了》。中国摄影家协会网。2003年2月3日。

    [35]  《王寿森要求把握新特点全力搞好三夏工作》。中共咸阳市渭城区委组织部渭城党建网。2003年5月26日。

    [38][40]  中国中央台金土地节日。《麦客》。2003年7月3日。

    [39][44]  《麦客新传》。《科技报》。2004年8月23日。

    [41]  《今夏小麦黄灿灿麦客无奈把气叹》。《银川门报》。宁夏网。2003年7月17日。

    [42]  聂立涛,肖敏:《甘肃:退耕还林火热麦客生意清淡》。新华网兰州。2002年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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