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与论的问题,一直是我国史学界关注的重要问(2)
2013-04-27 02:33
导读:史实的。[ 《太平天国》丛刊 一] 关于视而不见法,我只举一例加以说明。太平军在军纪松弛 或极端困难时,也有过抢劫行为。他们自称为打先锋。《贼情
史实的。”[ 《太平天国》丛刊 一] 关于视而不见法,我只举一例加以说明。太平军在军纪松弛
或极端困难时,也有过抢劫行为。他们自称为“打先锋”。《贼情汇纂》说:“贼讳虏劫之名,曰
‘打先锋’。”“打先锋”在以上55种书籍中很多都有记载。如《遭乱纪略》说:“时匪已据丹阳,
常雇附近农夫,向山北虏掠,夜半至名为‘出黑队’,清晨至名为‘打先锋’。吾村向来贸易者多,
力田者少。耕田凿井,全仗丹阳农夫作雇工。故村之虚实,工所素知。工指身村为殷实,故往来搜
索甚于邻村。或一月一次,或一月数次。不问衣粮什物家伙,匪取十之三,夫取十之七。十室九空,
囊括殆尽,得利则满载而归,失利则焚烧屋宇。故[ 咸丰] 十一年往来百有余次,焚毁千有余间。
村中光景,破碎不堪。”这是一位知识分子记载的他所在的村庄所遭受的掳掠的情况。打先锋的记
载不是个别的。即使上举“不诬蔑太平天国”的《镜山野史》亦称:“又看粤王[ 指洪秀全] 声势,
动辄掳掠为主,毫无王者之举动,全非霸者之经营。不过争地杀人盈野,争城杀人盈城。呈一时之
强悍,乱我清代之疆场。”可见,此君也是不满太平天国的。掳掠是太平天国后勤补给手段之一。
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不应该采取视而不见的不承认主义,而一律把它们视为反动地主阶级的造谣
诬蔑。我们应该正视这一历史事实,并给予历史唯物论的阐释。然而,在现行的太平天国的有关著
作中,我们还没有发现关于“打先锋”的论述。一般的都是避而不谈。我认为,这是关于史与论的
关系的一个误区。
[ 二] 无限拔高法。对于拜上帝教的评价就有这方面的问题。拜上帝教是洪秀全独创的宗教。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这个宗教在起义的过程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其作用是别的任何东西都不可替代的。不可否认,它
有革命性的一面,而且是主导的一面。但是,同样不可否认的,它也有落后性的一面,且是不应忽
视的一面。但在前一时期,我们对其革命性的一面,评价过高,有拔高之嫌。而对其落后性的一面,
则语焉不详。我们的潜意识里,仍然是害怕有人认为我们对农民起义不恭。其实,农民起义就是农
民起义,它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它必然刻印着那个时代固有的烙印,否则就是怪事了。我们不能把
农民起义类比为无产阶级革命。我这样说,有人会反唇相讥:“谁这样类比了?”我可以正面回答:
“我就是其中之一,你也在劫难逃。”因为我们都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我现在认为拜上帝教其实
就是一个非正统的宗教,而不是正教。它只承认独一真神皇上帝,而斥其他偶像为邪神。《十款天
条》称:“第一条,崇拜皇上帝;第二条,不好拜邪神。”既如此,便对其他一切宗教,如儒、释、
道等,都采取一律打倒的方针。这样就造成了在中国的长江南北,甚至黄河以北,对儒、释、道的
文物古迹及古代典籍的灾难性的巨大破坏。这个破坏的程度,比文化大革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
毫不夸张地说,在中国近现代史上,对文物古迹和古代典籍破坏最严重的,一个是太平天国革命,
一个是文化大革命。而太平天国革命的破坏,请注意,则是由于崇信拜上帝教造成的。道观、佛寺、
学堂、书楼、戏台等,集古代宗教、建筑、雕塑、神话、民俗、绘画、典藏于一体,是老祖宗为我
们留下的无价之宝。而太平军所到之处,悉行焚毁。这种恶行,在当时便遭到了人们的普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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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其一。正由于强迫人们崇信这个莫名其妙的宗教,同时还要发放天条书“人各一本”,“朝夕诵
读”,“如入教期逾21日,犹不能熟记者,斩首”。此外,还要作礼拜,听讲道理。此其二。这一
切的一切,都完全违背了中华民族的固有的文化传统,也必然遭致人们的厌弃。拜上帝教的所作所
为严重地脱离了人民群众,人民群众也必然要唾弃它。总之,我认为,是拜上帝教这个宗教葬送了
太平天国革命。可以这样说,兴也拜上帝教,亡也拜上帝教。无限拔高,也是史与论关系的一个误
区。
[ 三] 曲意美化法。历史事实本来不是那么回事,但是为了符合某种理念的需要,便有意无意
地对史实加以曲解,如果关涉农民起义,则往往是给予美化。如罗尔纲先生撰《太平天国的妇女》
一文,内有“妇女参加劳动”一节称:“妇女的足解放了,她们就去参加各种劳动。她们的劳动是
有组织的有领导的集体劳动。”“中国封建社会要把妇女们关在家中,太平天国却把她们解放出来,
解放缠足,参加社会劳动。”在这里,罗尔纲先生认为,当时妇女参加的“负煤、荷砖、运土、开
沟、浚濠、送竹签子、割麦子、割稻等工作”,都是对妇女的一种“解放”。其实历来劳动有两种,
一种是自觉劳动,一种是被迫劳动。被人看管着的无人身自由且无任何报酬的劳动,实质是奴隶劳
动。而太平天国妇女所从事的劳动,正是这种奴隶劳动。罗老引用了《贼情汇纂》上的一段话:
“其善女红者分入锈锦营,置指挥以下官领之。馀悉令解足,任荷砖、开沟、浚濠、运土诸役,俱
立官以督工。”这段话后面还有话,只是引者没有往下引。这就造成了对原文的阉割,从而,也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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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引者引用此文的目的。下面的原文是:“俱立官以督工。不中程者,鞭挞随之。其显秩悉授广
西妇女,次则湖南湖北,期间需索刑迫,千态万状。自癸丑五月后,每人给米四两,惟许食粥,违
者立斩。其总制、军帅诸伪官复从而减克之,妇女不堪其苦,前后死者无数。”每人每天给米四两,
当官的还要克扣,只喝粥也不够,还得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完不成任务,就要遭受鞭挞,甚至
“立斩”。这那里是什么解放,这分明是一种奴役。这些妇女所遭受的是猪狗不如的非人的奴隶待
遇。这就是当时的历史事实。可是,我们的历史学者竟然不顾历史真相,而只从某种绝对的理念出
发,对历史资料随意取舍,并由此得出了先入为主的结论。罗老可能认为此书的作者张德坚是反动
的地主阶级分子,上述说法是地主阶级分子的诬蔑。但是,《贼情汇纂》一书,乃研究太平天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