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江南瘟疫对人口之影响初探(6)
2014-12-03 01:09
导读:微寄生与人类宿主之间,主要依靠生物的调适能力,使双方才长期维持一种内涵上不断变化但却不失均衡的关系。这种自然调适可能是为了避免物种的两败
微寄生与人类宿主之间,主要依靠生物的调适能力,使双方才长期维持一种内涵上不断变化但却不失均衡的关系。这种自然调适可能是为了避免物种的两败俱伤而形成的,因为微寄生如果过分肆虐,则有可能找不到下一个宿主而无法维持自身的生存,从而中断传染链。所以,传染病在同具有一定规模的人群接触后,其毒力和致死力会逐渐减弱;而痊愈的宿主一旦增加,即会提高族群的集体免疫力,促使传染病从流行病转变为地方病乃至儿童病。从而形成比较稳定的疫病模式[61] 。清代江南除出现了前所未遇的真霍乱的打击外,总体上应该是个疫病模式相对稳定时空区域。以上所论似乎从一个侧面表明,在疫病模式比较稳定的时期和地区,尽管瘟疫发生的频度较高,但对人口发展的影响反而并非举足轻重,至少不会产生结构性的影响。
当然,清代江南不代表一切,我们显然不能否定上确曾出现瘟疫大规模杀伤人口的例子。比如,金天兴元年(1232年),元军围攻汴京,五月,“汴京大疫,凡五十日,诸门出死者九十余万,贫不能葬者不在是数”[62] 。但毕竟在整个人类历史的长河中,疫病模式的稳定时期要远长于调适期。因此,尽管我们认为瘟疫对的影响无孔不入,而且重视历史进程疫病因子也非常必要,但并不能因此过分夸大瘟疫的影响,而应该以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审慎对待它。
注释
[1] 麦克尼尔著、杨玉龄译:《瘟疫与人:传染病对人类冲击》,天下远见出版公司,1998年,第262页。
[2] 江西高校出版社,1998年,第2页。
[3] 《鼠疫流行与华北的变迁(1580—1644)》,《历史》,1997年第1期,第31页。
[4] 参阅拙稿:《清代江南的瘟疫与社会》,
南开大学博士
研究生毕业(学位)论文,2000年,第34—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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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同治《苏州府志》卷149,《杂记》,见“方志丛书·华中地方”(以下简称“丛书·华中”),第5种,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0年,第6册,第3516页。
[6] 孙宝瑄:《忘山庐日记》(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718页。
[7] 光绪《重辑枫泾小志》卷10,《拾遗》,见“中国地方志集成·乡镇志专辑”(以下简称“乡镇志专辑”),上海书店,1992年,第2本,第147页。
[8] 郑光祖:《一斑录·杂述二》,中国书店,1990年,第23a页。
[9] 佚名著:《庚申避难日记》附录二,《灾异记》,见太平天国博物馆编:《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中华书局,1963年,第4册,第599页。
[10] 叶梦珠:《阅世编》卷1,《灾祥》,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第17页。
[11] 见《清代日记汇抄》,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84—86页。
[12] 参阅李梦东主编:《传染病学》,出版社,1994年,第90页。
[13] 叶梦珠:《阅世编》卷1,《灾祥》,第18—19页。
[14] 有关这次疫情的详细情况,参阅拙稿:《雍正癸丑:烂喉痧流行的开始?》,《中华医史杂志》2001年待刊。
[15] 徐大椿:《洄溪医案·瘟疫》,见刘更生主编:《医案医话医论名著集成》,华夏出版社,1997年,第311页。
[16] 据道光《昆新两县志》,雍正初年人口数为225728人(卷6,《户口》,见“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苏府县志专辑”[以下简称“集成·江苏”],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5本,第77页),这是赋役册上的数字,应偏低,而且,雍正十一年,无疑会有所增长,故估计为二三十万。
[17] 民国《太仓州志》卷26,《祥异》,见“丛书·华中”,第176种,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4年,第6册,第1967页。
[18] 据民国《太仓州镇洋县志》卷4,《赋役·户口》,乾隆二十年人口数为146894(见“丛书·华中”,第176种,第1册,第103页),故估计当时人口为十二三万。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19] 潘亦隽:《三松堂自订年谱》,同治九年刊本,第5a页。
[20] 邵登瀛:《温毒病论》,见《吴中医集·瘟病类》,江苏科技出版社,1989年,第40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