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唐入宋都市人口结构及外来、流动人口数量变(2)
2015-01-18 01:45
导读:①《丛书集成初编》,中华书局1985年。 ②据邓之诚《东京梦华录注》,中华书局1982年。 ③有关史书见《长安志》,《丛书集成初编》,中华书局1991年;
①《丛书集成初编》,中华书局1985年。
②据邓之诚《东京梦华录注》,中华书局1982年。
③有关史书见《长安志》,《丛书集成初编》,中华书局1991年;徐松《唐两京城坊考》,《丛书集成初编》,商务印书馆1936年。今人论著可见阎文儒、阎万钧《两京城坊考补》,河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李健超《增订两京城坊考》,三秦出版社1996年;辛德勇《隋唐两京丛考》三秦出版社1993年。等。
①参见前注和妹尾达彦《唐代长安的繁盛区》(上),《史流》27,1986年。
②《长安志》卷八“崇仁坊”条,《丛书集成初编》1985年。
③参见高世瑜《唐代妇女》第二章第六节《妓优》,三秦出版社1988年。也可见《教坊记》,《丛书集成初编》,中华书局1985年,专门描写宫内外隶籍左右教坊的妓女。
二《北里志》与平康坊
《北里志》序云:
自大中皇帝好儒术,特重科第。故其爱婿郑詹事再掌春闱,上往往微服长安中,逢举子则狎而与之语。时以所闻,质于内庭,学士及都尉皆耸然莫知所自。故进士自此尤盛,旷古无俦。然率多膏粱子弟,平进岁不及三数人。由是仆马豪华,宴游崇侈,以同年俊少者为两街探花使,鼓扇轻浮,仍岁滋甚。自岁初等第于甲乙,春闱开送天官氏,设春闱宴,然后离居矣。近年延至仲夏,京中饮妓,籍属教坊,凡朝士宴聚,须假诸曹署行牒,然后能致于他处。惟新进士设筵顾吏,故便可行牒。追其所赠之资,则倍于常数。诸妓皆居平康里,举子、新及第进士、三司幕府但未通朝籍、未直馆殿者,咸可就诣。如不吝所费,则下车水陆备矣。其中诸妓,多能谈吐,颇有知书言话者。自公卿以降,皆以表德呼之。其分别品流,衡尺人物,应对非次,良不可及。信可辍叔孙之朝,致杨秉之惑。比常闻蜀妓薛涛之才辩,必谓人过言,及睹北里二三子之徒,则薛涛远有惭德矣。予频随计吏,久寓京华,时亦偷游其中,固非兴致。每思物极则反,疑不能久,常欲纪述其事,以为他时谈薮。顾非暇豫,亦窃俟其叨忝耳。不谓泥蟠未伸,俄逢丧乱,銮舆巡省崤函,鲸鲵逋窜山林,前志扫地尽矣。静思陈事,追念无因,而久罹惊危,心力减耗,向来闻见,不复尽记。聊以编次,为太平遗事云。时中和甲辰岁,无为子序。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上述这段序语,向我们传达了几个信息:一是平康坊是诸妓聚集之地,“籍属教坊”,不是完全自由之身,但很多人已可公私兼顾,既有承担官差义务,也有应诸曹署行牒出坊赴朝士宴聚,还可接待来访宾客,后两项都可以得到可观的报酬。妓女已开始向自由职业者过渡,她们私自出里仍有困难。《北里志》言:“诸妓以出里艰难,每南街保唐寺有讲席,多以三月之八日,相牵率听焉。皆纳其假母一缗,然后能出于里。其于他处,必因人而游,或约人与同行,则为下婢,而纳资于假母。故保唐寺每三八日士子极多,益有期于诸妓也”。说明妓女与京城士子也有私下约会的机会,但还不能公开自由往来。二是朝士公私宴聚,要由有关曹署行牒才能出坊应召,宴聚地点并不在平康坊内。三是对入坊造访诸妓的人的身份有明确限制。在京朝官有职事者不得入坊猥妓宿娼,惟举子、新及第进士(未得官者)、藩镇幕职官(未带朝籍者)不在此限。
根据《北里志》和有关史料记载,出入平康坊人员主要是以下几类:
①京都侠少、豪族贵戚
《开元天宝遗事》卷二载:“长安有平康坊者,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时人谓此坊为风流薮泽”。
《太平广记》卷四九一《杨娼传》载,杨娼为长安名妓,常“造其室”的是“长安诸儿”。“长安诸儿”,应指贵游子弟,也包括家富资产的游手好闲之徒。
《太平广记》卷十六《杜子春》的杜子春,“少落拓,不事家产,然以志气闲旷,纵酒闲游,资产荡尽”,属于破落子弟。流落长安,后得一老者资助,于是“乘肥衣轻,会酒徒,徵丝管,歌舞于倡楼”,一二年间,就把三百万钱挥霍的“稍稍而尽”,又得资助一千万钱,不一二年间,“贫过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