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新传统”中的艺术与政治(1)(6)
2014-07-27 01:34
导读:现在我们还是回到那些曾经感染过我们、并在我们心目中永远留有印痕的红色经典作品面前,具体地回顾和重新审视在“社会主义新传统”下的艺术状况。
现在我们还是回到那些曾经感染过我们、并在我们心目中永远留有印痕的红色经典作品面前,具体地回顾和重新审视在“社会主义新传统”下的艺术状况。
潘嘉俊的《我是海燕》(1972年)的确是“文革”美术中流传极广、影响很大的一幅优秀作品,而且像它那样曾经很具体地影响过许多人的生活道路的美术作品,恐怕不太多。有一位姓赵的解放军总参某部通信网络技术管理中心的女工程师说,当年受这幅画的影响而报考解放军通信工程学院,成为一只通信兵中的“海燕”就是她对自己未来的全部构想;不畏繁难地建立“橄榄绿婚恋热线”的李艳华说她当年自从看到这幅画,在心里埋下了一个愿望:要做个这样的女兵!类似的实例肯定还有很多,这是为什么?杨之光的《矿山新兵》、汤小铭的《女委员》、陈衍宁的《渔港新医》都是以青年女性为描绘对象的、广受喜爱的优秀作品,但不一定有很多女青年因此而立志当女矿工、女渔医、女委员。当兵是那个时代的青年人最光荣的人生道路,尤其当女兵。文工团、话务连、卫生队,英姿飒爽绿军装、红领章,这些都是时代审美中最强的音符。
今天也有一些读者回忆说,当年很喜欢这幅作品的理由的确有性别上的因素:一个站立在电线杆上被大雨淋湿透的女兵,在那个狂热的革命年代足以诱发出人性中所具有的种种联想。实际上,虽然画面上女战士的绿军装在风雨中湿透了,但画家并没有刻意描绘湿军装勾勒出女兵胸部的性感;而且面部形象的塑造也是圆圆的脸庞,距离1976年的
电影中才出现的李秀明式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很远。即便是这样,当年全军男兵们的来信已像雪片一样飞向画家。我们也不可忘记的是,在那个禁欲主义盛行的年代,某些首长可以看到有接吻镜头的好莱坞电影,而全国人民只能面对八个样板戏。“海燕”毕竟衔来了一丝女性在夜雨中的气息。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杨之光的《矿山新兵》(1972年)在当年的全国美展中是影响最大的中国画作品,当时的评论文章写到:“它以简洁的构图,清新的笔调,生动的形象,概括了社会主义伟大时代青年人朝气蓬勃、艰苦奋斗的精神面貌。”④今天的美术评论家则会更强调从人物描绘的技法中看到画家善于从西洋画法中吸取明暗法,以逆光来表现人物的体、面关系,成功地塑造了社会主义一代新人的美好形象。我认为《矿山新兵》既是杨之光融合中西、形神兼备的中国人物画技法达到成熟水平的标志,同时也是中国人物画接受社会主义政治的审美改造的历程中最具有完美的艺术性的典型形象,它昭示出革命理性主义价值观对处于社会底层的新一代所具有的审美面貌的憧憬和讴歌。在中国社会主义艺术史上,类似“矿山新兵”这样的人物形象正是“社会主义新传统”所孜孜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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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艺美术保护与发展中的文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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