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得意忘形”的中国画的绘画观(2)
2015-02-20 01:07
导读:以笔墨为精核的 美学 ,是中国所独有的。单从色相上看,我国祖先喜爱明确之黑白色。老子云“知白守黑”。五色缤纷,易于杂乱。所以唐王维说“画道
以笔墨为精核的
美学,是中国所独有的。单从色相上看,我国祖先喜爱明确之黑白色。老子云“知白守黑”。五色缤纷,易于杂乱。所以唐王维说“画道之中,水墨最为上”。以墨为五色之主。唐张彦远对“得意”的笔墨有段精彩的论述:
“草木敷荣,不待丹碌之采;云雪飘扬、不待铅粉而白;山不待空青而翠;凤不待五色而綷,是故运墨而五色具,谓之得意。意在五色则物象乖矣。”
这里从“运墨”一词。可知所指不仅是色相。已经包括用笔了。墨呈五色、靠的是笔法来实现,这一观点在他的另一段论述中更为明确:
“然今之画人,粗善写貌,得其形似,则无其气韵:具其色彩,则失其笔法。岂日画也?”
从这两段文字分析,可以得出:笔墨所指不是笔和墨两种材料工具。而是笔法和墨法,最终归为一法即笔法,甚至也包括色彩在内了。因色彩也要靠笔法来完成。作品倘若失掉笔法,不用说得意,根本就不能称为画了。进一步推想,既然墨为五色之主,墨本身又呈五色,而“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这在色相上讲笔墨的内涵就扩大了。由运墨用笔回归到操纵它的主体——人,于是,人品自然进入笔墨的范畴。
早在元代之初的赵盂頫就指出:“结体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因时相传者当指形式面目。千古不易者当指精神实质。黄宾虹说得更为直接:“章法屡改、笔墨不移。不移者精神,屡改者面貌耳”。这里有两个名词概念需要弄清,前者的“结体”与后者的“章法”当属同一“笔墨”范畴。黄宾虹将章法同笔墨分开讲,意在就笔墨的“变”与“不变”的层面来说明。实际上笔墨在整体上是一个统一不可分的概念。王国维论绘画,说布置属于第一形式。使笔使墨属于第二形式,中国画的“笔墨”就是表现“心目界之所有”的这两个形式。它既是工具又是目的。可以说“笔墨”兼本末、包内外、是表里、心物的和谐。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体。是精神的具体化。“笔墨”作为中国画的“言语”。就艺术表现和鉴赏来说。言既是物。表既是里。只是由于分析的需要才加以区分。实际上如庖丁之解牛,技术与精神如何能够分开?因此说笔墨境界即为物我合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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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不是生活本身,当它发展到一个高度时。对其艺术形式的提炼就必然出现程式。中国画的程式是相对固定的笔墨结构的典型化。是一种高度成熟、精练的艺术样式。“程式”与“风格”在概念上有交叉之处,如画史上的“曹衣出水”、“吴带当风”、“黄家富贵,徐熙野逸”等,说的既是风格,也含程式。如果说风格是“道”那么程式就是“技”,也是“技进乎道”的必由之途径。
尚意的中国画中之“意”,乃是画人艺术构思、意境缔造、运笔布墨的灵魂。创作一件作品,作者往往帷幄运筹。“意在笔先”,可谓“意匠渗淡经营中”。
中国画家最终追求的是“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自由王国的境界。如“孟子言性、庄周谈自然。纵说横说,无不如意”。如绛云在天。随风变化,不主故常。这是一种心物合一,升华到第二自然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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