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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阅读,不能停留在文本表面和表层,而应透过其文本语言的表面,读出隐藏在背后的思想,阿尔杜塞称这种阅读法为“症候阅读”。在阿尔杜塞看来,对于马克思这样的复杂文本,只有运用症候阅读的方法,才可能读出文本背后所隐藏的真正思想,才可能理解马克思变革的真实内容及内在意蕴。;
一个多世纪以来,随着现代性与后现代理论题域的展开,随着后现代性范式的生成,我们才获取了在后现代性的问题框架或认识范型中理解马克思的可能,从而显露出马克思哲学变革的超越性和革命性意义,同时,也使我们在当代视域中理解马克思成为可能。与马克思同一时代的另一位德国思想家尼采曾抱怨人们不能理解他的哲学。尼采预言说,只有到了下一个世纪,人们才可能理解他的学说。马克思与尼采一样,都具有超前的时代跨越性。要把握这一超前的跨越性,将其置于现代性语境中,显然难以理解,只有将其置入后现代语境之中,即置入到当代思想语境之中,才可能真正理解其思想的真正意义。马克思在《学导言》中,谈到自己的研究方法时,阐述了一种“从后阅读”的方法。马克思认为:“最后的形式总是把过去的形式看成是向着自己发展的各个阶段。”只有站在最后的形式的视域上来反观过去的发展过程,才可能理解历史过去的内在的意蕴,“其中一部分是还未克服的遗物,继续在这里存留着,一部分原来仅仅是征兆的东西,发展到具有充分意义,等等。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反过来说,低等动物身上表露的高等动物的征兆,只有在高等动物本身已被认识之后才能理解。”[2](p43)用马克思这种“从后思索”或“从后阅读”的方法,来研究马克思学说中的现代性与后现代性问题,或许我们可以作如下的表述:后现代性的解读对现代性的解读是一把钥匙,有些文本如马克思、尼采的文本,在现代性阶段所表露出的后现代性的征兆或意蕴,只有在后现代性本身已被认识之后才能理解。;
(二);
马克思文本所固有的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交错复杂性,在一个多世纪的文本阐释过程中,呈现为现代性的过度阐释。这些过度的现代性阐释使马克思文本附着了更多的现代性堆砌物。在过度的现代性阐释过程中,马克思文本逐渐成为可以在现代性语境中加以理解或加以描述的文本。这样,一方面,使马克思文本在现代性文本的意义上,呈现出简明清晰的可理解性;另一方面,这种清晰的可理解的现代性解读,却遮蔽了马克思文本所蕴藏的后现代性意蕴。追求简明的可理解性,可以说是一般解读的普遍诉求,同时也是现代性的理论特征,然而,面对一个复杂多义,甚至是充满悖论的文本,面对一个超前性革命性的文本,简明可理解的前提,就必然要将文本还原回退到普遍理解的前理解平台上。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在一个多世纪的漫长过程中,马克思如何在不断地解释阅读过程中,不断地被还原为,亦即不断地被回退为现代性的文本。正是在这种现代性解释的不断还原回退中,马克思文本的复杂多义性、超前变革性被有意无意地遮蔽起来,并使马克思的思想回退到现代性构造的简明形而上学体系之中。;
具体来说,对马克思进行现代性的过度阐释,主要表现在对马克思进行黑格尔主义的改写或重写,即将马克思黑格尔化。从现代性题域看,黑格尔显然可以被指认为现代性哲学话语的集大成者。哈贝马斯在论及现代性哲学话语时,认为黑格尔在建立现代性哲学话语的过程中具有标志性的意义,黑格尔是使现代性问题上升为哲学问题的第一人。“本身是历史语境当中形成的,但哲学要想超越历史语境的限制,就必须对‘现代性’自身加以把握。黑格尔是第一位有这种新要求的哲学家,也就是说,他是第一个试图‘用思想来把握’他的时代的哲学家。”[3](p179)从现代性哲学话语的角度看,黑格尔哲学可以理解为现代性的自我确证、自我理解和自我反思。因此,我们可以在马克思黑格尔化的题域中,勘察一个多世纪以来如何对马克思进行现代性的过度阐释,使马克思哲学还原回退为现代性哲学体系,使马克思哲学成为一种现代性的哲学话语,成为一种现代性的形而上学。;
回顾思想发展史,我们看到,马克思黑格尔化呈现出较为复杂的过程。其中,恩格斯、列宁无疑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恩格斯的《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哲学笔记》,都着重论述了马克思与黑格尔的关系。显然,在他们看来,对黑格尔的理解是理解马克思的关键,从此,开启了将马克思黑格尔化的正统经典的诠释之路。恩格斯明确指出,马克思继承了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内核。“马克思的功绩就在于——第一个把已经被遗忘的辩证方法,它和黑格尔辩证法的联系以及和黑格尔辩证法的差别重新提到显著的事实。并且同时在《资本论》中把这个方法应用到一种经验科学的事实,即政治经济学的事实上去。”[1](p470)列宁更为注重马克思与黑格尔的思想关联。在列宁看来,不理解黑格尔就无法理解马克思。在《黑格尔<学>一书摘要》中,列宁写下了那段独断性的结论:“不钻研和不理解黑格尔的全部逻辑学,就不能完全理解马克思的《资本论》,特别是它的第一章。因此,半个世纪以来,没有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是理解马克思的!”[4](P191)列宁在强调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的关联时,虽然也论及到了两者的差异不同,但在意识深处他几乎将两者视为等同。在《谈谈辩证法问题》中他也阐明了相同的观点:“辩证法也就是(黑格尔)和马克思的认识论;正是问题的这一‘方面’,(这不是问题的一个‘方面’,而是问题的本质),普列汉诺夫没有注意到,至于其他的马克思主义者就更不用说了。”[4](p410)在列宁看来,“要继承黑格尔和马克思的事业,就应当辩证地研究人类思想、科学和技术的历史。”[4](p154)黑格尔不仅是理解马克思的关键所在,从某种意义上说,马克思与黑格尔甚至就是一体相连不可分割的。因此,列宁所理解的马克思就是黑格尔化的马克思。“创立黑格尔化马克思主义的第一人不是卢卡奇,而是列宁。”[5](p214)作为正统经典的诠释,恩格斯和列宁,关于马克思与黑格尔的论述对正统或官方的马克思主义产生着持久深远的影响,成为经典性和权威性的定论。;
恩格斯、列宁之后,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的关系几乎成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持续讨论的一个重要议题。三十年代,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再度提出马克思与黑格尔的关系问题。卢卡奇认为:“要正确对待具体的、历史的辩证法,若不比较详细地考察这一方法的创始人黑格尔及其与马克思的关系是办不到的。”[6](p42)五十年代,法国哲学界开始讨论马克思与黑格尔的问题,依波特利在《马克思与黑格尔研究》中说:“把黑格尔甚至各式黑格尔评论家的思想与马克思主义相比较实际上是势在必行的事。应该承认,马克思是最杰出的黑格尔评论家之一。他在早期著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又思考了《精神现象学》,在写《资本论》时,也经常借鉴了黑格尔的思想。甚至整段整段地引用《精神现象学》中的特别段落,没有这些,《资本论》这部巨著的框架与结构(甚至细部结构)的形成都将是不可思议的。”[7](p429)六十年代,阿尔杜塞曾应依波特利的邀请作了《马克思与黑格尔的关系》的研究报告。值得注意的是,与大多数强调马克思与黑格尔联系的观点不同,阿尔杜塞认为,两者之间不是联系,反而是断裂,这才是真正理解马克思哲学的关键所在。阿尔杜塞指出:“马克思与黑格尔的关系是当前一个带决定性的理论问题和政治问题。说它是理论问题,因为它支配着现时代关于战略科学即历史科学的未来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