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与后现代性视域中的黑格尔与马克思(3)

2013-04-27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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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这一科学联系着的即辩证唯物主义的未来。说它是问题,因为它是从这些前提中产生出来的。它在过去和现在都是写在一定水平的阶级斗争之中的。”[8](p108)在七十年代,以研究黑格尔著称的当代哲学家查尔斯·泰勒在解读黑格尔的鸿篇巨著中,一再强调马克思与黑格尔的联系。泰勒《黑格尔》一书的结论部分即以《今日黑格尔》为题,着重探讨了马克思与黑格尔联系,并将马克思视为黑格尔理论遗产的继承人。在泰勒看来,这种继承关系构成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的理论,只有彻底清理这份理论债务,才可能认清今日黑格尔的理论价值及其缺陷;同时也才可能认清今日马克思的理论价值及其缺陷。因此,能否清理马克思欠下黑格尔的理论债务,是清理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复杂关系的重要前提。;

  马克思与黑格尔,马克思黑格尔化的问题,同样也是中国语境中的重要问题。单世联在《告别黑格尔》一文中说:“黑格尔进入中国已有一个世纪的。这位生前得到普鲁士官方支持的一代大哲,在中国也享有其他哲学家难以想望的殊荣。不但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来源之一,备受尊重,而且其历史理性、必然规律、终极目的、总体意识等思想直接支持并被整合进中国革命的意识形态。”[9](p439)受前苏联的官方马克思主义影响,在中国,作为官方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接受黑格尔化的马克思主义似乎已成为一种顺理成章的必然选择。正如列菲弗尔指出的那样:“马克思主义在变成绝对的国家哲学和国家意识形态时,它就退化成为黑格尔主义了。真是历史的作弄,这种情况正好发生在黑格尔与黑格尔主义被正式抛到历史垃圾堆上的时候。”[10](p198)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段,从黑格尔到马克思几乎成为中国语境中马克思主义哲学解读的唯一进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李泽厚在《批判哲学的批判》中大胆地提出从康德——席勒——马克思的另一条进路,试图取代康德——黑格尔——马克思的官方正统路径,以摆脱黑格尔的巨大阴影,清理附着于马克思哲学身上的黑格尔沉积物。李泽厚说:“从黑格尔到现代某些马克思主义理论,有一种对历史必然性的不恰当的、近乎宿命的强调,忽视个体、自我的自由选择并随之而来的各种偶然性的巨大历史现实和后果。”;[11](p434)李泽厚的《批判哲学的批判》是自觉清理黑格尔主义的第一部专著,它启动了中国清理黑格尔化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工程。由于马克思与黑格尔这一题域本身的复杂性,再加之前苏联和中国语境中黑格尔化马克思主义的官方正统意识形态特征,造成这一清理工作的艰难和不彻底。以李泽厚为例,虽然他较早提出“要康德,不要黑格尔”的口号,并发动了对黑格尔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但是从康德到马克思与从黑格尔到马克思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因为康德也好,黑格尔也好,尽管两者的理论侧重有所不同,但他们都属于德国古典哲学即传统现代性的理论范式之中。康德化的马克思或黑格尔化的马克思虽有所差别,但其实质都是将马克思回退为传统现代性的解释模式之中。正由于没有摆脱传统现代性的理论范式,李泽厚对黑格尔化的马克思主义批判,总给人一种拖泥带水的感觉。李泽厚似乎陷入到无法摆脱的吊诡的理论困境之中:用黑格尔的牙齿去咬住黑格尔的尾巴,在走出黑格尔阴影的同时又陷入黑格尔的泥潭。这种理论困境使李泽厚的历史本体论自始至终难以摆脱“历史理性”、“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性”等黑格尔主义的理论观念,使李泽厚的理论始终保留着黑格尔式的“理性的狡计”。;

  马克思与黑格尔、马克思主义的黑格尔化虽然是一个充满争议的题域,在现代性与后现代性视域中,这一问题可以理解为马克思与现代性的问题。从这一题域出发,主张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具有紧密关联的观点,即意味着将马克思与黑格尔的关系理解为现代性思想范式中的内部关系,也就是说,如果把黑格尔哲学作为现代性的哲学话语,那么,马克思哲学显然也应该被理解为一种现代性的哲学话语。恩格斯、列宁、卢卡奇虽然一再强调马克思对黑格尔辩证法进行颠倒式的合理改造,但他们显然认为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的关系,应该属于现代性理论范式内的承继关系,即认为马克思推进和发展了黑格尔,认为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的关系是现代性哲学话语内部的延续性关系。正是这种内部延续性的理解,构成了马克思主义黑格尔化的基本理解前提。“读黑格尔的《学》之后。列宁则主张黑格尔与马克思之间的连续。事实上,列宁提了连续性的主张。进而认为马克思的认识论的确源于黑格尔的《逻辑学》。这就是黑格尔化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而且,列宁批评了看不到马克思——黑格尔关系的所有其他马克思主义者。”[5](p212)正是基于这种连续性的理解,马克思合乎逻辑地成为黑格尔哲学的继承人和发展者。列宁经常用向前推进来描述这种关系。在《黑格尔<历史哲学讲演录>一书摘要》中,列宁写到:“……在这门科学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向前迈了最大的一步。”[4](p351);“唯物主义则从黑格尔那里吸取了全部有价值的东西,并且向前推进了这些有价值的东西。”[4](p357)如此看来,无论马克思如何颠倒、批判或改造黑格尔,马克思依然在黑格尔的问题框架或理论范式中向前推进发展着黑格尔,马克思依然在传统现代性哲学的问题框架或理论范式中向前推进发展着传统现代性的理论。按着列宁的解释模式,马克思哲学只能依然是黑格尔式的哲学,只能依然是传统现代性的哲学。;

  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果然是只存在内部联系,而不存在断裂颠覆吗?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是否存在着一种断裂?如果存在,那么,这种断裂对我们把握理解马克思哲学变革的真实内容,将意味着什么呢?或者说,关于断裂的理解对我们在现代性与后现代性题域中,理解马克思将意味着什么呢?;

  阿尔杜塞认为在马克思思想发展过程中曾经发生过“认识论断裂。”在论及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关系时,阿尔杜塞同样认为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存在着一种“认识论断裂”:“我以前曾捍卫过这样一种观点,即马克思思想根本不同于黑格尔的思想,因此在马克思与黑格尔之间有真正的断裂或决裂。我越研究就越感觉到这个观点正确。[8](p93)基于这种认识,阿尔杜塞认为马克思创建了“一种非黑格尔的历史观;一种非黑格尔的社会结构观;一种非黑格尔的辩证法观。因此,如果这些论点站得住脚的话,那么它们对于哲学具有决定性的后果:首先是拒绝古典哲学范畴的基本体系。”[8](p118)马克思所创建的这种非黑格尔的哲学,是一种与传统古典体系完全不同的哲学。它不仅仅是一种新的哲学概念,而且是一种新的存在方式。阿尔杜塞为更彻底地断绝马克思与传统古典哲学的联系,将马克思所创建的哲学称之为一种哲学实践。马克思哲学并不是在与黑格尔的连续性地带产生的,而是在与黑格尔的断裂处发生的。在与黑格尔哲学的断裂处,在传统古典哲学的终结处,在传统现代性哲学的终结地,马克思哲学变革的真实内容才真正地呈现出来。基于这样的认识,显然不能将马克思哲学理解为一种现代性的哲学。在黑格尔终结之后,在现代性终结之后,马克思开启了一种新的哲学范式,我们可以将这种新范式的诞生理解为现代性的终结和后现代性哲学范式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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