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关键词:差异政治 多元政治文化 文明冲突(2)
2013-06-26 01:08
导读:(2)其文化差异决定论。在探究政治差异的基础上,帕依认为,不同模式的文化差异造成了政治观的差异。这是一种关于 政治学理论 基础方面的“文化差异
(2)其文化差异决定论。在探究政治差异的基础上,帕依认为,不同模式的文化差异造成了政治观的差异。这是一种关于
政治学理论基础方面的“文化差异”决定观,他指明了政治权力对于所属的文化差异的敏感性,认为在多元文化背景中,由于人们的文化视野、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的不同,对于权力等政治运作现象的观念就会不同,当然其评价合法性、合理性的标准也就不同。他通过对马来西亚、缅甸、印度的实地调查,亲身体验了不同文化中对权力和权威的“应是什么”、“实是什么”所作出的根本不同的回答。
(3)帕依还具体分析了亚洲“权威主义”政治文化模式的文化机理,他认为,由于西方个人价值观主导性,决定了西方政治的民主制模式。而由于亚洲的群体价值观的主导性,相应地产生了权威主义政治模式,这一模式是从社会文化机体中“总和地”酝酿产生的。帕依从公众文化、社会心理、政治运作等多元视角对亚洲权威主义政治模式产生的原因作了独特的分析。从公众文化层面来说,整个亚洲社会对于像权威和权力这样一些基本的政治理念都有合理而清晰的见解。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生活中的重大问题,它们总是普遍深入地存在于政治文化的“集体经验”中,甚至内化于每个人的私生活中。在文化熏陶下的人们懂得必须对占有权力和处于支配地位的统治者以及其神圣权力本身顶礼膜拜,而在这种崇拜权力的活动中必然也使权威和权力的政治理念得到进一步的同化和加强,从而为权威主义政治模式打下坚实的社会文化基础。从社会
心理学层面来看,亚洲人对权威的接受是满足其个人安全需要的手段。对他们来说,西方的自由和个性是“异在”的。而追求同一性就是追寻一个能隶属的群体,即寻找一个适合于己的家长制权威形式,使自己能隶属于其中,从而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从政治运作层面来看,亚洲后发式“赶超型”的现代化要求权力的高度统一,因此,权威主义的政治模式也是符合他们的效率观念的。帕依认为,考察亚洲社会内部诸文化模式的差异固然重要,但是考察其内部文化差异对于政治运作的主导性的影响更有意义。他认为,亚洲诸文化民族善于把握依顺性,并将之变成行为心理意义上的运作的能量释放——这是一种最具深刻意义的依赖性。通过“民族主义的亚洲形式”或由“种族的同一性”、群体的依赖性等因素构成了亚洲权威主义的新形式,而亚洲社会政治的运作则主要依赖于这种“权威一服从”的两极纽带。所以没有权威主义,亚洲的政治运作就失去了准则和模式。
总而言之,帕依一方面强调东西方文化差异所造就的政治差异的现实性,这对于消解政治观上的“西方中心论”,尊重各国政治价值观多元存在的现实,推进在承认差异和多元的前提下各文化民族、国家和地区的平等对话与交往是有益的;但是,另一方面,他在具体阐释亚洲政治文化何以不同于西方政治文化机理时所采用的一系列概念,如“家长制”、“权威主义”、“民族主义”以及由之所形成的具有依赖性的“权威一服从”式的亚洲权威主义政治模式理论,其科学性则是有待进一步考证的。
三、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
如果说帕依的政治文化差异观还停留在比较政治学层面,那么亨廷顿在其《文明的冲突》等论文中就将差异政治观应用于全球政治结构分析,以“文明”为单元建立起
国际政治理论。从思维范式转型角度来看,亨廷顿完成了从单一主体观或抽象统一政治学范式向多元主体的差异政治观范式的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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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政治学理论话语的核心观——人权、自由、民主、平等、博爱、正义、国家法理等理念,以及整个政治学的思考方式和观视方式都源于l7一l8世纪资产阶级政治学家们援用的两大哲学公理——人性和理性,以及抽象的“一般观视方式”。它以单一、普遍、抽象的人性观构筑政治学的基础,以抽象的理性构筑政治学方法论,沿用自然法的宏大叙事结构,采用元理论和元叙事所产生的等级体系。由此可见,以启蒙理性为主导的现代政治哲学无疑是以大写的“人”为中心的单一主体性哲学,这一哲学视野的基本缺陷是单一主体中心性即抽象的人。抽象理性主义基础观、抽象普适方法论观念和具有严格逻辑与大一统的等级秩序理论叙事话语,遭到了后现代政治学的猛烈批判。后现代政治学以“多级主体交往观”为哲学基础,是无中心或多中心的,且没有可以制约主体的客观底板。因此,多级主体产生多级、多元视野,在彼此对话和交往中是开放和互动的。它只有游戏规则而无真理制约,主体间性是由差异的、异质的主体彼此交往而构成的。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实质上就是这样一种具有浓厚后现代政治哲学色彩的“差异政治”观。亨廷顿在其一系列论文中一反传统的“西方中心论”,以多级主体差异政治观来勾画全球政治学。在亨廷顿看来,冷战时代是建立在以美苏为代表的西东两个集团各自“具有绝对权威和绝对真理性”的“单一主体性”的视野基础之上的。而现在,世界政治正进入一个全新阶段。需要有一个多级主体间的差异结构的全球政治观。亨廷顿认为,这种差异政治的基础在于差异性的文明,而不是传统的意识形态之间的纷争,也不是民族国家之阿的竞争。
亨廷顿认为,文明间差异必然演化为主体际政治冲突,文明间的差异是差异政治观的主要源泉。文明通过历史、语言文化、传统以及重要的宗教把人与人区分开来,不同文明的人们对一系列政治价值观的见解有着重要的分歧。这些文明差异是差异政治观赖以生存的“语境”,它作为历史积淀并非短期能够清除,因此它比政治意识形态和政治权利差异更为根本。差异并不等于冲突,但却是冲突,尤其是持续长时间激烈冲突的导因。世界正在变小,不同文明间(主体际)人们日益频繁交流强化了文明意识(文明的自我认同),加深了人们对同一文明的认同和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的意识,从而推动了不同文明问的差异甚至敌意的增长,同时也增强了人们对文明的寻根意识。经济全球化使得人们超越了原先民族国家和地方区域性的狭隘眼界,从而从“比较文明”的差异性角度追寻对“跨国界文明的认同感”。
亨廷顿还认为,西方文明的“中心化”迫使非西方文明的自我认同意识崛起、强化。这种文化特征和差异具有稳定性,因而它比政治、经济特征更难协调与变更。在阶级和意识形态冲突中,问题是“你站在哪一边?”人们可以选择站在哪一边或改变之。而在文明冲突中,问题变成“你是什么人?”而这是既定的和不能改变的。另外,经济区域主义使文明内部的聚合力增强,也使差异文明的离异度增强。文明的差异导致了人们对政治(人权、正义、价值观等)、经济(贸易和发展权等)到环境等一系列政策和观念的分歧,西方文明越是将自己的民主、自由等价值观作为“普遍价值观”进行推广,越容易激起来自其他文明的反对,文明间的差异必然演化为主体际政治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