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与宗教的关系问题既是一个课题,更是一(2)
2013-07-06 01:18
导读:实际上,把相遇者规定为某物,也即规定为“是什么”,从而使之成为“有限物”,同样也必须以将相遇者构造为“自身同一物”为前提。因为任何事物必
实际上,把相遇者规定为某物,也即规定为“是什么”,从而使之成为“有限物”,同样也必须以将相遇者构造为“自身同一物”为前提。因为任何事物必须首先是它自己,才能够进一步是其他的“什么”。这也就是说,对这个世界的事物不满足、不信任恰恰以将这个世界的事物构造为自身同一物为前提。在这个意义上,哲学对本源的追问是从一个由自身同一物构成的世界开始的。而这在根本上意味着,哲学是从概念物出发。因为所谓自身同一物必定是在质、量、关系这类概念意识中被构造出来的。没有这些概念意识,我们就不可能给出可以以“A是A”这一同一律形式表达出来的自身同一物。;
自身同一物必定是存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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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关系这类概念意识中的存在物。它的关系性存在首先就是与自己的关系。任何相遇物只有当它在质、量意识中被显现和综合,并且它的这种显现被把握、意识为就是它自身,即与它自己的显现处在等同关系中,它才不再是在自己位置上的自在相遇物,而成为仅仅等同于其显现的为自身同一物。换言之,自在相遇物才被掩盖而成为单纯的显现物,并且也才能进一步成为各种关系物。也就是说,任何事物只有首先成为自身同一物,即与自身处于等同关系中,才能进一步进入与其他自身同一物的各种关系中,从而成为各门具体科学的对象。从根本上说,各门科学,首先是以为基础和榜样的各种具体科学——我们权且称之为“数理科学”,实际上都是以自身同一物及其关系为对象。因为任何事物只有当它作为自身同一物被构造出来,它才能进一步得到的和经验的规定。如果一事物是否是它自身都没有得到确定,那么,对它的一切其他规定都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无法断定对它的规定是否就是对它的规定。在这个意义上,一切科学都是以自身同一物为前提;,或者更确切说,一切科学都是建立在构造自身同一物的意识活动之上。正因为如此,康德把量、质、关系这类据以构造自身同一物的范畴意识与时-空形式一起当作一切科学知识之所以可能的先验要素。;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 这里,我们可以首先看出与数理科学的区别。如果说数理科学是以自身同一物为前提,并且也只以自身同一物及其关系为对象,因而永远停留在自身同一物与关系物领域,那么,哲学虽则从自身同一物出发,但是它并不以自身同一物为对象,而恰恰是要摆脱、离开自身同一物,去追寻自身同一物从中显现出来的本源。因此,哲学并不停留在自身同一物领域。从思想-意志的方向而言,数理科学是从自身同一物出发进入经验-关系世界,而哲学则是从自身同一物出发摆脱一切关系物而返回本源处所。这恰好是两个相反的努力方向。;
这并非说,哲学与科学是无关的两极。不管是从事实还是理论基础来看,科学从来就不可能离开哲学。虽然哲学家可以不理睬科学家,科学家也可以不理会哲学家,甚至嘲笑哲学家(这通常是那些无知和浅薄的科学家对哲学或宗教惯有的态度),但是,科学历来就运行在哲学所提供的基础上。这除了是说,科学迄今仍运行在古希腊哲学所确立起来的思想方式和基本观念之内,更重要的是指,构成一切科学之基础与起点的自身同一物是如何可能的这一问题只有通过哲学的反思才能得到解答。科学是否建立在坚实可靠的基础之上取决于哲学是否解决了“自身同一物是如何给出来的”这一问题。如果离开哲学的反思而任科学自行其事,那么科学不仅将忘却自己的基础,而且本质上将越来越远离本源。其结果不仅将使科学走向自我瓦解,而且将把人类带向片面化——因为远离本源也就意味着关闭了其他可能性,而把科学打开的可能性当作唯一的可能性。;
实际上,自身同一物构成了哲学与数理科学之间最直接的联系点。哲学对自身同一物之所以可能的追问和回答为科学奠定了可靠的基础,科学由此获得了强有力的论证和推动。不过,正如自身同一物只是科学的基础,而不是科学的核心一样,对自身同一物的追问和回答则只是哲学的一个步骤,而不是哲学的归宿。因为哲学对自身同一物的追问恰恰是出于对自身同一物的怀疑和不满足。对自身同一物的怀疑并不是要放弃它或否定它,而是要追问它之所以如此这般的根据。如果没有或不能找到这种根据,那么,人们对关于它如此这般的断定就是可疑的,也就是说人们可以终止对一物之为这一物的判断。确立自身同一物的根据,也就是确立了一个世界的真实性和可判定性。对于科学而言,这意味着对事物的一切科学陈述(判断)获得了可靠的标准物,也即以“A是A”形式表达出来的第一定义物;而对哲学来说,则意味着它所追寻和迈向的本源是一个真实世界的本源,也即是一个有根有据、可在概念中被确立起来的自身同一物的世界从中显现出来的本源,而不会是一个梦幻世界的梦幻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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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同一物作为一切数理科学的基础恰恰是科学所不关心的,但是,对自身同一物的追问却是哲学的一个起始步骤。在这个意义上,哲学开始于科学终止的地方。这使哲学与科学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即都要借助于概念体系来完成自己的任务:科学是在由概念构造出来的自身同一物基础上提供出一套与经验相关的概念体系来达到对事物的认识,而哲学则必须演绎出一套先于经验的概念体系,否则,它就无法说明自身同一物是如何可能的。不过,哲学借助于先验概念体系并不仅仅是为了说明自身同一物的可能性问题,或者说,并不只是为了说明“这个世界”是如何可能的,更重要的还在于展现如何确实可靠地退出这个世界而迈向这个世界从中显现出来的本源。哲学完成的严格的概念演绎体系既要为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而不是别样奠定基础,从而为一切科学奠定基础,而且同时要打开一条由这个世界通向其本源的道路。显而易见的是,如果说由自身同一物构成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显现的、可由概念完全把握的在场者,那么,这个世界从中显现出来的本源则不仅仅是这样一个在场者,它同时是一个不显现的、不可由概念加以把握的不在场者,一个隐蔽者。;
所以,哲学一方面要借助于概念体系,另一方面,它通过概念体系所要寻求的恰恰是非概念的隐蔽者。这意味着,哲学从其出发的地方到其归宿之间存在着一个断裂。哲学并不能通过概念体系的演绎直接通达所追寻的本源,因为本源永远在概念之外,否则它就不会是真正的本源。对于哲学来说,概念的严密演绎是一条把人们引到离本源尽可能近的地方的可靠道路,以便人们能够从这个最近的地方跨越过去,进入与本源的共在而终止一切概念。因此,与科学不同,如果说科学研究是通过概念知识体系来展现一个关系世界而深入这个世界,那么,哲学进行概念演绎则是为了摆脱这个关系世界而迈向非概念物。哲学的概念演绎活动是一种摆脱关系世界的活动:不仅要脱离一切经验的关系,而且要脱离构成这一切经验关系之基础的自身同一性关系。在这个意义上,哲学的概念演绎是这样一种解放活动:把人从关系世界中解放出来,使之朝向绝对者,向绝对者敞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