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应用 | 古代文学 | 市场营销 | 生命科学 | 交通物流 | 财务管理 | 历史学 | 毕业 | 哲学 | 政治 | 财税 | 经济 | 金融 | 审计 | 法学 | 护理学 | 国际经济与贸易
计算机软件 | 新闻传播 | 电子商务 | 土木工程 | 临床医学 | 旅游管理 | 建筑学 | 文学 | 化学 | 数学 | 物理 | 地理 | 理工 | 生命 | 文化 | 企业管理 | 电子信息工程
计算机网络 | 语言文学 | 信息安全 | 工程力学 | 工商管理 | 经济管理 | 计算机 | 机电 | 材料 | 医学 | 药学 | 会计 | 硕士 | 法律 | MBA
现当代文学 | 英美文学 | 通讯工程 | 网络工程 | 行政管理 | 公共管理 | 自动化 | 艺术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本科 | 教育 | 英语 |

在中国,最知名的加拿大人肯定是白求恩;在中(2)

2013-10-25 01:03
导读:责任编辑:科教论文网 行吟诗人 新千年,麦克卢汉大举进入中国大陆,影响逐渐越出传播学领域,这跟文化研究的兴起有关。但是在文化研究领域,以麦

责任编辑:科教论文网

  

行吟诗人

  新千年,麦克卢汉大举进入中国大陆,影响逐渐越出传播学领域,这跟文化研究的兴起有关。但是在文化研究领域,以麦克卢汉为代表的多伦多学派,远不如法兰克福学派和伯明翰学派更为引人注目。一方面是在观点上,法兰克福学派对于文化工业的批判,更为契合刚刚在文化上“农转非”的中国学者的怀乡心理;伯明翰学派对于工人阶级的关注,契合了“底层关怀”的学术时尚。前者满足了农业时代的阅读心理,后者则满足了工业时代的阅读心理。而麦克卢汉讨论的是电子时代,当时“电子”(electronic)的说法还不太通用,《理解媒介》使用的都是“电力”(electric),所以何道宽先生尊重历史原貌,采用“电力时代”这种译法。对于停留在农业和工业时代的读者来说,电力时代太超前了,完全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外。

  最为挑战读者神经的还不是观点,如前所述,麦克卢汉的几个观点经过教科书思维的整编已经泯然众人。“媒介是人的延伸”,这种论断在几十年前非常新鲜,现在听来毫不惊奇,因为公众已经看到更为激进的现象——“人是媒介的延伸”。任何一个读者,最初接触麦克卢汉,往往还没有来得及把握具体观点,就被他的语言电晕,语言的刺激性远远大于观点。《机器新娘》的副标题是“工业人的民俗”,似乎与工农心理有所对接,可是那种电力时代的语言让读者避而远之。比如谈到报纸头版,麦克卢汉指出它与现代科学艺术的技巧是有关联的,具有量子论和相对论物理学的非连续性,“这是汤因比看文明的方式,也是米德看人类文化的方式;同时,这也是毕加索绘画的视觉技巧和乔伊斯文学创作的手法”。这种话语电击,足以让习惯于小桥流水或者铁水奔流的读者晕眩。通过这种电击,那些麻痹的语言重新被激活。他曾经表示自己再也不会说“媒介即讯息”,而是开始相信“媒介即按摩”。这种“自我革命”不是玩世不恭,而是对“媒介即讯息”被过度使用的抗议。当然,他玩了一个噱头,充分利用了讯息(message)和按摩(massage)在英语中的相似性。

  传播学学者对麦克卢汉的评价是“文风晦涩”。30年前,朦胧诗在中国出现时,“晦涩”也是它的主要污点。现在看来,它们还没有后来的流行歌曲“朦胧”,之所以被认为晦涩,主要是因为此前词语被净化得一穷二白。同样被称之为晦涩的还有本雅明,他同时又以文体具有魔力而著称。新的文体就像闪电,习惯于程序化阅读的读者觉得不可捉摸,甚至充满危险;在排斥陈词滥调的读者看来,它照亮了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比如“地球村”的说法,追根溯源并非麦克卢汉的创意,而是来自他的师友刘易斯,后者曾经写道:“地球成了一个大村落,电话线横跨东西南北,飞行又快又安全。”麦克卢汉把这句略显臃肿的话精简成“地球村”,从而使得这个词语风靡全世界。刘易斯并不冤枉,在“地球成了一个大村落”和“地球村”面前,谁都会选择“地球村”这个说法。麦克卢汉的造词特技,很容易被理解为一种花招或者游戏,实则在每一个新发明的词语背后都有着他的纵深思考。“地球村”这个词语,不是一个简单的比喻,而是与他的“部落化—非部落化—重新部落化”的三段论相关。在麦克卢汉看来,部落时代人们的各种感官是平衡的,在随后的非部落化时代,拼音文字以及机械印刷搅乱了感官之间的平衡,但是电力时代使得重新部落化成为可能。这样复述可能有些简单,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具体场景:打猎、耕种、纺织的生活,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脚并用;文字尤其是印刷术发明之后,推崇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它导致的结果是四体不勤,只有眼睛处在过劳状态,近视眼的出现标志着感官平衡被打破;电力时代对这种状况有所纠正,声色并重的多媒体虽然不能使近视眼们恢复视力,却调动了各种感官。“地球村”与重新部落化是相关的,“家书抵万金”的年代只会产生咫尺天涯的感觉,通过E-Mail、MSN才能感受到“天涯若比邻”。

  钟鸣遭遇台湾版《传播工具新论》,可能是个偶然;诗人而非学者最早认识到麦克卢汉的价值,这却是必然。麦克卢汉的文字不像论文,更像写作。论文本来属于写作,只是文化分工之后,两者行同路人。很多学者不知麦克卢汉所云,正如他们读不懂诗歌,即使部分接受者,也是把诗歌概括为段落大意,才勉强接受最后的理论标本,恰恰损失了其中最重要的汁液。麦克卢汉创造了地球村时代的诗学,这一点鲜有学者论及,钟鸣以他诗人的触觉有所觉察,属于一位诗人对另一位诗人的第六感觉。卸去学院盔甲,麦克卢汉的真身是一位行吟诗人,他是诗歌专家,并与诗人庞德等保持着固定联系。关键是,诗歌已经成为他看待世界的方式。

  行吟诗人可以没日没夜地吟唱,却没法在纸上写出一行诗句。同样,麦克卢汉对撰写专著没有兴趣,更习惯于演说,尤其是对话。何道宽先生曾经提及,麦克卢汉一生都喜欢对话而不是写作,他的洞见常常诞生在电话交谈、饭后闲聊、研讨会、午餐上的争论、访谈录中,除了三部代表作,其余绝大多数著作、书信、文章都是由他口授而成。麦克卢汉自己也表示“会话的活力超过书本的活力”。这种偏好不仅简单归结为能力问题,而是与麦克卢汉对口头传统和文字传统的不同态度有关(两者的区别,多伦多学派的另一位代表人物伊尼斯有具体论述)——工业人的民俗麦克卢汉对口语的热爱,是在重新部落化时代恢复感官平衡的尝试。在学科分工日益细碎的学院制度里,麦克卢汉坚持行吟诗人的风格,受到忽略几乎是一种宿命,正如行吟诗人的姓氏总是被人遗忘,诗歌却流传至今。

责任编辑:科教论文网

上一篇:生命进化的长河上,自我代表了跨越「欲我」与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