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罪与人的个体化 对祁克果来说,宗教B或(5)
2014-02-18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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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识论的层面上, 绝对的悖谬同样由于其间所具有的鸿沟而表现为是人的认识所不能调和的冲突。就上帝进入人类的生存过程,成为一个历史事件而言, 绝对的悖谬表现在,人们永远无法从这个历史事实出发,去认识、理解和说明基督的神性:
一个人能从历史中认识到任何关于基督的事吗?不会。为什么?因为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认识’基督。他是一个悖谬,信仰的对象,只为信仰而存在。
这种认识论上的不可能性,可以从几个方面体现出来。首先, 上帝道成肉身的历史事件本身就具有特殊性,即从人类世界历史的眼光看, 这个历史事件不能用其他具体的历史事件来给予解释。相对前后的历史事件而言,它是绝对新的事件。在这个意义上, 它是“永恒的事实”或“绝对的事实”。 它的意义只能从所谓圣史的角度去理解。其次,耶稣在世上生活的历史过程,也不能为其同的人提供一个更优势的地位, 让他们能够认识到他的神性:
如果我们所涉及到的事实是一个通常的历史,那么同时代人就有其优势。...
...但如果我们关注的是一个永恒的事实,那么,每个时代都与之同样的近。
祁克果常用隐匿性(incognito)来描述耶稣神性的内向性。他常举的例子就是微服出现的国王,或者穿便衣的警察。 这种内向性不能通过直接的方式被认识到:“如果他相信他的眼睛,他就会被蒙骗,因为上帝不被直接认识。于是,或许他会闭上他的眼睛,但是如果他这样做,他所拥有的这种同代人的优势又体现在那里呢?” 最后,基督教自身的历史也不能给人在认识耶稣的神性方面提供更多的帮助。 如果说耶稣的同时代人在认识他的身份上不具优势的话,同样,1800 年后的人们也不具有任何的优势。每一代的人所要面对的是同样的悖谬。这里,祁克果区别了圣史与俗史: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人们已经完全忘记了基督在地上的生活是圣史(这正是基督教之所是,它完全不同于基督徒的历史,基督徒的生活、他们的经历和命运,以及所谓的异端和的历史),它不能与人类的历史相混淆。
因此,基督教自身发展的历史,也不能成为人们认识耶稣神性优势。总之, 如果在基督教的信仰中,关切绝对的悖谬与人对永福的追求相关的话,那么,在认识论的层面上, 克里马库斯的就如他在《片断》的扉页上所发问的:“永恒幸福能够依赖历史知识吗?” 这个问题从一个方面反映出近代以来的认识论所遇到的一个根本问题,这就是用莱布尼兹的话所表达出来的必然的真理与事实的真理之间所可能有的关系。 两者间的鸿沟被莱辛进一步拉开了,并因此到祁克果,以至在《附言》中, 克里马库斯用了不少篇幅去谈莱辛对两者区别的强调及其意义。
从上面的中我们看到,绝对的悖谬在存在论和认识论这两个层面上均有其根源,悖谬的两方之间所存在的鸿沟带来了人的理智无法调和的矛盾与冲突。 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这种矛盾不纯粹是形式上的、逻辑上的或词语上的自我矛盾, 象有些的分析哲学家所认为的那样。 如果绝对的悖谬仅仅是逻辑上的矛盾,人们就可能会由此推出某些误解性的结论,例如理智和(对悖谬的)信仰的关系, 就成了一种直接对立的关系,似乎任何在逻辑上无意义的东西,就如个别分析哲学家所批评的, 都有可能成为人去信奉的对象。 实际上,克里马库斯在此之前就有针对性地指出:“我们所设定的这个事实[绝对悖谬]以及单个的人与上帝的关系不包含着自我矛盾(self-contradiction),思想是把它作为所有见解中最不能理解的东西来自由地占据自身。” 这里的一个区别就是:思想不能理解的并不等于就是逻辑上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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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文斯更愿意把这种绝对悖谬所含的冲突称之为是“显明的矛盾”(Apparent Contradiction)。 他对这种矛盾的描述是:“显明的矛盾是指某种有意昧的事实或事件的陈述,由于只能用逻辑上冲突的表述来描述,会以反直观甚至不可能的方式出现。” 换句话说,这种矛盾本身是有意义的,其语言表述上的冲突反起到了吸引人的思想去关注它的作用,这也就是绝对的悖谬尽管为人所不理解,却能占据人的心思的一个原因。在祁克果后期的著作中, 这种绝对的悖谬被表述成为“矛盾的标记”( sign of contradi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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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的标记......是这样一种标记:它在其构成中包含着矛盾,为使‘标记’之名合理,一定存在着能把人注意力吸引到它自身或其矛盾的东西。但矛盾的部分一定不能彼此取消对方,使得这个标记变得毫无意义,成为一个标记的反面,即无条件的遮蔽。
上述的分别或许只是在今天的语境中才为人们所关注。实际上,克里马库斯提出绝对悖谬的用意,在黑格尔思辩哲学的背景下可能显明的会更明确一些。一言以蔽之,绝对悖谬是不能为思辩哲学所说的那种辩证所“统一”或“综合”掉的, 因为,正如克里马库斯所强调的,它根本就不是人的思想中那种一般与个别的冲突。 在基督教信仰中,这个绝对的悖谬,这个特定的被称为基督的神-人, 是一个已经进入到中的一个事实,而非理性达到一定阶段思辩出来的结果。 克里马库斯把基督教所具有的这个绝对的悖谬作为一个重要的范畴,是因为在他看来, 它规定了基督教之为基督教的基本特征。伊文斯把这个绝对悖谬对于基督教的意义归结为下述的四个方面。
首先,绝对的悖谬保证了基督教所具有的超越性品格(transcendent charac ter)。这种超越性体现在基督教信仰的启示性。如果这种启示都是人的理性可以通达的, 如神学或某些自由派神学所主张的,那么,这种启示的源头就可能被归之于理性, 而使启示失去自立性。以绝对悖谬(基督)的方式所传达的启示,是对人理性和经验的中断, 因此保证了基督教的超越性不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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