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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史”写作与中国思想传统的现代困境(2)

2014-05-03 01:03
导读:相关问题的讨论当然不可能通过一两篇短文得出令人满意的结果。本文中下面的论述与其说是在回答问题,不如说是期望进一步彰显问题本身的复杂性。与

 

    相关问题的讨论当然不可能通过一两篇短文得出令人满意的结果。本文中下面的论述与其说是在回答问题,不如说是期望进一步彰显问题本身的复杂性。与其他中国现代学科门类相比,“中国哲学”是更清晰地被锁定在“中西之间”———“西”并不是某种调适性的因素,而是构成了学科的基础、规范或别的什么。那种认为可以全然摒弃西方哲学的概念范畴,在西方哲学的话语之外讲出一套“中国哲学”的想法或说法,多少有一些异想天开。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我们承认“哲学” 观念的不确定性,“哲学”观念的模糊性、历史性和可变性,承认“哲学”与“非哲学”之间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界限【中村雄二郎在《"日本哲学"之哲学性难题与我的道路》一文中所阐发的,就关涉如何能够使"非哲学"(或曰"反哲学")的知识形态纳入到"哲学"思考之中,并构成"哲学"思考的内在环节(文章原为在日佛会馆的演讲,1994年1月20日)。】,承认任何有关“哲学”的定义都只是也仅仅是具有一家一派的性质,那么我们也就会承认在所谓“中国的”与“ 哲学的”之间能够达成某种妥协或寻找到某种通道,或许问题的关键也不在于“哲学”是否构成了中国历史上所固有的一种思想形态,而更在于当我们使用“哲学” 一词来表述和规范中国思想的某些内容的时候,是否能够真正接得上中国本土的历史脉络和精神传统。如此说来,问题也就归结为对于20世纪“中国哲学”建构和 “中国哲学史”写作之理路、方法的检讨。
 

    二
 

    就国际学坛而言,对于“中国哲学”概念、学科及其所代表的思想学术脉络的质疑,差不多是一个专属于欧洲学术界的问题。我们且不论黑格尔、胡塞尔、海德格尔、伽达默尔、德里达等著名哲学家的说法,就是近十几年来讨论相关问题的文章,也基本上是出自欧洲(主要是德、法)学者之手,作者的专业背景均属于汉学家。而哲学与汉学两条线索之间在论述方式及其结论方面又表现出高度的一致性,都是强调“哲学”乃是欧洲所特有的传统、话语或论说方式。这不仅使人联想到,当年德国汉学家佛尔克(Alfred Forke)写作出版三卷本《中国哲学史》(1927—1938)那样的鸿篇巨制,实在是一个特例。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笔者2003年在哈佛大学访问期间,曾先后收到两篇欧洲学者转来讨论相关问题的论文———法国高等社会科学院杜瑞乐(Joel Thoraval)教授的《儒家经验与哲学话语:对当代新儒学诸疑难的反思》和比利时鲁汶大学戴卡琳(Carine Defoort)教授的《“中国哲学”:一个恰当的名称?》。戴卡琳的文章是为出席2003年5月间费正清中心主办的一次学术会议而作,作者赴会期间我们也有机会进一步交流看法。那次会议的主题是援用已故法国学者哈多德(Pierre Hadot)“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哲学”的理念来处理中国早期思想中的问题。[2]讨论中自然也就不能够回避什么是“哲学”,什么是“中国哲学”,怎样讲述“中国哲学”,以及诸如此类的问题。其中也有人主张必须摒弃一切西方哲学的概念范畴———在英文语境中申说这样的观点,总不免使人感到有些怪异,不过这也是目前美国中国哲学与思想史研究领域一种颇具代表性的看法。
 

    另一个提出问题的角度来自境内90年代中期以来的“思想史”研究群体。某些从事“中国思想史”研究的学者认为,中国传统思想学术阐释方面的一些问题和弊端,与“哲学”观念的引进和随后所形成的“哲学史”模式有关。葛兆光在其所著《中国思想史》和晚近的文章中都谈到,“哲学”、“宗教”一类词语,在西方都有确定的含义,引入中国思想学术的阐释很难避免圆枘方凿或削足适履,“相比起来,‘思想史’在描述中国历史上的各种学问时更显得从容和适当”[3]。
 

    “哲学史”还是“思想史”?此一类问题属于旧话重提,最先从此一角度提出问题的是傅斯年。【1901年,以译介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而著名的日本学者中江兆民明确提出了“日本自古至今无哲学”的论断。在身患绝症且被告知不久于人世之际,他在病榻上完成了《一年有半》一书,其中特别阐发了他对于“没有哲学”、“ 缺乏深谋远虑”的日本及其国民的忧虑。在中国,以相近的方式提出问题者大约是开始于傅斯年。只是与中江兆民的关怀与立场截然不同,傅氏认为中国历史传统中没有“哲学”一物乃是上苍对于我们民族的惠顾。在《与顾颉刚论古史书》中,傅斯年指出:“中国本没有所谓哲学,多谢上帝给我们民族这么一个健康的习惯。 ”(《傅斯年全集》第四册,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0年版。依顾颉刚之说,“傅孟真先生此书,从一九二四年一月写起,写到一九二六年十月三十日船到香港为止,还没有完。”后来刊布的就是这篇“没有完”的文稿)在1926年致胡适的信中,傅氏表述了同样的看法(参见《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第三十七册,黄山书社影印本,第357页)。有趣的是,傅斯年在北大读书期间原是对于哲学充满热情的,1919年底赴欧洲留学之初还抱定打通科学与哲学之间的门径、由科学进入哲学的意向,但是两年后对于哲学已经颇有微辞,在上面那封致胡适的信中他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对于德国哲学的厌恶,认为德国哲学只是出自“德国语言的恶习惯”,并为自己已经完全读不进哲学的书(“我的脑筋对于一切哲学都成了石头”)感到高兴(同上书,第359页)。】而提出问题的专业背景与其说是狭义的“中国思想史”研究,不如说是广义的史学研究。事实上,“中国哲学史”学科自产生之日起,始终面临着来自史学营垒的巨大压力。二三十年代曾兴盛一时的“ 国学”研究,是一条与“中国哲学史”研究完全不同的路径,当时人们公认的国学大师都是以史学胜出。在以经学为主导的传统学术格局消解之后,较为接近于历史上“经史百家”之学的大约要算是史学门类,尽管科学主义大潮中的“国学”或“国故学”也早已是另一副模样。面对来自史学家的批评,冯友兰曾经着意标举“哲学性”与“民族性”两大原则。“哲学性”原则旨在区分“哲学史”与其他形形色色的“史”,依冯友兰的说法,“哲学史非思想史、学术史,更非普通史。其中只可讲哲学,不能及其他思想”[4]。这些话多少有些搪塞之意,却也不失为一种策略上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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