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哲学与世界主义——对近代几位学者论(9)
2015-04-17 01:01
导读:中国直至明代,中央王朝仍奉行“控驭八荒”、“怀柔万国”、“四夷宾服”、“万方来朝”。“天朝主义”是其处理外交的原则。“中国是世界的中心”
中国直至明代,中央王朝仍奉行“控驭八荒”、“怀柔万国”、“四夷宾服”、“万方来朝”。“天朝主义”是其处理外交的原则。“中国是世界的中心”乃其基本看法。“天朝居中驭外”、“王者无外”。除了“朝贡”以外,他们不承认任何别的形式的外交。
讨论世界主义与古代中国思想关系的还有外国的汤因比和池田大作。汤因比加入“中国古代世界主义”合唱队。汤因比说:“罗马帝国解体后,西方的政治传统是民族主义的,而不是世界主义的。”[36]因为欧洲处于分裂状态。汤因比的这种说法不妥当。欧洲之分为众多小国,不足以说明他们是狭小的民族主义者。世界眼光与国土面积不成正比。希腊城邦虽小,但希腊人的世界观并不狭小。雅典和耶路撒冷弹丸之地,孕育出的是世界思想与世界宗教。世界主义孕育于希腊,绝非偶然。汤因比不恰当地说:“汉代的刘邦从地方分权主义持久地引向世界主义(即天下主义)。”[37]他认为秦皇汉武、汉唐雄风有世界主义气度。真不知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分封诸王、杀戮功臣,怎么能叫世界主义!他认为秦皇汉武、汉唐雄风有世界主义气度。真不知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分封诸王、杀戮功臣,怎么能叫世界主义!因为欧洲处于分裂状态。汤因比的这种说法不妥当。欧洲之分为众多小国,不足以说明他们是狭小的民族主义者。世界眼光与国土面积不成正比。希腊城邦虽小,但希腊人的世界观并不狭小。雅典和耶路撒冷弹丸之地,孕育出的是世界思想与世界宗教。世界主义孕育于希腊,绝非偶然。汤因比不恰当地说:“汉代的刘邦从地方分权主义持久地引向世界主义(即天下主义)。”他认为秦皇汉武、汉唐雄风有世界主义气度。真不知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分封诸王、杀戮功臣,怎么能叫世界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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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两次世界大战的教训,有识之士都希望对现行国家进行改革,实现“世界联邦”。现代意义上的国家将消失。池田大作认为应当控制国家的残暴。汤因比甚至提出“剥夺地方国家的主权,一切都要服从于全球的世界政府的主权”。[38]程颢说:“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汤因比又引用王阳明的话:“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其天下犹一家也”。[39]似乎这与斯多葛派一致。我认为,天人不分,世界如混沌,物我两忘,同基于人类平等的世界主义并非一回事。汤因比认为,罗马帝国解体后,西方政治传统是民族主义,而不是世界主义。他把世界主义理解为“全世界的政治统一”。然而,池田大作认为这种政治上的成功的另一面,却是禁锢人民的创造精神与自由,闭关锁国,固步自封。他说:“中国式的统一也许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自此个人被禁锢在社会里”,那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40]我觉得池田大作的看法似乎处处比汤因比更洞察玄机。问题因而就是在政治稳定与和平中,同时保证个人能力的自由发展与创造精神,以及为此而建立的体制。这是池田大作与汤因比的深刻分歧。他们二人都认为,中国近代人由原来的世界主义转入民族主义。不过,假如中国古籍中并没有世界主义,何以有“转变”之说呢?中国大概依然保持“中国即世界”的观念。似乎这与斯多葛派一致。我认为,天人不分,世界如混沌,物我两忘,同基于人类平等的世界主义并非一回事。汤因比认为,罗马帝国解体后,西方政治传统是民族主义,而不是世界主义。他把世界主义理解为“全世界的政治统一”。然而,池田大作认为这种政治上的成功的另一面,却是禁锢人民的创造精神与自由,闭关锁国,固步自封。他说:“中国式的统一也许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自此个人被禁锢在社会里”,那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觉得池田大作的看法似乎处处比汤因比更洞察玄机。问题因而就是在政治稳定与和平中,同时保证个人能力的自由发展与创造精神,以及为此而建立的体制。这是池田大作与汤因比的深刻分歧。他们二人都认为,中国近代人由原来的世界主义转入民族主义。不过,假如中国古籍中并没有世界主义,何以有“转变”之说呢?中国大概依然保持“中国即世界”的观念。程颢说:“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汤因比又引用王阳明的话:“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其天下犹一家也”。似乎这与斯多葛派一致。我认为,天人不分,世界如混沌,物我两忘,同基于人类平等的世界主义并非一回事。汤因比认为,罗马帝国解体后,西方政治传统是民族主义,而不是世界主义。他把世界主义理解为“全世界的政治统一”。然而,池田大作认为这种政治上的成功的另一面,却是禁锢人民的创造精神与自由,闭关锁国,固步自封。他说:“中国式的统一也许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自此个人被禁锢在社会里”,那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觉得池田大作的看法似乎处处比汤因比更洞察玄机。问题因而就是在政治稳定与和平中,同时保证个人能力的自由发展与创造精神,以及为此而建立的体制。这是池田大作与汤因比的深刻分歧。他们二人都认为,中国近代人由原来的世界主义转入民族主义。不过,假如中国古籍中并没有世界主义,何以有“转变”之说呢?中国大概依然保持“中国即世界”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