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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儒家文献中的“天”——兼论蒙文通先生对(2)

2015-06-04 02:32
导读:《盘庚》中的“天”仅此五见。对《商书》中大量出现“天”,作为至上神的情况,陈来先生有较为系统的解释:“殷商和西周世界观的重要区别,不在于
《盘庚》中的“天”仅此五见。对《商书》中大量出现“天”,作为至上神的情况,陈来先生有较为系统的解释:“殷商和西周世界观的重要区别,不在于商人是否以‘天’为至上神,因为如果‘天’只有人格的‘皇天震怒’的天,那么在信仰实质上,与‘帝’的观念并无区别。事实上,在许多文献中二者是等同的,或可以互换的,很难明确分别。商周世界观的根本区别,是商人对‘帝’或‘天’的信仰中并无伦理的内容在其中,总体上还不能达到伦理宗教的水平。而周人的理解中,‘天’与‘天命’已经有了确定的道德内涵,这种道德内涵是以‘敬德’和‘保民’为主要特征的。天的神性的渐趋淡化,‘人’与‘民’的相对于‘神’的地位的上升,是周代思想发展的方向。用宗教学的语言来说,商人的世界观是‘自然宗教’的信仰,周代的天命观则已经具有‘伦理宗教’的品格。”[16]以此为标准,来衡量《盘庚》中的“天”范畴,我们则发现,除第四例外,全是主宰、意志之天。第四例,实为自然之天。这正说明《盘庚》文本的真实性。但是,陈来先生又说“周人的理解中,‘天’与‘天命’已经有了确定的道德内涵,这种道德内涵是以‘敬德’和‘保民’为主要特征的”,然而我们在《盘庚》的文本中,却发现了相对于它的“天”而言,出现频率相当高的“敬德”与“保民”的例证:
非予自荒兹德,惟汝含德,不惕予一人。予若观火,予亦拙,谋作乃逸。(《盘庚》上)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若农服田力啬,乃亦有秋。汝克黜乃心,施实德于民,至于婚友,丕乃敢大言,汝有积德。(《盘庚》上)世选尔劳,予不掩尔善。兹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作福作灾,予亦不敢动用非德。(《盘庚》上)无有远迩,用罪伐厥死,用德彰厥善。邦之臧,惟汝众;邦之不臧,惟予一人有佚罚。(《盘庚》上)故有爽德,自上其罚汝,汝罔能迪。(《盘庚》中)古我先王,将多于前功,适于山,用降我凶德,嘉绩于朕邦。今我民用荡析离居,罔有定极,尔谓朕:“曷震动万民以迁?”肆上帝将复我高祖之德,乱越我家。朕及笃敬,恭承民命,用永地于新邑(《盘庚》下)今我既羞告尔于朕志,若否,罔有弗钦。无总于货宝,生生自庸。式敷民德,永肩一心。(《盘庚》下)
《盘庚》中“天”只有5见,而“德”却有10见,相对于“天”而言,殷商的统治者应该是很重视德性的培养的。“邦之臧,惟汝众;邦之不臧,惟予一人有佚罚”,是说,如果国家治理得好,是你们大家的功劳;如果国家治理得不好,则是我一个人的过失。从《盘庚》全文的行文语气来看,这些话应该说是诚恳的,与被顾颉刚先生判为“决是东周间的作品”的《汤誓》“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的口气如出一辙。如果说盘庚等殷商的统治者完全不讲德性的修养,从文献的实际来看,是说不过去的。正是由于《盘庚》的作者重视“德”,因此,我们就不能完全确凿无疑地说,其中的“天命观”就一定完全属于自然宗教。毫无疑问,《盘庚》中的“德”与西周时代的“德”相比较,在内涵上是有区别的,但是这难道就可以说《盘庚》中的“德”没有伦理的成分?第一例,作者反对“荒德”,提倡“含德”;第二例,提倡“积德”,并且要“施实德于民”;第三例之“作福作灾,予亦不敢动用非德”,是说,“动用非德”会导致“灾”难,“作福作灾”,取决于自己的道德修养。第四例,倡导以德彰善;第五例,是说“爽德”、违德,将受到惩罚;第六例,要发扬我“高祖之德”,以“笃敬”之心,“恭承民命”;第七例,更是要与民同心同德,“永肩一心”。可见,如果说殷周在天命观上的区别是不敬德与敬德,显然不妥。笔者以为,问题在于殷商与周代初年之文化思想的连接,本来就没有可以截然分开的鸿沟,它们之间的文化传承之链从来就没有真正被斩断过,所以,将殷商的世界观视为“自然宗教”,将周人的天命观视为“伦理宗教”,作为一种宏观的发展趋势来讲,从宗教史发展的必然逻辑来说,是正确的;然而,试图将这种理论的框架套在中国商周交替之际,特殊的历史状况之上,并且想将它们截然分开的做法,则恐失之于轻率,多少有割裂之嫌。但是,殷商与西周的区别毕竟是存在的,我们先来看一看这种区别。《尚书·康诰》相传是周公摄政之后鼎盛时期的重要作品,很能代表周公及其时代的思想,故笔者试图抽绎出其中关于“天”的思想,与上面引述的《盘庚》中的“天”作一些比较,来看一看殷商的“天”与周代的“天”在理论的关怀上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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