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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儒家文献中的“天”——兼论蒙文通先生对(3)

2015-06-04 02:32
导读: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诞受天命,越厥邦厥民,惟时叙。别求闻由古先哲王,用康保民。弘于天,若德,裕乃身,不废在王
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诞受天命,越厥邦厥民,惟时叙。别求闻由古先哲王,用康保民。弘于天,若德,裕乃身,不废在王命!小子封,恫瘝乃身。敬哉!天畏棐忱;民情大可见。已!汝惟小子,乃服惟弘。王应保殷民,亦惟助王宅天命,作新民。于弟弗念天显,乃弗克恭厥兄;兄亦不念鞠子哀,大不友于弟。惟吊,兹不于我政人得罪。天惟与我民彝大泯乱,曰:乃其速由。今惟民不静,未戾厥心,迪屡未同。爽惟天其罚殛我,我其不怨,惟厥罪。无在大,亦无在多,矧曰其尚显闻于天?
根据孙星衍的《尚书今古文注疏》,《康诰》中“天”凡9见,相对于《盘庚》的5见而言,《康诰》的“天”从频率上来讲,大为增加。在第一例里,“上帝”与“天”是一回事,而“文王”则成了因为勤勉修德而享受“大命”、“天命”的人。这种关系与在《盘庚》中高高在上的“先祖”、“帝”“天”彼此纠结不清的关系已经大不相同了。所以,《盘庚》与《康诰》的根本区别,实际上是在对“祖先神”的精神依托之上。据笔者统计,《盘庚》中的“先祖”“先王”“高后丕”之类的词语,共19见,而《康诰》中却连一个“祖”字都没有,仅仅提到“文王”5次,尤其是,这个“文王”已经与“上帝”分开,文本提到“文王”的目的完全是为了绍述、继承文王的“德”,其目的是为了加强现世中人们的“德”。而《盘庚》中的“祖先神”却与“上帝”裹挟在一起,共同形成对人间现世的宰制力量。二者确有因时代的不同而导致的“德”之内涵的不同,但是《盘庚》与《康诰》,前者是劝说臣民迁居,后者是告诫何以收取民心,主题是不一样的,这是不是也加大了二者之“德”的面向差距呢?不过,《康诰》提出了“惟命不于常”的重要命题,与《君奭》之“天不可信”具有相同的理趣,说的是皇天授予的“大命”是不会永恒地眷顾我们的,因此必须修德。《礼记·大学》引《康诰》曰:“惟命不于常。”其《说》云:“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所以,“天”在《康诰》中的第一大特点是,与人更加亲切了,已经变得通情达理,是奖善罚恶的正义象征。《康诰》曰:“小子封,恫瘝乃身。敬哉!天畏棐忱;民情大可见。”孙星衍疏曰:“民之痛病如在汝身,戒其慎刑罚。”“敬之哉!天威之明,惟诚是辅,验之民情,大可见也。”[17] 《康诰》又曰:“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 怙与祜声相近,《释诂》云:“祜,厚也。”冒,懋勉也。孙星衍疏曰:“惟时怙冒,言惟是大懋勉也。”所以,“天乃大命文王”的原因是因为文王“惟时怙冒”。《康诰》中的“天”之所以有这种亲切的感觉,是因为相对于《盘庚》中的“天”来说,它更加抽象,义理性明显加强,而《盘庚》中的“天”还纠缠于“祖”、“帝”、“天”的关系之中,主宰一切的蛮横性似乎高于一切。《盘庚》“肆上帝将复我高祖之德”的意思实际上是,“上帝”与我的“高祖”站在一起,因此,上帝是我的上帝,不是你的上帝。“汝有戕,则在乃心。我先后绥乃祖乃父,乃祖乃父乃断弃汝,不救乃死”,《释诂》云;绥者,“安也。”此谓,“我先王迁居以安汝祖、父,今汝不从令,汝祖、父将绝弃汝,不救其死,何止有伤乎?”[18] 这是在说,因为我的先祖势力强大,因此即便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你们的祖先都得听我的祖先的调遣,最终成为我政治斗争的工具。《康诰》的“天”,却因“惟命不于常”一句,而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天属于我们每一个敬德修业的人,天畏棐忱,惟德是辅,因此,天,绝不偏袒任何人,与《盘庚》中的“先祖神”相比,它显得铁面无私。即便是统治者,也不得不随时随地地小心谨慎:“无在大,亦无在多,矧曰其尚显闻于天?”亦即曰“罪无在大,亦无在多,不可不责躬也,况曰其上能明达于天乎?”[19] 由此一来,周代的“天”中,明显增加了理性的内容,人之所以为人的地位得到了提升,在“天”,这一神灵中,我们看到了人类自己的尊严和精神。这种提升的理路,还可以从《盘庚》与《康诰》的“德”的比较中看得更加清楚。上文已经指出,《盘庚》中“德”凡10见,而其中的“天”却仅5见;《康诰》中“德”凡9见,比《盘庚》还少1见,其中的“天”亦9见。如此看来,仅从数量与出现的频率上完全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是,《盘庚》中的“德”与《康诰》中的“德”,具有很大的区别,这是我们不能否认的事实。请看《康诰》中有关“德”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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