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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格曼(1991) 在总结哈里斯 (Harris,1954)的“市场潜力”理论与普里德(Bred,1966)的以市场规模与区域产业范围间循环关系为基础的进口替代区域经济增长理论的基础上,在《政治经济学杂志》上发表的《递增收益与经济地理》一文,并建立了他的中心—外围模型②(the core-periphery model),认为两个对称的区域会分别发展成为核心和周边区域,从而揭示了经济地理聚集的内在运行机制。克鲁格曼在模型中指出有两种力量决定着经济行为和经济要素在空间上是收敛还是扩散:向心力(centrepetal force)以及离心力(centrefugal force)。向心力使得经济活动和经济要素在空间的分布反映在产业层面上就是产业集聚,这也是新经济地理和空间经济学非常重视产业集聚的原因。在中心外围理论模型中克鲁格曼认为行业地理集中主要受三种效应驱动。一是市场准入效应,即垄断厂商总是将其生产安排在大市场同时并向小市场出口的趋势;二是生活成本效应,它分析了厂商区位对当地生活成本的影响,在有大量厂商集中的地区商品价格相对较低,从而会吸引大量的消费者聚集在该地区,进而节约了消费者的生活消费支出;三是市场挤出效应,在存在竞争的情况下,厂商总是向竞争者相对少的地区集中,也就是说,大量厂商集中在一起的结果,就会使得该地区的一些厂商向厂商相对较少的地区移动;前两种效应的合力形成聚集力,它有利于厂商和消费者在地理上的集中,并且相互促进;后一种效应则形成离心力,促使厂商在地理上的扩散。该模型的主要经济思想是,一个经济规模较大的区域,由于前向联系和后向联系②,会出现一种自我持续的制造业集中现象,经济规模越大,集中越明显。运输成本越低,制造业在经济中所占的份额越大,在厂商水平上的规模经济越明显,越有利于集聚,“中心—外围”结构的形成取决于规模经济、运输成本和区域国民收人中的制造业份额。这一模型说明了一个国家或区域为实现规模经济而使运输成本最小化,从而使得制造业企业倾向于将区位选择在市场需求大的地方,但大的市场需求则又取决于制造业的分布。中心一外围模式的出现依赖于运输成本、规模经济与国民收入中的制造业份额。新经济地理学最重要的基石和假定是任何制造业产品都具有运输成本。这一运输成本是广义的,它包括看得见的运输网络形成的有形运输成本,也包括地方保护引起的非关税贸易壁垒(即经济一体化的反义)。从直观上看,制造业之间有上下游联系的产业如果能集聚在一起,则能减少中间投入品的在途损耗、缩小运输成本,从而降低中间投入品的价格,因此厂商有内在的冲动集聚在一起共同分工协作,这种产业集聚效应的力量称作“价格效应”或 “制造业前向联系”。另一方面,厂商具有内在冲动集聚在一起生产,形成产业集群,各专业化分工的工人也集聚在同一区域内,产品种类数增多、市场规模扩大;制造业产品从出厂到消费者手中,运输成本降低,工人的名义、实际工资均高于其他非产业集聚区,非产业集聚区的劳动力受工资的诱惑而向集聚区内迁移,这一集聚力量称为“市场规模效应”或“制造业后向联系”。新经济地理学的核心思想是报酬递增、运输成本与要素流动之间相互作用所产生的向心力导致两个起先完全相同的地区演变成一个核心与外围的产业集聚模式,其中的关键是保持对劳动力流动的高度弹性。中心—外围模型的结构内容是,两个地区与两个部门,两地区最初是完全相同的,两个部门分别是报酬递增、产品具差异性的制造业与报酬不变、产品同质的农业部门。其中两部门使用的生产要素都是劳动力,同一地区内的农民不能向制造业部门流动,反之亦然;但制造业部门的工人却可以实现跨地区的在同一部门内流动。中心—外围模型揭示了产业地理集中形成的重要特征:在初始均衡的两个地区,随着贸易成本的逐渐降低,当聚集力大于离心力时,劳动力的移动最终会导致产业的不对称地理分布。在这一过程中,最初贸易成本的削减对厂商生产区位并没有任何影响,当贸易成本一旦下降到“均衡点”,聚集力将起主导作用,所有的产业则会移到一个地区,而此时劳动力和产业区位的转移并不是逐渐发生的,而会发生突变。中心—外围模型的意义在于它可以预测一个经济体中经济地理模式的渐进化过程,初始状态时,一个国家的地理区位可能有某种优势,它对另一地区的特定厂商具有一定的吸引力,并导致这些厂商生产区位的改变,一旦某个区位形成行业的地理集中,该地区的聚集经济就会迅速发展并获得地区垄断竞争优势。
新经济地理学特别强调和关心“货币外部性①”,大多数新经济地理学模型都是建立在“货币外部性”基础上的。作为新经济地理学代表人之一的克鲁格曼(1991)认为,技术创新并非是驱动产业集聚的唯一因素,而受“货币外部性”推进的产业集聚却相当普遍;“在收益递增和不完全竞争条件下,外部经济的重要性程度就更广泛一些,尤其是与市场规模效应变化有关的外部经济”。此外,技术和知识溢出是无形的,难以量化,任何人都可以就技术状况做出任何外生性的假设。因此,新经济地理学将建模的重点放在“货币外部性”之上。但并不能据此得出新经济地理学否定技术外部性存在,只将外部经济局限于市场外部经济的狭窄范围的结论。克鲁格曼(1991)认为,正是与供给、需求相关的货币外部性导致了制造业的地理集中和中心——外围模式的形成,他认为,在完全竞争性一般均衡中,货币外部性不产生福利影响,也不会产生动态性问题。但在不完全竞争和收益递增的假设下,货币外部性则起着重要的作用。
克鲁格曼(1996)还建立一个动态多区域模型( “race track economy”model)来解释在空间结构均衡时动态力量趋于形成沿地形大概等距离分布的集聚点(城市)。他通过区域跑道模型演绎了区域运行的几何结构,区域跑道模型反映了区域经济体系中各个结构部分呈环状等距离分布,认为运输费用仅仅受环形周长的影响,制造业的同一布局总是处于均衡分布状态。地平面并不是稳定不变的,集中的区域环形分布会产生轻微紊乱的地平面,自发演化出一个或多个制造业群。这样,制造业区域布局由最初的均衡发展到两区域集中布局,而这两个最终集中布局区域特征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