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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中国粮食市场存在“政策型”波动现象,其根源在于“收入”目标、“安全”目标与政策成本的不协调甚至相互冲突。文章试图构建1个“3角动力圈模型”对此进行剖析,并在此基础上探讨我国粮食政策转型的目标与方向。粮食政策的转型,就是要在市场化的条件下,切断政策目标结构中的动力连接,结合直接补贴政策的改革与完善,建立政策目标分离的、以数量调节为特征的、以最小政策成本为代价的粮食政策框架——“2元”稳定模型。
【摘 要 题】时事评论
【关 键 词】粮食政策/“政策型”波动/“3角动力结构”
【正 文】
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卖粮难”、“买粮难”现象反复交替出现,粮食市场价格波动10分显著,粮食市场陷入1种“短缺”与“过剩”交替发生的循环波动之中,粮食政策陷入了“多了放、放了少、少了统”的怪圈,政府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财政代价。中国粮食政策与粮食波动是否存在深层次上的联系?中国粮食波动及粮食政策变迁的内在动力机制是什么?如何通过粮食政策的转型,以更小的政策成本实现更有效的市场调控?本文试图对这些问题作1探讨。
粮食“政策型”波动:1个现象描述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逐步改革统购统销的体制,提高粮食收购价格,减少定购数量,使粮食生产实现高速增长。1984年的丰收使粮食供给情况大为改观,粮仓爆满,出现了第1次粮食“过剩”。1985年将“统购”改为“合同定购”,实行“倒37”比例价,新政策对产量的拉动力度减弱,随即出现粮食生产的滑坡。1988年至1989年初1段时间,有的地方库存锐减,出现粮价猛涨的现象。之后国家迅速调整政策,再次提高粮食收购价格,减少定购数量,鼓励农民发展粮食生产,到1990年再次出现粮食“过剩”的现象。在粮食供给较为宽裕的时期,国家进1步深化了粮食流通体制改革。1993年,全国粮食经营放开,取消了定量定价供应体制,向市场体制转轨。但是不久又出现了粮食销区库存紧张、粮价暴涨等现象,影响迅速波及全国。以后在粮价暴涨的阴影和“布朗风波”的影响下,政府进1步加大了对粮食安全的关注,先后两次大幅提高收购价格,并开始实行保护价政策。从1996年开始,粮食产量再次增长,出现了连续几年大丰收、库存大增长的局面,粮食价格持续低迷,形成第3次粮食“过剩”。2000年之后,为了解决新的“过剩”问题,国家在保护价政策上逐步退出,先是部分品种退出保护价,后来是部分地区进行市场化改革。此外,国家还鼓励调整种植结构和退耕还林,粮田面积逐步减少,此后连续几年虽产不足需,但粮食价格仍持续低迷,直至2003年10月,粮食价格才又突发攀升之势。将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粮食产量进行移动平均,可以观察到3个波动周期,如图1所示。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附图
图1 1980~2003年粮食产量波动周期示意图
20世纪80年代以来粮食波动经历的3个周期正好对应了粮食政策调整的3个周期。拉动性粮食政策使产量上升,而过剩的产量带来的政策成本又对政策提出了调整的要求,调整后的政策对产量的拉动作用下降,引起了产量下降,产量下降引起的市场波动又促成了拉动性粮食政策的再次出台,拉动性政策又1次使产量冲高……政策调整与粮食波动如此循环往复。可见,中国粮食波动与政策变动密切相关,中国粮食市场存在“政策型”波动现象。
粮食“政策型”波动的成因
(1)“3角动力圈模型”——1个分析模型
中国粮食“政策型”波动的形成机制可以用“3角动力圈”模型来进行模拟(图2)。
附图
图2 “3角动力圈”模型
“3角动力圈”模型的核心是“3角动力结构”。农民收入、粮食安全、政策成本构成了粮食市场波动的动力框架。“3角动力结构”3角形上部为两个政策目标,下部为政策成本。在此结构中,“收入”目标和“安全”目标是串联的,即“安全”目标通过“收入”的实现而实现,农民收入的提高连带地提高粮食产量,提高粮食安全保障度。这在价格政策上体现为提高收购价,在补贴政策上表现为与粮食交售量相关的“挂钩型”补贴。在政策目标串联的3角动力结构下,政府以1定的政策成本提高农民收入,提高其种粮积极性,通过这1过程拉动粮食产量的提高。但是产量拉动到了1定程度必然带来“过剩”,这种“过剩”不仅影响农民收入的增加,而且导致政策成本的剧增。此时政府无力支撑原有的政策体系,不得不对原来的拉动政策进行调整,以降低政策成本。由于政策目标串联结构,新政策减弱了支撑作用,农民收入下降,产量也下降,进而影响到粮食安全。此时政府又会高度紧张,再次拾起政策目标串联结构,通过加大政策投入提高农民收入,以提高粮食产量,从而开启了新1轮的政策循环和波动周期。即政策目标的串联结构使政策在实施到1定时期后产生高额的政策成本,而政策成本的约束使政策效用显现的同时也提出了调整政策、降低政策成本的要求,从而形成了粮食生产波动的“3角动力结构”。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此外,生产波动在市场中存在放大效应。作用于生产领域的“3角动力结构”,在流通领域没有得到有效的稳定性调整,甚至出现“逆向调节”,放大了市场波动。
(2)“3角动力结构”的历史观察
改革开放后,中国粮食政策总的来看是市场化取向,但也经历了3次“收”、“放”的反复,粮食产量也经历了3个“上升1下降”的周期。
1.第1周期的政策变动与生产波动(1979~1985年)。
从这1时期来看,政策目标是提高农民收入、提高粮食产量,从而保证粮食安全,实现两个目标的兼顾。101届3中全会指出,“农业这个国民经济的基础,这些年来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目前就整体来说还10分薄弱”,“必须首先调动我国几亿农民的积极性,在经济上关心他们的物质利益,在政治上保证他们的民主权利”。1979年粮食购销价格从夏粮上市时提高20%,超购部分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价50%,同时规定销价1律不动。在政策的拉动下粮食产量不断提高,到1984年达到4.07亿吨,粮食过剩成为全局性的问题,集中表现为广泛的卖粮难、储粮难和运粮难。为此政府也付出了高昂的政策成本,1984年财政补贴比1979年增长了174.41%,其中收购性补贴增长了212.46%。在粮食丰收的情况下,粮食安全效用下降,政府面临政策成本的压力,政策目标的结构发生了游离,政策的着眼点向减轻财政压力倾斜。从1985年起,取消粮食统购,改为合同定购。定购的粮食,国家确定按“倒37”比例计价收购(即3成按原来的统购价,7成按原来的超购价),定购以外部分可以自由上市。“85粮改”当年,财政补贴比上年下降13.59%,其中收购性补贴下降19.15%;同时,粮食产量下降2820万吨,降幅达6.93%,是1978年以来降幅最大的年份。这样,中国粮食政策在“3角动力结构”下完成了第1次拉动与衰减的循环,粮食产量也出现了由升到降的波动周期。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2.第2周期的政策变动与生产波动(1986~1993年)。
粮食流通体制经过1985年短暂放开的市场化改革过程后,在粮食供求骤然紧张的形势下,又退回到计划经济的老路上。这期间,无论是合同定购还是国家定购,在粮食购销方面实际上都是双轨运营:对1部分粮食流通继续实行计划控制,对另1部分粮食流通放开经营,让市场调节。在合同定购的政策框架内,1986年以来在定购数量、价格等方面都采取了1些调整措施:1是提高合同定购的粮食价格,连续5年调高粮食定购价格,1989年水稻、小麦和玉米的合同定购价比1985分别提高了43.4%、14.2%和21.8%;2是调减合同定购基数,在1985年790亿公斤基础上减少了36.7%;3是委托代购和“议转平”,大幅度地调减粮食的定购基数后,国家平价销售的缺口由议价粮弥补(“议转平”)。虽然1985年后,粮食生产连续数年徘徊不前,但是在政策的不断拉动之下,再次出现了粮食生产的高峰。
1990年,粮食又获得了大丰收,产量达到4.46亿吨,重新出现了“卖粮难”的问题。同时,财政补贴也达到了历史高峰,比1985年增长了160%,其中收购性补贴增长了60%。此时,政策成本已超过政府可以承受的极限,降低财政压力成为迫切的需要。这1阶段,政策变革的直接动机是政府想甩掉不堪重负的巨额财政补贴包袱。1993年,在1991年和1992年部分地区试点的基础上实行保量放价、购销同价政策,规定中央和地方财政减下来的粮食加价、补贴款要全部用于建立粮食风险基金。由于粮食市场的放开,沿海发达省市的农民开始将农业生产资源更多地投入到盈利水平高的产业,从而导致沿海局部地区粮食产量下降。1993年,浙江、福建和广东粮食播种面积分别比前1年减少10%、5%和8%,当年3省粮食总产分别下降8%、5%、10%。汇率并轨、地区间的封锁加上当地市场供应短缺,使东南沿海地区粮价迅速上涨,并且很快蔓延至全国。由于独立储备制度缺位,政府无法通过市场手段来控制市场价格的波动,于是又回归到行政手段上。以上是中国粮食产量在“3角动力结构”作用下的第2次拉动与衰减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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