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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尽心上》有一章:“孟子曰:万物皆备于(3)

2013-05-04 18:17
导读:孟子的第二句话是“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为什么“反身”是达到“诚”的途径?“反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人的现世存在,通常是在“我——它”关

孟子的第二句话是“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为什么“反身”是达到“诚”的途径?“反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人的现世存在,通常是在“我——它”关系的结构之下,但人之所以为人,却不时能体察到自己的本真状态,感受到“我——你”关系这种存在结构。人并不始终处于沉沦的状态、物化的世界。人在日常生活中也不时会有本心振动、良知发现的时候。孟子举的乍见孺子入井而生恻隐之心以示人性本善,正是由于孟子敏锐地捕捉到了人良知呈现的那一刹那。我们每个人或许都会有类似的体验。即使十恶不赦之人,在一定情况下亦有可能展露出其良善的样态。但是,良知的呈现,本来面目的展露,在许多人一生的时间历程中,却常常只是如火花闪现,偶尔冒出又迅速地消散了。人之所以如此经常性地失落了本真自我,就在于人们总是将目光投向外在的世界。在种种思虑、计较、谋划之下,“我”将其它的存在者对象化、客体化。同时,“我”也被其它的“我”对象化、客体化而为一物。[12]所谓“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正是在一味向外追逐的烦恼营谋活动中,人丧失了真我。因此,要想超越“我——它”的结构,人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将向外打量的眼光收回,将向外投射的思虑收回,使自己心神凝定,六神有主。而孟子所说的“反身”,就是要将心神从“物交物则引之”的种种缠夹牵绕中挣脱出来,找回失落的自我,从而回归到真实不虚的“诚”的存在状态。

“反身”既然是中止向外界的各种烦忙活动而朝内在自我,这样看来,后世的儒家,尤其是宋明儒者几乎全都以静坐作为收拾身心的修养方式,就不难理解了。因为静坐使人撇开一切世俗活动,“反求诸已”,专注于内在自我的体认,最容易回复到“我”的本来面目,进入“我——你”关系的物我一体状态中。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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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本文开头提到的那些宋明儒者都们各自关于“万物皆备于我”的体验状态,也几乎无不是在静坐的状态下产生的。由此可风,如果不拘于静坐的种种形式,那么具体如何进行“反身”,便一定离不开静中的内向体验。孟子虽无关于静坐的直接说法,但其“观夜气”、“养气”之说,亦与静坐、调息相通。

一旦经由“反身”而达到“诚”,“我——它”的物我关系便会解构,世界便会呈现出一幅完全不同寻常的画面:在物我一体的“我——你”关系中,世界充满爱。如此,我岂能不“乐莫大焉”?必须指出的是,这种“乐莫大焉”,既是“我”的一种感受,更是“诚”所揭示的“我——你”关系之特征。由“我——你”关系所组建的世界,根本就是一个“乐莫大焉”的世界。也只有首先寓于这样一个世界,“我”才能感受到“乐莫大焉”。所以所讲的“乐”,除了实践时产生的“自慊”,或者“一箪食、一瓢饮,回也不改其乐”那种悠然自得等感受状态外,我们还应当看到其背后更为源始的基础。

由“反身”而“诚”,意味着在一种静思的状态中把握本真自我,并进而洞悉到“我——你”关系的存在。但默坐澄心却非唯一途径,甚至不是最上乘的法门。王畿(字汝中,号龙溪,1498-1583)曾有“悟说”,[13]其中第二悟,所谓“从静中所得者,谓之证语”,指的就是由“反身”、静坐所获得的觉解。这种“悟”虽然高于只由名言知解而来的所为“解悟”,但其不彻底性,龙溪有一个极度好的比喻:“譬如浊水澄清,浊根尚在,一遇摇荡,便复浑浊”。人在静中较易收拾身心,把握到内在的真我,但人毕竟不能恒久地与世隔绝,不理世事,一旦陷入纷繁的世事之中,又极易心神外驰,静中所得随之荡然不存。宋明的许多儒者都曾有过这种苦恼。因此,静坐并非究竟法门,只在达到龙溪所谓“澈悟”,即“从人事炼习而得者,忘言忘境,触处逢源,愈摇荡愈凝寂”,方能在不离人伦日用中,随处体认到本真自我与物我一体的关系。儒者之所以既不出家也不作隐士,就是看到人本质上是世内存在者,消极避世并非真正的解脱之道。老庄发展到郭象,佛教发展到禅宗,恐怕也是有见于此。因而,孟子在“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之后,又说“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或许正是出于这种考虑。

“仁”的涵义,我们前已指出,它和“诚”一样指示人的本真自我。如果能实现“仁”,成为仁人,那么这时的“我”便已超越了“我——它”的关系,成为“我——你”关系中的“我”,因此,“求仁”和“反身而诚”一样,是为了达到“万物皆备于我”的状态。那么,为什么“强恕而行”,就能“求仁莫近焉”呢?“恕”的涵义又是什么呢?

在之前,“恕”未见于《诗》、《书》等主要典籍。到了孔子,“恕”则成了可以终身行之的一贯之道,[14]从而在儒家思想中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孔子对“恕”的解释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思是说当自己要对别人做什么事时,首先应想想自己是否愿意碰到这种事,如果自己并不愿意,就不要对别人做这事。这里所包含的认定就是“人”与“己”是同样的存在,要视人如己。用康德的话来说就是“永远不要把别人当作手段”。而当“我”能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而行恕道时,“我”之外的其它存在者,则不再作为“它”向我呈现,而是作为和“我”同样的“你”与“我”发生关系。从表面上看,“恕”好象是指向我之外的其它存在者,但实际上,“恕”改变了我打量周围世界的目光,首先改变的却是“我”自身。如果“我”能“强恕而行”,使恕道得以在平素的待人接物中贯穿始终,那么,作为“常人”之“我”便会消失,而以“仁”为规定的本真自我得以挺立,“我”便得到了彻底的转换。孟子以“强恕而行”作为“求仁”的切近之途,确是得孔子之精髓而善绍。

在平常的人伦日用中时时、处处贯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是相当不容易的。较之隔离世事,反求自我,在静思的状态中体会到本真自我与“我——你”关系,或许更加困难。因此,“强恕而行”之不同于“反身”,或许在于:如果说“反身”以“静”为特征,那么作为求仁之方的“强恕而行”,便以“动”为特征。如果说“反身而诚”是暂隔世事、“于静中得之”的“证悟”,那么“强恕而行”以力求达到“仁”,则与“不离日用常行内,直造先天未画前”(王阳明《别诸生》诗句)的“澈悟”相关。

顺便指出,布伯并无类似“反身”与“强恕而行”的思想,这是其未尽之处。因为万物对我呈现为“它”亦或“你”,关键在于“我”的存在样态。所以如何进行自我修养,以确保“我”常以本来面目示人,不堕于“常人”的沉沦状态,便极有必要。布伯虽用“爱”来规定“我——你”关系中的“我”,但如何使我充满爱心,布伯并未有说明,或者依其犹太——基督教的思路,只要皈依于“永恒之你”,“我”便自然会充满爱心了吧!而与之相较,儒家心性思想中大量关于主体修养的论说,所谓“工夫”,则颇有殊胜之处。因本文在涉及布伯思想时,如开篇所述,只是以其“我——你”关系的言说作为孟子“万物皆备于我”这一命题的诠释学资源和助缘,并非对孟子及儒家与布伯思想进行比较,故二者之间的关联,于此就无需详加分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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