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论衡与唐代俗讲(1)学毕业论文网(4)
2013-09-27 01:04
导读:“论衡”一事,原起於东汉儒学今古文经学之争。如众周知,由於今文经学有“通人恶烦”之弊,建初四年(79年)汉章帝亲临白虎观、大会今文经学群儒
“论衡”一事,原起於东汉儒学今古文经学之争。如众周知,由於今文经学有“通人恶烦”之弊,建初四年(79年)汉章帝亲临白虎观、大会今文经学群儒,讲议五经异同。“省章句”,“正经义”,敕为《白虎通义》一书。而王充从古文经学立义,指斥谶纬和神仙方术之说的名作,即曰《论衡》。
佛学西来,其在始初曾依附於玄学,身价百倍後,宗派间亦经论辩,前如东晋时支愍度弟子道恒与竺法汰弟子昙壹、慧远等“大集名僧”论“心无义”说,“据经引理,析驳纷纭”,“就席攻难数番,问责锋起”(元康《肇论疏》上)。後如唐代宗大历十三年(778年),承诏两街临坛大德一十四人齐至安国寺,定夺《四分律》新旧两疏是非。“盖以二宗俱盛,两壮必争,被擒翻利於渔人,互击定伤於师足。既频言竞,多达帝聪,有敕令将二本《律疏》定行一家者”(《宋高僧传·唐京师西明寺圆照传》)然。
三教论衡涉及范围十分广泛,包括天文地理历史,语言音韵习俗,等等,而其核心问题也曾几度转移,由宋末道士顾欢《夷夏论》“舍华效夷,义将安在?”而老子化胡,而沙门不敬王者,及忠孝之说等,虽於後人眼中,不免於琐细繁杂之讥,实则表现了佛学中国化的艰难过程。其中北齐范缜著《神灭论》,竟陵王萧子良集众僧与之辩,缜亦曾“辩摧众口,日服千人”,兼攻释道两氏,因涉及问题颇广,姑置毋论。
三,“三教论衡”与宣传
这种御座前的诘难辩论,近则关乎一身之荣辱,远则关乎一教之盛衰,所以常常十分激烈,或“必使屈伏,不得空立主客”(《陈书·马枢传》),或“雄论奋发,河倾海注”(《宋高僧传》卷第五《唐长安青龙寺道氤传》),忽而“妙辩云飞,益思泉涌,加以直词正色,不惮威严,赴火蹈汤,无所屈挠”(《宋高僧传》卷第十七《唐京兆魏国寺惠立传》),忽而“宾主酬答,剖析稽疑,文出於智府,义在於心外,如斯答对,坚阵难摧。赤幡曳而魔党降,天鼓鸣而修罗退”(《宋高僧传》卷第十七《唐京兆大兴善寺复礼传》)。严重时“辞河下倾,辩海横注,凡数千言。闻者为之股栗”(同上《唐彭州丹景山知玄传》)。当涉及佛法兴废的关键时刻,佛徒甚至不惜以地狱威胁帝王,如北周武帝时数事(参《广弘明集》卷十《周祖平齐召僧叙废立抗诏事十一》、《续高僧传·护法篇·隋益州孝爱寺释智炫传》等)然。慧远法师甚至敢於向皇帝老倌叫板,“抗声曰:“陛下今恃王力自然,破灭三宝,是邪见人。阿鼻地狱,不简贵贱,陛下何得不怖!”(周武)帝勃然作色,大怒,直视於远曰:“但令百姓得乐,朕亦不辞地果狱诸苦。””(《广弘明集》卷十《周祖平齐召僧叙废立抗诏事十一》)唯记叙多出释门,未必得其全概,是一憾焉。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唐初承袭此风,犹时有讲论,如《旧唐书》卷一八九上《陆德明传》:
“陆德明,苏州吴人也。初受学於周弘正,善言玄理,陈太建(569-580年)中,太子征四方名儒,讲於承光殿,德明年始弱冠,往参焉。国子祭酒徐克开讲,恃贵纵辨,众莫敢当,德明独与抗对,合朝赏叹。”“(唐)高祖(618-626年)亲临释奠,时徐文远讲《孝经》,沙门惠乘讲《波若经》,道士刘进喜讲《老子》。德明难此三人,各因宗指,随端立义,众皆为之屈。高祖善之。”(《新唐书》卷一九八《陆德明传》云:“帝大喜曰:“三人者诚辩,然德明一举辄弊,可谓贤矣!””)
又如《旧唐书》卷一八九上《贾公彦传》:
“时有赵州李玄植,又受《三礼》於公彦,撰《三礼音义》行於代。玄植兼习《春秋左氏传》於王德韶,受《毛诗》於齐威,博涉《汉史》及老、庄诸子之说。”“高宗时,屡被召见,与道士、沙门在御前讲说经义。玄植辩论甚美,申规讽,帝深礼之。”
不仅宫廷,地方官吏也时有组织辩难。如《续高僧传·慧净传》:
“始平令杨宏令道士开道经,有道士于永通颇挟时誉,令怀所重。立义曰;“有物混成,先天地主。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令即命言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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