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论衡与唐代俗讲(1)学毕业论文网(8)
2013-09-27 01:04
导读:据郭湜《高力士外传》:“上元元年(760年)七月,太上皇移西内安置。每日上皇与高公亲看扫除庭院,芟蕹草木,或讲经论议,转变说话。虽不近文律,
据郭湜《高力士外传》:“上元元年(760年)七月,太上皇移西内安置。每日上皇与高公亲看扫除庭院,芟蕹草木,或讲经论议,转变说话。虽不近文律,终冀悦圣情。”亦可知玄宗所好之“讲经论议”,未必“近文律”,或者类同俗讲。
五,“三教论衡”与义理之衰
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卷二曾载“崇真寺比丘惠凝死,七日还活,经阎罗王检阅,以错名放免。惠凝俱说……融觉寺昙谟最,讲《涅盘》、《华严》,领徒众千人。阎罗王云:“讲经者心懐彼我,以骄凌物,比丘中第一麄行。今唯试坐禅诵经。”其昙谟最曰:“贫道立身已来,唯好讲经,实不闇诵。”阎罗王敕:“付司。”即有青衣十人,送昙谟最向西北门,屋舍皆黑,似非好处。”“自此以後,京邑比丘,悉皆诵禅,不复以讲经为意”(参《宋高僧传·元魏洛阳慧凝传》)
按昙谟最即是与道士姜斌辩论之僧。因此《宋高僧传》叹息此事,有“系曰:昙谟最坐讲法而人我,因入黑门中。若禅诵者,人我随增,知亦不免。最与道士姜斌争论,护法之功可补前过。无谓传法之人皆堕负处。胡後偏见不王,吁哉!”汤用彤《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评论说:“此故事或虽伪传,然颇可反映当时普通僧人之态度。後魏佛法本重修行,自姚魏颠覆以来,北方义学衰落。一般沙门自悉皆诵禅,不以讲经为意,遂至坐禅者,或常不明经义,徒事修持。”他引道宣《僧传·习禅篇》,感慨“顷世定士,多削义门,随闻道听,即而依学,未曾思择,务背了经。每缘极旨,多亏声望,吐言来诮,往来繁焉。或复耿著世定,谓习真空。诵念西方,志图灭惑。肩颈挂珠,乱掐而称禅数;衲衣乞食,综计以为心道。又有依托堂殿,绕旋竭诚。邪抑安形,苟在曲计。执以为是,馀学并非”云云之後,还指出“道宣所言,虽指隋唐僧人,然禅法兴盛,智学废替,自更易发生此类现像。北朝末叶,衡岳慧思,天台智顗极言定慧之必双修,或亦意在纠正北朝一般禅僧之失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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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祥雍校注《洛阳伽蓝记》,则引俞正燮《癸巳存稿》十二“(昙谟〕最实聪达高僧,即有凌物,然以噉肉醟酒殴骂淫秽以为圣贤菩萨地位者,最不宜受业报。盖僧家是非淆乱,不可思议。至惠凝所说造作经像,正欲得他人财物,及劫夺民财,假作佛寺,俱付司入黑门。此阎罗王所判,则灼然是非之心矣。”认为“按此故事似系出於坐禅派僧徒所伪造,以攻击异派,甚至如昙谟最本修禅学,唯以兼明论道,遂亦不惜加以诬蔑。宗派斗争,用心至深。俞氏谓不可思议者,由於未考当时佛教之情势耳。”
诵经唱导之衰落的另一证据是慧皎《高僧传》特置“经师”、“唱导”两科,《续高僧传》则合为“杂科”,《宋高僧传》亦置於《杂科》之中,其“论”谓:
“昔梁传中立第十篇曰“唱导”也,盖取诸经中“此诸菩萨皆唱导之首”之义也。唱者,固必有和乎;导者,固必有达者。终南释氏观览此题,得在乎歌赞表宣,失在乎兼才别德也。譬若别均天分,重赋全才,虎双翼而飞,鹰四足而击也。於是建立杂篇,包藏众德,何止声表,无所不容。”
已证明佛道之争已由义理之辨,开始向以诵经争取下层信徒方向转变。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就是唐时新兴的中国化佛教派系大量涌现,如天台宗初盛於隋唐,按天台宗学说以《法华经》第一卷“方便品”为据,大开“方便法门”,以调合儒、道两家思想。实开“中国化佛教”之先河。[⑨]而净土宗则更为简捷,只须日诵“南无阿弥陀佛”,都不必深研义理。而彻底中国化的南禅一派自慧能、神会已後,摒弃义理烦难,提倡顿悟,“不立文字”,“不落言筌”,一时扫荡天竺诸派,以至“十寺九禅”。无疑加速了这种变化,导致讲经唱导转而为俗讲,并且必然要进行内容本土化和形式通俗化的努力。元和已後,可视为变文、俗讲及话本的滥觞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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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教论衡”与佛教通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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