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论衡与唐代俗讲(1)学毕业论文网(9)
2013-09-27 01:04
导读:哈佛大学韩南氏(P.Hanan)在《中国白话小说史(The Chinese Vernacular Story)》中,曾从文言文到白话文的嬗变评述这段时期,他认为: “唐代白话文学与佛教
哈佛大学韩南氏(P.Hanan)在《中国白话小说史(The Chinese Vernacular Story)》中,曾从文言文到白话文的嬗变评述这段时期,他认为:
“唐代白话文学与佛教的关系密切。其原因或许是因佛教是外来思想,虽然也受到中国正统文化的影响,却不一定恪守古典书写文字的形式。或许是因为寺院的主持者们认为僧尼及其它信奉者较愿接受白话,已经形成了一个听众及读者群。唐代有的皇帝也鼓励信佛,因此,佛教和民众娱乐的关系很密切,唐代寺院往往也是民众娱乐的中心。两方面的因素必然会推进白话文学的发展,也会刺激那些原已存在的世俗口头文学的发展。当时许多高僧都作“俗讲”,有可能吸引大批听众。还有一些地位较低的僧众演说变文故事,材料也并不完全是佛教的。”[⑩]
其实,导致唐代佛学文化水准相对衰落,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就是科举制度的产生。按赵翼《廿二史札记》卷十四有“後魏百官无禄”条,言:
“後魏未有官禄之制,其廉者贫苦异常。如高允草屋数间,布被缊袍,府中惟盐菜,常令诸子采樵自给是也(《允传》)。否则必取给於富豪,如崔宽镇陕,与豪宗盗魁相交结,莫不感其意气。时官无禄力,惟取给於人,宽以善於接纳,大有受取,而与之者无恨(《宽传》)。文成帝诏,诸刺史每因调发,逼人假贷,大商富贾,要时射利,上下通同,分以润屋。自今一切禁绝,犯者十匹以上皆死。明文帝又诏,使者巡行诸州,校阅守宰赀财,非自家所虀,悉簿为赃。是惩贪之法未尝不严,然朝廷不制禄以养廉,而徒责以不许受赃,是不清其源而遏其流,安可得也。至孝文帝太和八年,始诏曰:“置官班禄,行之尚矣。自中原丧乱,兹制久绝,先朝因循,未遑厘改。今宜班禄,罢诸商人,以简人事。户增调绢二匹,谷二斛九升,以为官司之禄,均预调为二匹之赋,即兼商用。禄行之後,赃满一匹者死。”俸以十月为首,每季一请。後以军兴,用不足,又诏百官禄四分减一,以充军用。至明帝时,于忠当国,欲结人心,乃悉复所减之数。此魏制官俸之大概也。按文成诏中所谓商贾邀利,刺史分润,孝文诏中所谓罢诸商人,以简人事。盖是时官未有禄,惟藉商贾取利而抽分之,至见於诏书,则陋例已习为常矣。崔宽并交结盗魁,为受纳之地,既取利於商贾,自并及於盗贼,亦事之所必至也。上下交征如此,何以立国焉。”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这与《洛阳伽蓝记》中王公贵族争相舍宅奉佛,及佛徒倚靠供养,富贵骄奢的种种情态,适成鲜明对比。而书香高门,贵胄华阀之子弟,亦竞相以出家为尚,也就不奇怪了。《高僧传》及《续高僧传》所载出身名门之富贵僧人俯拾皆是。包括南朝天台宗创始人智顗、唐初著名故事“萧翼赚《兰亭》”中王羲之的裔孙智永等。即使寒门奋发之士,投身佛门,亦得跻身上层,故才辩智虑者众。唐初士族多出於北朝高门大姓,自隋文帝开科,唐太宗又厉行科第取士之举,成为吸纳精英进入官僚管理阶层的,影响深远的社会制度,“安史”乱後,数百年以“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为特征的“门阀制度”瓦解,聪明特达之士自不须倚傍佛门,即有进身之阶。
科举致使人才大分流,释氏之门渐虚,苦学者日少,而至有端赖“顿悟”跻身大德者。如“(释端)甫又梦梵僧以舍利满琉璃器,使吞之,且曰:“三藏大教,尽贮汝腹矣。”自是经律论无敌与当时,囊括川注,逢源会委,滔滔然莫能济其畔岸矣。……德宗皇帝闻其名,征之,一见大悦,常出入禁中,与儒道议论,赐紫方袍。岁时锡施,异於他等。”(《宋高僧传·唐京师大安国寺端甫传》)以梦中进食代替勤学苦修,乃古今中外学子之共同理想,惜乎等同“痴人说梦”耳。按端甫事适与同时之韦渠牟相映成趣,可见德宗对论衡一事的脾胃。《旧唐书》卷一三五《韦渠牟传》载:
“德宗诞日,御麟德殿,召给事中徐岱、兵部郎中赵需、礼部郎中许孟容与渠牟及道士万参成、沙门谭延等十二人,讲论儒、道、释三教,渠牟枝词游说,捷口水注,上谓之讲媷有素,听之意动。”“时延英对秉政赋之臣,昼漏率下二三刻以为常,渠牟奏事,率漏下五六刻,上笑语款狎,往往外闻。”
共10页: 9
论文出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