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民族儿童文学创作中的发展与突破学毕业(2)
2014-06-06 01:12
导读:作者着力地描写努尔别克因父亲的强迫,“吃力地走在后面”,“胸闷躁热,双腿发软,浑身是汗”的情状,描述他因同学询问缺课原因而“心里像是什么
作者着力地描写努尔别克因父亲的强迫,“吃力地走在后面”,“胸闷躁热,双腿发软,浑身是汗”的情状,描述他因同学询问缺课原因而“心里像是什么东西堵着似的火烧火燎的”情境,描叙天气骤变、风雪交加之中,“他运用从父亲那里学到的本事,将大山羊翻倒在地,把套在猎物腿上的绳索用刀割开而后使野山羊自由的情形。努尔别克的个性正是在这样的情节里展示得清晰而生动,作品中生态保护的题旨也就这样在物质的、精神的层面同时显现出来。相比《心山》,这篇作品的情节、人物都比较简单,难得的是,这篇小说的作者——柯尔克孜族的阿依别尔地·阿克骄勒,是一名在校的高中学生。他远离家乡却坚持用本进行创作。作品中渗透了对家乡、对民族、对本民族中幼小儿童的深爱之情,虽结构极单纯,内涵却丰富,而且,这种丰富,只有用他特有的心灵去感觉,才可能一一地揭示出来。
但是,这两篇小说的结局却都是活泼少年的死亡,他们或死于因寻觅“心山”而遭遇沙暴,或死于因解救猎物而雪中迷路。可爱少年的可悲命运,使作品具有了巨大的情感上的冲击力,自然灾难固然难以抗拒,但为什么新世纪的民族少年仍然生存、生活在如此落后、封闭的现实之中?为什么这些少年的父母的言行都丢弃了本民族原有的淳朴并对孩子的成长产生负面影响?又为什么少年与长者之间竞无法沟通?不过,从民族儿童小说来说,死亡的结局实在是太沉重了。也许这是作者认为悲剧比喜剧、正剧更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也许这样的表现会让人们对民族素质的变化、发展、提升有更深刻的认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近期民族儿童小说的现实性更为强烈,小说中不同民族的少儿形象都不仅有鲜明的个性,更体现出当代性与儿童民族性的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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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角度看,又可以看到民族作家们的儿童文学创作理念在发展,面对生活在现实中的各民族儿童,民族儿童小说直面现实,直面人生,并不有意地要回避什么或是掩盖什么。因此,这些作品常常在流露出对民族儿童的天然感情的同时,彰显出一种明朗的批判精神。又如,瑶族冯昱的《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作家以悬疑的方式展开某一民族地区重大社会问题的故事,小说的主要人物就是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女娃在小说结尾时从树上摔下死了,小说的故事是在她死去之前的追忆和叙述中铺陈开来的。女娃10岁时读完三年级就失学了,父亲让她采割松油挣钱,于是她就成了村里年龄最小的割油娃,是那个年代里受苦最深的民族儿童的典型。作家用一些常常被人忽略的细节写活了这个瑶族女童形象,并由此触及到山寨的贫困、滞后,村官的腐败、丑恶,百姓的愚昧、屈辱,令读者产生震惊以至惊悚的感觉,从而使这个民族儿童形象更加凸现,也让人们不得不对这些生活在穷乡僻壤的民族儿童的遭遇、命运作仔细的、深入的思考。也正因为如此,这篇作品所塑造的民族儿童形象才显示出了它在儿童文学意义上的独特价值,也显示出了一位民族作家的社会责任感。
有的民族作家并不是要专门地创作儿童小说,这一点,从作品的题目就可以明显地表示出来。但,他们却在作品中写出了活泼泼的、有血有肉的民族少儿人物形象,写出了特定年代、特定地域中特定民族少年儿童的生活情境和心理状态,写出了能够打动人感染人的童心美和人性美。如裕固族青年作家苏柯静想的《白骆驼》、侗族北洛的《阿罗》、蒙古族瓦·萨仁高娃的《骑枣骝马的赫儒布叔叔》。
《白骆驼》以清新优美的叙述、神秘的和现实氛围,写出一个裕固族少年苏柯尔在新中国建立初期的人生经历:拉骆驼,进闹市,遇盗贼,救白驼,识诡计,捉匪首,当干部。让读者了解历史、时代与民族儿童命运的复杂关系,认识人性的深邃、正义的高贵。《阿罗》与《骑枣骝马的赫儒布叔叔》,题目上写的都是大人的名字,作品里面也都写大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但,令人难忘的却是阿罗的女儿、侗家女娃二丫这个形象。二丫患血癌,却因卖糖货叔叔喜欢她,送她小喇叭,给她扎花,为她吹口琴,像对女儿一样待她,使二丫总是高兴得像个公主似的,笑得很灿烂。村里人在背后议论阿罗,卖糖货的也很久没来,二丫在病中一直想着卖糖货的叔叔。卖糖货的再来时已是秋天,二丫死了,留下的是二丫的美丽童心和真挚爱心。后一篇中,那个生下来不足百天就失去了父亲,在偏僻山野上长大的蒙古族小男孩“我”因母亲的辛劳和赫儒布叔叔的关爱而能走进学校,走进城市。“我”是一个懂得感恩、懂得进取的少年,只是无法为母亲拂去心头的阴影,抹平心灵的创伤。两篇作品都有其情感上、认识上的价值。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整理) 也有的民族作家通过对某一年代某一地区某一少年形象的刻画,表现一段历史。作品里少年形象的族别似乎不再重要,社会变革、生活变动的各种因素被强调地展示,某些过去未在民族儿童小说中被注意的主题得到更深开掘。如侗族佘达忠的《少年良子的成长》、满族赵大年的《属鸡的女孩》。这样的作品,作为民族作家创作的少年题材小说的一种类型,值得关注和研究。
长篇小说中,蒙古族青年作家格日勒其木格·黑鹤的《鬼狗》,延续了他的创作风格。小说写一只名字叫“鬼”,却一身纯白像传说中的雪狼似的巨猛獒犬:前半部着力地描述鬼狗的野性、蛮性,也由此写到拜金主义潮流中人性的扭曲与泯灭;后半部则有意地写鬼狗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遇到蒙古族小男孩阿尔斯楞的种种情景,用诗性的语言抒写阿尔斯楞对鬼狗的关切与深爱,深情地描绘鬼狗对阿尔斯楞的温情与顺从。那段写阿尔斯楞与鬼狗在草原上互相追逐游戏的场面,激烈而欢快,紧张而舒缓,不仅使作品具有了象征的、哲理的意义,更使阿尔斯楞身上的蒙古民族心理素质表现得淋漓尽致。阿尔斯楞,虽然是在小说后半部才出现,却是作家钟爱的草原少年形象,作家的独到在于他剔除了当代社会中功利对人的压折,将这一少年形象置于空茫的天地之间,从而把一个普通的蒙古族少年形象提升到形而上高度,使其具有了象征的、哲理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