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文本·文化研究的融通和创新——世纪之交(2)
2014-10-29 01:13
导读:全部价值与意义,因而无须关注和研究作品产生之前的历史—社会背景与作者生平身世 、创作意图与创作过程,也无须关注与研究作品产生之后对读者的
全部价值与意义,因而无须关注和研究作品产生之前的历史—社会背景与作者生平身世
、创作意图与创作过程,也无须关注与研究作品产生之后对读者的影响以及读者的阅读
效果,否则,就会产生“意图谬见”与“感受谬见”。所谓“意图谬见”就是“将诗与
其产生过程相混淆,……其始是从写诗的心理原因中推导批评标准,其终则是传记式批
评与相对主义”;所谓“感受谬见”是指“将诗与其结果相混淆,即混淆诗本身与诗的
所作所为……其始是从诗的心理效果推导批评标准,其终则是印象式批评与相对主义”
。(注:参见赵毅衡:《新批评——一种独特的形式主义文论》,出版社
1986年版,第79页。)批评家应努力摈弃“意图谬见”与“感受谬见”,只在作品自身
中寻求意义。因此文本的核心就是把文学作品视为独立于、社会、作者与读者
之外的客观存在,以作品自身为研究对象。毫无疑问,新批评派这一试图切断文学作品
的创作之源与接受之流而专注于作品自身的静态研究,在上明显失之片面和狭隘,
在实践中也是难以真正实施的,但对扭转片面注重文学的外部研究而转向作品自身的内
部研究,却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和启示意义。同样,对于长期以来与文本研究严重
失衡的红学研究而言,也不无借鉴之处,这就是应该把《红楼梦》作为一部相对独立的
小说作品,着重就作品本身展开研究,具体包括人物形象、情节结构、叙事模式、语言
、
美学风格、艺术价值、主题意蕴研究等各个方面。
较之文献研究与文本研究,文化研究具有更为广阔的学术视野,更加注重对文学作
品内涵的深层开掘。关于“文化”这一同样来自西方的概念,无论在内涵还是外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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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义乃至混乱比之“文本”更甚。英国
人类学家泰勒于1871年在《原始文化》一书中采
用描述性的最先对文化作出了一个经典性的界说:“所谓文化或文明乃是包括知识
、信仰、艺术、道德、、习俗以及包括作为社会成员的个人而获得的其他任何能力
、习惯在内的一种综合体。”时至今日,有关文化的定义更是日趋纷繁甚至凌乱不堪,
但人们还是比较认可文化由物质型文化、制度型文化与精神型文化构成的三方法,文化
的核心是价值观念。由于《红楼梦》具有特别突出的文化包容性和文化深邃性,因而在
文献研究与文本研究之上进而走向文化研究,显得尤为重要。其研究范围也相当广泛,
主要包括神话文化、宗教文化、儒家文化、家族文化、民俗文化、饮食文化、艺术文化
研究等方面。《红楼梦》文化研究的最高层次,是从文化的高度对《红楼梦》所蕴
含的人类文化精神进行深度发掘与阐释,这较之一般的文化研究更有价值,更有魅力,
当然难度也更大。
文献、文本、文化研究虽然各有不同的研究范围与研究重心,但彼此又是相互衔接
、依次递进的,而且彼此也有明显的交叉叠合之处。因此,《红楼梦》文献、文本、文
化研究的融通与创新这一论题的确立与研讨,既反映了当代学术研究从分到合的必然趋
势,也反映了红学研究世纪转型的内在要求。
二
《红楼梦》文献、文本、文化研究的融通与创新,是一个面向21世纪的前瞻性论题
,同时从这一特定视角回顾与反思一下二百年来尤其是20世纪的红学历程,我们可以看
到,一方面的确成就巨大,另一方面也留下了诸多缺撼乃至教训。其中既有人为的主观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因素,也有受制于不可逆转的客观条件的无奈。
本世纪初,当红学界依然为“索隐派”搅得浑浑噩噩之时,颇具哲人眼光的王国维
却在他的《红楼梦评论》一文中开始了跨文化的比较研究。作者最先引入西方
哲学解读
《红楼梦》,从对《红楼梦》神话文本的注重到对其形上哲理蕴义的体悟;从对中国大
团圆传统的批判到对《红楼梦》作为最高悲剧的定位;从以西方悲剧理论阐释《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