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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媒与社会主义文化领导权学毕业论文(3)

2014-11-04 01:06
导读:但是葛兰西的显然也有自相矛盾的。这不止是说都灵"工厂委员会"最后以失败告终,罢工最后导致了流血。而且在理论上他也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在他


但是葛兰西的显然也有自相矛盾的。这不止是说都灵"工厂委员会"最后以失败告终,罢工最后导致了流血。而且在理论上他也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在他看来,知识分子是统治集团实施领导权和政治统治职能的"帮手",因此,统治集团必须拥有自己的知识分子,对于无产阶级来说,他们应该是新型的,有机的知识分子。这些知识分子必须和人民建立情感联系,并能促进整个社会的文化。这样他与人民群众就建立起了"良性循环"的关系,也就是"高明者"与"卑贱者"之间建立的永久性关系。"’高明者’的任务就是回答(和适应)来自卑贱者的政治,社会和文化问题;卑贱者的任务则是按照民主政治的形式和规则提出这些问题。"16但是葛兰西的这一设想又与他另外的论述构成了矛盾。他曾有过关于"属下阶级"的重要论述,所谓"属下"也就是"从属"或"低一等"的处于社会边缘的集团或人群。他在《君主》的有关论述中也承认确实存在着政治生活中"支配与被支配,领导与被领导的"17事实。那么,领导权在诉诸实践的过程中,诸如"庶民",lazzari(无业游民),农民等边缘群体如何表达他们的"同意"呢?在诸如工会,教会,学校,行会,社区等市民社会组织中,又是谁在讲述"同意"呢?因此,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理论在后殖民的语境中,无可避免地会遇到问题。当面对那些丧失话语权力的人群时,斯皮瓦克揭示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属下不能说话"。18是话语权力的拥有者在"代表"属下说话,但他们不是在"再现"属下阶级的意愿和要求,而是"狭义上的自我表现"。属下阶级不仅没有机会表达他们的要求,甚至他们的""也是被代言叙述的。如果将这个文化逻辑放大,那么葛兰西的"西方文化对世界文化的领导权"也已不能成立,东西方的文化关系,已是弱势文化和文化帝国主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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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葛兰西的理论被意大利的学者称为是"一个未完成的政治思索",是非常确切的。在葛兰西的,他不可能想象六十年之后的世界图象,也不能想象东西方政治,,文化的差异和问题。但需要指出的是,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理论仍然对我们有重要的启示意义。他虽然是通过西方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结构寻找出的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策略,但我们在落后的革命历史进程中,却也发现了相似性的问题。




在葛兰西看来,东方国家的强权专制性质,决定了无产阶级可以用暴力迅速夺取政权,也就是说,由于东方国家市民社会的微弱,不存在对抗革命的强大堡垒,无产阶级不必进行细致,漫长的精神和道德渗透,缓慢地夺取文化领导权之后才有可能夺取政权。在东方,无产阶级只要打碎了旧的国家机器,也就意味着夺取政权的完成。这与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是完全不同的。但是,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与葛兰西的这一设定,既有相似性,也有极大的不同。或者说,中国共产党以暴力的形式摧毁旧的国家机器的时候,城市几乎没有起什么作用,但它的精神和道德的力量获得了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中国民众的广泛支持。在中国共产党革命成功之前,许多知识分子放弃了优裕的生活,或从家庭叛逃,或从国统区奔赴延安。这里除了个人要求和对传统中国生活方式的不满之外,与中国共产党的道德精神感召不能说没有联系。不然,我们也就不能解释陕北农民李有源为什么会创作出歌颂毛泽东的歌曲《东方红》。
因此,美国学者莫里斯。梅斯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史》中,一方面热情地赞颂中国革命的象征性意义,不亚于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和1917年的俄国10月革命,其政治摧毁的范围和为社会发展的空前新进程而开辟道路方面,也不亚于那两场革命。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与法国革命和俄国革命不同,中国革命并没有一个突然改变历史方向的政治行动。中国革命没有一个象巴黎群众攻打巴士底狱或者象俄国布尔什维克党人在’震撼世界的十日’中夺取政权那样的,戏剧性的革命事件。对中国革命家来说,并没有要攻打的巴士底狱,也没有要占领的冬宫。现代中国历史环境的特殊性提出了极为不同而且困难得多的各种革命任务。当中华人民共和国于1949年10月1日正式宣布成立的时候,中国革命家们已经展开并且赢得了那些摧毁旧秩序的战斗。10月1日在北京并不是一个革命暴力的时刻,而是变成统治者的革命家可以回顾过去并且展望未来的一天,那一天他们可以追溯和反思使他们掌权的那些斗争和牺牲的漫长岁月,展望他们国家的,充满希望的和平任务。在摧毁旧政权的几十年革命暴力期间,新国家和新社会的胚胎已经逐渐成长起来"。19这一描述隐含了两方面值得注意的:一方面,中国共产党是以暴力摧毁了旧的国家机器,但那漫长的革命岁月也孕育了"新国家和新社会的胚胎"。这一"胚胎"的形成和最后分娩,其过程就是中国共产党对文化领导权掌握的过程。不同的是,它不是通过葛兰西的"市民社会",而是通过中国最广泛的民众实现的。当然,这一过程是十分复杂的,其间不仅有民众被动员组织起来之后极易形成的暴力倾向,也有民族战争中被伤害后的"保家卫国"的正义要求。但值得注意的是,当民族战争结束之后,在同国民党的战争中,到处都出现了"支前"的民众队伍,在条件极其恶劣的情况下,是民众没有条件地支持了要"解放"他们的中国共产党。如果仅从民众缺乏理性,易于受"战时文化"煽动这一点来解释是没有说服力的。国民党掌握着国家机器,他们的"煽动"条件要远远优于共产党,民众为什么没有支持国民党?因此,我们就不能不从共产党的精神和道德感召上,去解释民众对它的认同和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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