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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话的轻声和轻音及普通话

2015-05-15 01:30
导读:语言文学论文毕业论文,北京话的轻声和轻音及普通话在线阅读,教你怎么写,格式什么样,科教论文网提供各种参考范例:【作 者】魏钢强 【作者简介】作者单位:江西南昌2101世纪出版社。(江

【作 者】魏钢强
【作者简介】作者单位:江西南昌2101世纪出版社。(江西 南昌 330009)
【内容提要】北京话的轻声和轻音是两种不同的语音现象。例如:指老聃的“老子”后字读轻音,跟“哪里”、“打手”、“想法”的声调模式和重音模式完全1样;但它跟后字读轻声的指父亲的“老·子”读音不同,意思也不同。汉语拼音注音不加区分,容易造成不便和误会。
【摘 要 题】汉语言文字学
【关 键 词】北京话/普通话/轻声/轻音/汉语拼音
【正 文】
拙作《调值的轻声和调类的轻声》(2000)指出:汉语的轻声可以从调值和调类两方面来认识,调值的轻声指连读时读得很短的字调,调类的轻声指失去原调类的字调;为便于称说,可以只把调类的轻声称作轻声(跟平上去入4声相对),而把调值的轻声称作轻音(跟重音相对)。本文从北京话的实际出发,讨论轻声和轻音的差别以及汉语拼音注音问题。个别从词典上得来的例子跟北京话口语有1定差距,但反映的仍然是北京话语音系统的实际。
本文共6节:1至3节说读音,强调轻声不同于轻音;4至6节说注音,强调轻音不能1概记作轻声。各节均从典型例子的比较切入讨论。 (来源:免费论文网http://www.lwkoo.cn)
    1“不价”(bù·jie)和“不是”(bù·shi):轻声和轻音
北京话“1、7、8、不”的变调许多书里都说,可往往忽略它们在轻声前的变调。以下两例分别采自《现代汉语词典》补编和第5版。拼音后按北京话的实际读音加注音标。
【不价】bù·jie[pu[51]·ji]〈方〉①表示否定:~,那不是你的书。②表示不这样做:我才~呢|今天下馆子得你请客,~,我不去。‖也作不家(bù·jie)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不是】bù·shi[pu[51-35]·错处;过失:好意劝他,反倒落个~|你先出口伤人,这就是你的~了。
同是“轻声”(加上引号,指传统意义的“轻声”),“·是”可以让前面的“不”变调如阳平,“·价”却不能。这好比原调上声的“轻声”字,有的能让前面的上声字变调如阳平(如“小·姐”),有的不能(如“小·子”)。平山久雄(1992)曾推测,原调非上声的“轻声”字也有两种,“只是无从分辨而已”。北京话里原调非上声的区分两类“轻声”的例子,我在《调值的轻声和调类的轻声》写作时曾努力搜寻而不得,“不价”和“不是”正好作为补充。
“不价”(bù·jie)也作“不家”(bù·jie),不同声调的表音字表明其后字不属于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之中任何1个调类,是真正的轻声。而“不是”(bù·shi)的“是”尽管可以读得很轻,轻到声母脱弱变成[],但在说话人的潜意识里它还是去声,并在事实上起到去声的作用,对前字产生影响。这类“轻声”实际上只是轻音而已。
利用“1、7、8”的变调也能分辨轻声和轻音。东北话的变调和轻声许多地方跟北京话的情形相似。赵本山用东北方言表演的小品《卖车》里有1道所谓的“脑筋急转弯”题:
树上7(=骑)个猴,地上1个猴,几个猴?
这道题让人没法回答,正是利用了“7”在去声前和“骑”同音的特点。这证明“7个猴”的“个”尽管读得很“轻”,但仍是去声字,绝不是轻声字。
其实,轻声和轻音的差别早就被许多人发现和注意,但2者的不同往往被看作是“音量”上的差别。徐世荣在《双音节词的音量分析》(1982)1文中说,他曾从两万个常用的双音节词里拣选“重轻”式的轻声词,只有约1千5百个是必读“后轻”(最轻)的。另外,约4千5百个是可读“次轻”的。“次轻”就是略重于“轻”而略轻于“中”的音量,原声调调值约略可辨。如“妻子”,“子”非词尾,是由“妻”和“子”两个语素的联合结构转变为“偏义词”,单指“妻”,这个“子”决不像“旗子”的“子”那样轻;“快乐”也是联合式,“乐”只是次轻,决不同于“快了”的“了”。徐文特别强调区分“次轻”的必要性:


研究词的轻重音,“次轻”还必须讲求,并非要细琐地分类,因为还牵涉上声变调问题。有1部分“前重”的双音节词,前字是上声,有的并不按“上-轻”的变调规律,把前字变为半上(调值21),而变化如阳平(我个人经常称之为“直上”),就因为后字是上声而稍轻——即“次轻”,如“老虎、水手、想法、引起、老者、火把、管理、所以、走走、洗洗”等。
徐世荣先生是地道的北京人,又长期致力于北京话的研究。他认为“老虎、水手、想法”等双音节词的后字“是上声而稍轻”,这种语感值得重视。“次轻”即本文所说的“轻音”。同样,“不是”(bù·shi)的“是”,其性质也可以表述为“是去声而稍轻”。
赵元任看到了这种“轻声”跟1般轻声的不同,但同时道出了把它处理成次轻声(中间程度的重音)的困难:“轻声就是轻声,它对前面的音节不应起第3声的作用,除非它带轻微的重音,这就得承认在1般重音和弱重音之间有1个中间程度的重音,这是我们1直避免建立的。”这段话见于《汉语口语语法》吕叔湘译本(1979[1968])39页,“中间程度的重音”在丁邦新全译本(1996)中作“音位性的中度重音”。避免建立中间程度的重音,正是因为无法在同1平面上描述重音、中度重音(次轻声)和弱重音(轻声)3者之间的音位对立。
轻声和轻音的差别绝不是“最轻”和“稍轻”的问题,全面的讨论留在下面第3节。这里先指明1个事实:通常认为只是“稍轻”的轻音同样可以读得很轻很轻,甚至轻到整个音节消失。北京话数词“1”后面经常脱落的量词“个”就是这样1个极端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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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话口语中存在着1种数词跟名词直接组合的“1+名”格式,不管名词字调如何,“1”统读阳平调。例如:2妞儿拿着1球儿|胡同口有1矮树|1孙猴儿,1猪8戒,铁扇公主哪儿打得过呀!(杜永道,1993)其实,“1球儿”就是“1个球儿”,“1矮树”就是“1个矮树”,以此类推。“1个矮树”不奇怪,北京话的“个”有吞并其他量词之势,“‘猪、牛、羊、桌子、帽子、汽车’等,本来都有专有量词‘口、只、头、张、顶、辆’等,在北京话里可以都用‘个’”(陈建民,1982)。
由“1个”变成“1”[i[35]],奚博先(1996)管这叫“吃字”,所举的例子是:你1△人就吃4△月饼?(“△”代表被“吃”掉的量词“个”)刘祥柏(2004)则认为,“1+名”结构里的“1”实际上是“1个”的合音形式,但从他描写的“合音”过程(i[55-35]kγ[51]→i[35]→i[35])看,实际上还是后字“个”[kγ[51]]因轻读而脱落(kγ[51]→·→)。
非轻声的轻音字脱落,“1个”的“个”并非孤例。北京话“可不”可以读作“kěbú”,其实是从“可不是”变来的,这个脱落的“是”字是去声,它能让前面的“不”字变调阳平。
“1个”的“个”和“可不是”的“是”都可以读得很轻很轻,轻到整个音节不复存在,但它们去声字的地位仍然无可怀疑。由此可见,轻声和轻音的差别不是轻重程度的差别。
    2“地地道道”和“道道地地”:重音模式和声调模式
在北京话里,“地地道道”和“道道地地”意思差不多,都是形容词,都是AABB式。但据《现代汉语8百词》书后附表的注音,“地地道道”的“道道”可以读阴平调,“道道地地”的“地地”却只能读原调去声。观察和比较更多的例子可以发现,“地道”(dì·dao)是轻声词,重叠后轻声字读如阴平调;“道地”(dàodì)不是轻声词,重叠后后字仍读原调。双音节轻声词重叠为AABB式后,轻声可变读阴平调,这样的形容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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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 guī·ju  客气 kè·qi     迷糊 mí·hu     清楚 qīng·chu
结实 jiē·shi  亮堂 liàng·tang  漂亮 piào·liang  硬朗 yìng·lang
双音节非轻声词重叠为AABB式,BB仍读原调。这样的形容词如:
方正 fāngzhèng  完整 wánzhěng  平稳 píngwěn  恭敬 gōngjìng
高大 gāodà    随便 suíbiàn   破烂 pòlàn   平淡 píngdàn
上述发现,笔者曾在全国汉语方言学会第101届年会(2001,西安)上与同行交流。后来很高兴地得知,有人已经做过相关的研究并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李明(1996)“从5千多形容词中搜集了能按AABB式重叠的形容词211个左右”进行考察,不合规律的仅发现1例:轻声词“红·火”重叠后按规律应该读“红红huōhuō”,却偏偏只能读“红红huǒhuǒ”。这个例子值得重视,它反过来证明了“红火”的“火”只是读轻音而并不是轻声字。同样的例子还可以举出1些,据《现代汉语8百词》书后附表,“苗条”(miáo·tiao)、“实在”(shí·zai)、“爽快”(shuǎng·kuai)、“斯文”(sī·wen)等重叠为AABB式后,BB都只能读原调。
《新华正音词典》(晁继周主编,2002)的“代前言”把AABB式中的BB保持本调和读如阴平的分歧归结为是“口语色彩”和“书面色彩”的差别:
口语色彩浓的AABB式BB常读阴平调,第2个A读轻声,如“干干净净”、“壮壮实实”、“和和气气”、“慢慢腾腾”都是按照这个规律变调的。书面色彩较浓的,如“诚诚恳恳”、“迟迟疑疑”、“恩恩爱爱”等,都按本调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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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爱爱”书面色彩较浓?大概不好这么说。但同样的例子倘若以AB是不是轻声词来检验,答案自然明晰:“慢腾”不成词,姑且不论;“干净”、“壮实”、“和气”都是轻声词,重叠后BB读如阴平;“诚恳”、“迟疑”、“恩爱”都不是轻声词,重叠后BB仍读本调。“慢慢腾腾”这个例子不好,“腾腾”本调不明,没有理由说它读如阴平1定就是“变调”。
双音节形容词重叠为AABB式后,原来的轻声为什么会变读如阴平呢?这是AABB式的重音模式决定的。王晶、王理嘉(1993)通过实验证明,(2+2)型结构的4音词,4个音节时长的相对关系是:第1音节>第4音节>第3音节>第2音节。根据语感,可以只把最短的第2音节看作轻音,那AABB的重音模式就是“重轻重重”。假如处于重音位置的BB正好是轻声字,原本轻短的调值就会被迫加重和拉长,变成像阴平1样的高平调。
赵元任(1968)早就看到了轻声重读和变调阴平的关系。《汉语口语语法》将AABB式称为XXYY式,吕译本109页详细描述了在XXYY式里轻声重读变为阴平声的全过程:
XXYY里边的重音,如上所说,是在最后1个音节,哪怕基本形式是第2字轻声,X·Y。例如:
荒·张→[,]荒·荒[,]张张·的/(较少见)荒·荒·张·张·的1个轻声音节恢复重音时,或者用阴平声(不管原来哪1声),或者恢复原来的字调(读书人倾向如此)。
清·楚→清[-]清[-]楚楚·的/清[-]清[-]楚楚[-]·的
规·矩→规·规·矩·矩·的/规·规·矩矩[-]·的
现在通常认为后两个字都重读,后两个字都用阴平声。

 

 

[NextPage]

 

“重轻重重”只是AABB式的重音模式而不是声调模式,其声调模式并不因此改变,拿声调为“上+轻”的“马虎”来说,重叠为“马马虎虎”后声调模式仍然是“上上轻轻”。重音影响调值但并不改变调类。轻声重读后在调类上还是轻声,这好比上上连读时前1个上声字变读如阳平但仍是上声。反过来说,“重轻重重”的第2个音节只是轻读(读作轻音)而并非轻声。因此“马马虎虎”要读作[ma[214-35]·ma[214]xu[-55]xu[-55]],不读[ma[214-21]·ma[04]xu[-55]xu[-55]]。据《现代北京口语词典》(陈刚等,1997),北京话“马马虎虎”也说“麻麻胡胡”(那些事我还~地记得)。请注意:“麻麻胡胡”(máma hūhū)和“马马虎虎”(mǎma hūhū)第1音节实际都读[35]调,3、4音节实际都读[55]调,语音差别全在于第2个音节声调不同。如果第2个音节都读轻声,那“麻麻胡胡”还有什么必要另出条目呢?另据熊正辉先生告知,北京话里“马马虎虎”还可以读成[ma[-21]·ma[-01]xu[-55]xu[-55]],“马马”和“虎虎”的声调分别由“马虎”[ma[214-21·xu[04]]的前后字分解而来。这是1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马”的单字调[214]扩展到两字组变成[21 04](马虎),再扩展到4字组变成[21 01 55 55](马马虎虎)。
轻声重读的现象不仅仅见于AABB式,重读之后也不限于读如阴平。刘泽先(1957)曾举例说:“西直门(Hi[-]zh°men)”的“直”[钢强按:3字组的中字由轻音变为轻声]或“豆腐脑儿 (doufu°naur)”的“腐”,北京人1向念轻声,但是这些轻声字偶然要加重念出来的时候,重重地念成去声那是地道的北京念法。上声后面的轻声还比较接近阴平1些,例如“5105 (wu[]shi°wu[])”的“10”。许多人在对小孩子说话的时候,“手”说成“手手(shou[]shou[-])”,“嘴”说成“嘴嘴(zui[]zui[-])”。在叫人的时候,有几个称呼末尾的音节要改变1下声调:改成阴平、去声,或是接近于阴平、去声。例如:
“奶奶”:nai[]nai°→nai[]nai[-],nai[]nai[]
“姐姐”:gie[]gie°→gie[]gie[-],gie[]gie[]
“妹妹”:mei[]mei°→mei[]mei[-],mei[]mei[]
以上例子中,“西直门”没太留心,但确实听人把“东直门”说成“冬至门”。厉为民(1981)也举过呼语“奶奶nǎi—nāi—!”的例子,而且说“其声调可比较:xiǎo—zhāng—!”。北京话的轻声有读如去声的趋势,王旭东(1992)曾有专文讨论。
轻声重读只是重音模式的改变,并不改变调类。在通常情况下,不管它变得像阴平、像阳平还是像去声,从调类上看都还是轻声。
    3“想法/想法”和“老子/老·子”:重音别义和轻声别义
“想法”(设法)和“想法”(意见),读音的区别在于重音不同;“老子”(老聃)和“老·子”(父亲),读音的区别在于声调不同。但是,这两类不同的区别往往被混淆。
词典的注音反映时下对轻声的1般认识。以下例子中,指老聃的“老子”《现代汉语词典》未收,注音据《新华正音词典》;其他3条均摘自《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汉语拼音后按实际读音加注音标。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想法】xiǎng∥fǎ[ia[214-35]fa[214]] 设法;想办法:~消灭虫害|想不出法来。
【想法】xiǎng·fǎ[ia[214-35]fa[214]] 思索所得的结果;意见:这个~不错……
【老子】Lǎozǐ[lau[214-35]z[214]](老聃)
【老子】lǎo·zi[lau[214-21]z[0]]〈口〉①父亲。②男性的自称……
注音分为两类:“想法xiǎng∥fǎ”(设法)和“老子Lǎozǐ”(老聃)为1类,上上连读;“想法xiǎng·fa”(意见,也读xiǎngfǎ,暂不讨论)和“老子lǎo·zi”(父亲)为另1类,上轻连读。但从实际读音看,注作上上连读的两例,重音模式不同;注作上轻连读的两例,声调模式不同;倒是标调不同的“老子”(老聃)和“想法”(意见),其重音模式和声调模式完全相同:
想法xiǎng∥fǎ(设法)[214-35 214]≠老子Lǎozǐ(老聃)[214-35 214]
想法xiǎng·fa(意见)[214-35 214]≠老子lǎo·zi(父亲)[214-21 0]
老子Lǎozǐ(老聃)[214-35 214]=想法xiǎng·fa(意见)[214-35 214]
指老聃的“老子”后字轻读,齐声乔(1956)就曾指出过这1事实:“两个上声字在1起的时候,第1个上声字变为阳平。……即使第2个上声字是轻声,这个规律也依然有效。例如:手里;水里;所以;可以;整理;管理;孔子;老子(道家)。”这组例子10分精彩,但这些精彩的例子所反映的事实却被人或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了。之所以“有意”忽略,是因为如果指“老聃”的“老子”也作为轻声词注音,那跟指“父亲”的“老子”就没法区别了。
前面分析的4个例子,其重音和声调模式分为3种:想法≠想法(=老子)≠老·子。这3种模式之间的差别光用轻声和非轻声的对立是无法描述清楚的,必须同时承认另有轻重音的对立在起作用。汉语的重音向来受到重视,但普遍把它看作是轻声的对立面,而轻声则被看作是轻音的等义语。赵元任(1979[1968],23-26页)说过,“从音位学的观点看,最好分为3种重音:正常重音、对比重音和弱重音”,他将“弱重音”又称为“轻声”。《辞海》的释义也10分明确:“在汉语的词里不念轻声的音节就是重音。”(1999年版“重音”条)
“轻声”究竟是声调问题还是重音问题,历来有不同意见。沈炯(1999)说林焘先生不用“轻声”而用“轻音”,就是考虑到它同声调“确实有语音层次和语音性质的差异”,“叫轻声混淆了它跟声调的差异”,“采用轻音的概念,可以明白无误地把它定位到轻重音系统中去”。反过来,也有人主张把“轻声”看作是声调问题。两种意见之所以长期相持不下,正是因为传统意义上的“轻声”本身就把声调和重音这两个不同性质的问题给搅在了1起。
“轻声”和“轻音”,说的往往是同1种语音现象。齐声乔(1956)举例说:咱们如果把“我想起来了”这句话里头的5个字摆起来1个1个地念,这几个字的语法和意义就很难捉摸。可是如果把“起来了”读成轻声,“起来”就很明显是“想”的补语,这句话是说“我刚才忘了,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果只把“来了”读成轻声,那么,“来”字就是“起”的补语,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不想再躺下去了”。同样的例子,林焘(1962)用来证明“轻音影响结构”(自然也影响意义)。他将这种“轻音”跟“马·虎”、“桌·子”、“石·头”、“他·的”、“下雨·了”等词语里的“轻音”归为1类,叫做“结构轻音”,这跟齐声乔所说的“轻声”其实并无差别。
“想起来了”和“想起来了”结构和意义不同,那是因为重音位置不同。“起”字即便不在重音的位置,读的还是上声。“抖起来”(因得势或发财而神气10足)的结构和声调模式都跟“想起来”1致,《现代北京口语词典》(陈刚等,1997)注音作“dǒu qǐ lai”,“起”读上声。李兆同、徐思益(1981)曾以赵元任(1996[1968])举过的例子“芝麻大的烧饼”(像芝麻那么大的烧饼)和“芝麻大的烧饼”(芝麻很大的烧饼)为例,说明重音可以区别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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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跟重音不对立,这1点早就被人注意。高名凯、石安石主编的《语言学概论》(1963)虽然也采用了“轻音”的名称,但并没有简单地将它纳入轻重音系统。
该书63页说:
汉语没有词重音,但普通话和某些方言中却有“轻音”这样1种重要的语音现象。
像“先·生”“姐·姐”“衣·服”等不少双音节词的第2个音节在普通话里照例都读轻音(我们用前面加小点的办法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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