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沈宋及其诗歌创作_古代文学毕业论文(3)

2013-05-01 04:40
导读:纵观宋之问一生,除在陆浑山庄、蓝田山庄有过闲适自在的生活外,绝大部分时间则奔波于仕途,浮沉在宦海之中,或为宫廷文学侍臣,或沦为罪犯囚徒,

  纵观宋之问一生,除在陆浑山庄、蓝田山庄有过闲适自在的生活外,绝大部分时间则奔波于仕途,浮沉在宦海之中,或为宫廷文学侍臣,或沦为罪犯囚徒,或卖友求荣,或趋炎附势,终因狡险盈恶,諂事权贵,为士林不耻。故本传谓“深为义士所讥”(《旧唐书》),“天下丑其行”(《新唐书》)。正因其人品之卑污往往直接影响对他诗歌创作的评价和足够的重视。不过,由于宋之问在诗歌创作上的丰富艺术实践,特别是对律诗发展所作的积极努力,其功绩依然是不可抹煞的。 
  作为宫廷诗人的宋之问,写有数量颇多的应制诗,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龙门应制》和《奉和晦日幸昆明池应制》。前者得到武后的嘉赏,有“夺锦袍衣之”的殊荣;后者因诗末有“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句,受到唐中宗的赞许,被誉为“犹涉健举”之作,列在沈佺期诗之上。[5]一时传为诗坛佳话,足见宋之问的应制诗还是颇有影响的。 
  当宋之问由受宠诗人一变而为被贬谪的罪官时,人生道路陡然发生巨大的转折,思想感情也必然形成强烈的反差,几乎彻底改变诗人的创作方向。“言为心声”,只有经过痛楚与艰辛的考验,才能写下一些真切感人的诗篇。首先,宋之问在先后两次流徒岭外的过程,写有《初宿淮口》、《晚泊湘江》、《题大庾岭北驿》、《度大庾岭》、《初至崖口》等为人们长期传诵的诗作,不仅客观而又真实地描摩出各地山山水水的绮丽景色和殊异风情:
  “崖口众山断,嵚崟耸天壁。气冲落日红,影入春潭碧。锦绩织苔藓,丹青画松石。水禽泛容与,岩花飞的?。”(《初至崖口》)“薜荔摇青气,桄榔翳碧苔。桂香多露襄,石响细泉回。抱叶玄猿啸,衔花翡翠来。”(《早发始兴江口至虚氏村作》)由于诗人心境不同,身处异地他乡,感慨兴叹,不时流露出思国怀乡的无限眷恋之情。如《题大庾岭北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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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   
  古人以为大庾岭是南北方的分界线,北雁南飞至此也要转回,而诗人贬谪至此却不得不过岭南行,未卜归期何日?一股感伤失望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全诗虽未着一“愁”字,而人们感受到的却是愁肠满怀,悱恻缠绵。“北极怀明主,南溟作逐臣。故园肠断处,日夜柳条新”(《途中寒食题黄梅临江驿寄崔融》)。“路逐鹏南转,心依雁北还。唯余望乡泪,更染竹成斑”(《晚泊湘江》)。“鬓发俄成素,丹心己作灰。何当首归路,行剪故园莱”(《早发始兴江口至虚氏村作》)等诗句,则又把诗人怀念乡土和期盼归路的忧伤表现得深切感人。而当他由岭南逃归,临近家园之际,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急切写下一首脍炙人口的五绝《渡汉江》: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全诗语句平易凝练,含蓄有味,把一位被贬居遐荒,音书久断,丝毫不了解家乡真实情况,在即将到达家乡之际,愈加担心亲人安危的复杂感情表现得极其真切急迫,耐人寻味。   
  其次,宋之问在陆浑、蓝田置有山庄,当他休沐其中过着悠然自适的田园生活时,尚能摆脱喧嚣的尘世纷扰,写下一些诸如《寒食还陆浑别业》、《初到陆浑山庄》、《陆浑山庄》、《蓝田山庄》、《别之望后独宿蓝田山庄》等诗篇,亦不失为田园山水诗之佳作,如《陆浑山庄》云:   
  归来物外情,负杖阅岩耕。源水看花入,幽林采药行。野人相问姓,山鸟自呼名。去去独吾乐,无然愧此生。
诗人俨然以世外高人的面目出现,以一种绘景状物的写实手法描摹出超然物外,回归自然的美好意境,借以表达淡泊世情和闲适自得的隐者情怀。“辋川朝伐木,蓝水暮浇田。独与秦山老,相欢春酒前”(《蓝田山庄》);“鱼乐偏寻藻,人闲屡采薇。丘中无俗事,身世两相连”(《春日山庄》);“伊川桃李正芳新,寒食山中酒复春。野老不知尧舜力,酣歌~曲太平人”(《寒食还陆浑别业》等诗句,进一步表现诗人徜徉田园山水,寻求超凡脱俗的诗歌风格,已开王孟为代表的盛唐田园山水诗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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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宋之问的送别赠答诗也写得情笃意真,十分感人,如《送别杜审言》诗云:“卧病人事绝,嗟君万里行。河桥不相送,江树远含情。别路追孙楚,维舟吊屈平。可惜龙泉剑,流落在丰城。”全诗遣词用字,通俗畅达;引用典故,妥帖工稳;寄托情思,委婉沉厚;感怀兴欢,热切难忘,已初步摆脱应制诗的繁缛雕饰的文风,充分显示诗人驾驭语言的卓越才能。

  从沈佺期、宋之问的创作实践上看,不仅艺术风格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时也为初唐诗歌的发展和律诗的成熟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因而得到很高的评价。“唐兴,学官大振,历世之文,能者互出,而又沈宋之流,研练精切,稳顺声势,谓之为律诗”(元稹《唐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志铭并序》)。“沈宋为有唐律之龟鉴,情多兴远,语丽为多,真射雕手”(皎然《诗式》)。《新唐书》卷二。一《文艺传赞》亦云:“唐兴,诗人承陈隋风流,浮靡相矜。至宋之问、沈俭期等,研揣声音,浮切不差,而号‘律诗’;竞相研习。”均无可辩驳地说明沈宋诗歌创作不仅使律诗的发展走上定型化的轨道,而且对有唐一代诗歌的格律化产生深远的影响。关于如何具体评价沈宋诗歌及其各自达到的艺术成就,虽曾被誉为“皆卓然以所长为一世冠”(《新唐书》卷二。一《文艺传序》),或者“沈宋比肩 ”(《新唐书》宋之问本传)之称。然究其实,宋之问的名气更大一些,张说云:“宋之问之文,如良金美玉,无施不可。”(《旧唐书》卷一九。上《杨炯传》) 即使在奉和应制诗的创作上,沈俭期也有过心悦诚服,“不敢复争”(见《唐诗纪事》卷三)。明代胡应麟曾评日:“沈七律高华胜宋,宋五言排律,精硕过沈。” 又日:“沈、宋本自并驱,然沈视宋稍偏枯,宋视沈较缜密。沈制作亦不如宋之繁富。”(《诗薮》内编卷四)胡氏品评似较公允。不过,就沈宋诗歌创作的表现手法、艺术特色尤其是五七言律诗的定型化而言,还是同大于异,有着难分颉颃的共同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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