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灯余话》的奇特性文(2)
2013-05-27 01:19
导读:通过以上对话可以看出,该篇构思奇特的地方就在于评价薛涛的时候,预设的前提是田洙不知道眼前美女就是薛涛,因此他们在品评人物的时候才有看点,
通过以上对话可以看出,该篇构思奇特的地方就在于评价薛涛的时候,预设的前提是田洙不知道眼前美女就是薛涛,因此他们在品评人物的时候才有看点,让读者为田洙冒昧的评论而感到担心。但是薛涛对此并没有马上表明身份,而是继续列举自己可以伯仲杜牧的诗句,以此来证实才学的出众,进而批驳田洙以身份论人的错误所在,表现出非凡的见识和胸襟。
二、奇特的想象
在《剪灯余话》中想象最为奇特的是那些带有荒诞怪奇色彩的作品,如《何思明游酆都录》中对地狱的描写,极尽夸张想象之能事。作者让不信佛老的何思明惹怒了阴司。于是被抓到了地狱,为了折服何思明而让其阅地狱,使他看到了地狱的种种酷刑:在“不义之狱”看到了世上兄弟不恭之人被烧红的铁条刺人双服;在“不睦之狱”看到了不守妇道的妇人舌头上钩一巨石;在“剔镂之狱”看到了凡在人闻虐害良善之人身体被刀镂如蓑衣;在“秽涸之狱”看到了谤毁君子之小人被扔到滚沸之粪池;又在“惩戒赃滥”之门内看到了人间那些招权纳赂、欺世盗名之辈或者被割肉,或者被油煎熬。作者并未去过地狱,但是对地狱的描写却绘声绘色,如在眼前,让人心惊胆颤。作者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尽情的描绘那些痛苦的惩罚:刺入双眼烧红的铁条,钩在舌头上一的巨石,被刀镂如蓑衣的身体……这些刑法越是残酷,被惩罚的人越是痛苦。我们的内心似乎越是痛快,这是对恶的惩罚,这是对善的安慰,这是想象带给我们的快感。因此作者借着想象中对恶人的惩罚,对世人也起到了一定的警醒与教化作用。
在《武平灵怪录》中,作者对那些化腐朽为神奇日常用品的描写,也体现出了奇特的构思和想象。明初豪侠不羁的奇谐。在暴发户项子坚家做私塾教师。后来前往福州坐馆,数年后归宿故人墓庵,于是开始了颇为奇怪而又荒诞的遭遇。在这已经荒废的墓庵中,奇谐(字仲和)与老僧闲谈之时,先后有石子见、毛原颖、金兆样、曾瓦合、皮以礼、上官盖、木如愚等客来访,于是“遂共僧讲论,辩若悬河,亹亹(men)不体,深造佛谛”。众人纷纷作诗,后来远鸡唱晓之后,众宾四散。奇谐这才发现老僧乃是空庵中的泥象,“复过别室,惟败砚支门,颓笔委地……又有烂絮被一番,旧罗扇一握,甑生尘而欲破,铫(diao)无柄而半穿,柱挂木鱼,壁倚棺盖。”这样,就把诸客原来是日用杂物的底细破解出来,在字形拆台、字音相谐之间,依稀可辩诸客姓名。于是回头再与先前朦胧中所见诸客状貌相比较:“或矮而体方,或瘠而头锐,或墨面而一臂甚长,或乌帽而一躯极短,徐行者翩翩然批毡,屹立者亭亭焉而倚壁。”真相大白。原来诸物分别是笔、砚、甑、铫、被、木鱼、旧扇、棺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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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说,该文想象比较奇特的地方不仅是对幻化为人的日常生活用品的名字的拆分,而且,这些物品所赋之隐谜诗其实正是自己形象的写真。比如说石子见所吟之诗正是“砚”的写真:“尝擅文房四宝称,尽夸鸲眼胜金星。华笺法贴长为侣,圆镜方琴巧制形。铜雀坠台成风味(zhou),玉蟾吐水带龙腥。莫欺钝寿浑无用,曾与维摩写佛经。”通过这些物品的各自写真,体现出了作者不凡的想象,以及不凡的文字功夫。此外,该文构思严密。设置悬念,前后照应。从夜宿墓庵,到朦胧中所见诸客形象,到诸客所赋之诗的寓意,再到天亮之后所见物品原型,环环相扣,前后照应,体现出作者构思的高超技巧。
另外,在《听经猿记》中。对得道禅师的描写也体现出作者想象的与众不同。作者并没有写得道禅师会何种法术,而是驰骋自己的想象,通过禅师与动物和谐相处,体现出禅师的神异之处。文中写禅师吃野果则“群鸟衔果集于前,师一一取之,食迄,飞去”。禅师睡觉则“朴握(兔)暖足,伊尼(鹿)卫床”。当人们要为禅师建造寺庙时,禅师警告工匠们要禁酒肉,山神不可侵犯。而其中一人因思肉不可忍而偷食牛肉,结果出来两只猛虎立于跟前咆哮不已,后来禅师出来解围,抚其背曰“山子且去”,猛虎乃去。从此。禅师名气愈高。人愈敬之。
那么在该篇当中,作者通过自己的想象,虚构了禅师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美好境界,通过这些侧面描写,烘托出了禅师的高明之处,也为袁逊后来的皈依门下埋下了伏笔。
通过对具体作品的具体分析,可以看出《剪灯余话》的构思和想象的奇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