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狂”作为美学范畴在中国古代作家论中的(3)
2013-06-25 01:21
导读:元和中诗尚轻浅,岛独变格入僻,以矫艳俗。……然性狂行薄,人皆恶其不逊,以致见于致政;举场十恶之目,名由自败,要不仅《裴晋公池亭》诗为得谤
元和中诗尚轻浅,岛独变格入僻,以矫艳俗。……然性狂行薄,人皆恶其不逊,以致见于致政;举场十恶之目,名由自败,要不仅《裴晋公池亭》诗为得谤之端也,文公之赏,出于爱才之诚,而略于其行。
论者在肯定贾岛诗“以矫艳俗”的同时又指出其“性狂行薄”,这里的“狂”显然指品行德性上的肆意任性,具有批判作用,明显带有贬义。同样是用来评论人物,“狂”亦另有所指:
老聃濡弱,以退为进;庄周诞慢,遊方之外;杨朱贵生,毫末不捐。故老流于深刻,庄蔽于狂荡,杨局于卑陬。
此处的“狂荡”指的是庄周那种诞慢的游于方外的思想气质和行为特点,它与的深刻、杨朱的卑陬一样,是种处世状态,丝毫没有涉及道德批判。具体而言,“狂”范畴之所以在作家论中具有双重标准,是由于它用在作家身上既指品性道德又指气质类型,当它偏指文人品德时,论者多从道德立场出发,通常予以批判排斥,贬义色彩强烈;当“狂”用于气质风格时,则表示一种洒脱不羁,任性自由的思想行为,具有意识,论者态度多为欣赏肯定,其感情色彩为中性或褒义。
总体来看,“狂”是文人尤其是天才文人不可或缺的一种独特气质,充满着傲岸不屈的人性美,它是文人在个性上的独立张扬,在行为上的越矩放纵,是他们不同于世俗浊流的精神外现。历代作家之“狂”,大多充溢着叛逆精神和超越意识,虽然对于正统社会来说是一种异端,但是却滋养了无数才华横溢而又不得于志的失意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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