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史之风忠烈之情——张煌言诗歌分析(3)
2013-08-21 01:08
导读:弩注钱塘潮亦停(追往九首))其三)出自宋朝孙光宪壮梦琐言使军士以五百弓弩射住钱塘江潮头。 煌言在奇零草序自序中感怆写道:余于丙戍始浮海,以今十
“弩注钱塘潮亦停”(追往九首))其三)出自宋朝孙光宪壮梦琐言“使军士以五百弓弩射住钱塘江潮头”。
煌言在奇零草序自序中感怆写道:“余于丙戍始浮海,以今十有七年矣!其问忧国思家,悲穷悯乱,无时无事不足以响动心脾。或提架北伐,慷慨长歌;或避虏南征,寂寥低唱。……年来叹天步之未夷,虑河清之难侯。”生逢清军人关、明朝国势陆危的动荡时期,煌言一向就以忠义自矢,危局如斯,正如他所言:“剑气终当开日月,履声早已傍星辰”(《赠卢牧舟大司马}}),“伏匿那能忘铁马,潜游犹觉负银鱼”(《间行杂感》其二)。
煌言之诗,“皆正气歌也,读之鲜不泣下者”,《奇零草》中多是感怀家国的寂寥低吟、义士抒志的慷慨长歌,如《海上二首》,诗中概括地回忆了作者数年之前就“仗剑浮身”为家操劳,现近寄居海上更是出生入死,艰苦卓绝。面对“屈指蒙尘”、士卒损伤、国破家亡,他感到十分沉痛;然而又想到这只是暂时的情况,在仁人志士的合力抗击之下,大明江山一定会恢复的,“龙池一日风云会”、“螭龙岂是池中物”这两句慷慨纵横,笔力千钧,掷地有声,体现了煌言忠贞爱国之心,匡济时艰之愿,表现出积极乐观、磊落使气的英雄气概,豪气横放,震古烁今,成了人人争相传诵的名句。又如北还入浙偶成,这是一首用生命和热血谱写的爱国之歌,充分显示出了煌言的忠肝义胆、铮铮铁骨、松贞霜洁的民族气、爱国精神和立志为国为民而战斗到底的顽强斗志;完美地塑造了一位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形象,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诗。“其文激愤而高亮,沉雅而痛快,其诗痛而不摧;郁而愈壮。公之诗文自可垂于天壤也。”l3圳此评甚是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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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吟中诗词并不多,仅28首诗、6首词,但这些诗词将煌言抱节守志、重义轻身的忠烈之情,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百虫恒呜秋,百鸟恒鸣夏。人生百岁间,炎凉倏代谢。”(拟古)“荒洲小筑笑焚馀,结构新茅再卜居。性僻故贪鸥鹭侣,地偏犹逼虎狼墟。”(I、居))“所志岂荣名,担负庸可卸”,煌言念念不忘的是抗清复明之重任,面对艰辛国事,他感怀抑兴、忧心忡忡,虽然三更半夜,寒月凄清,而无法入睡。又如写于宁波狱中的((被执归故里》,“苏卿仗汉节,十九岁华迁。管宁客辽东,亦阅十九年。……所贵一寸丹,可金石坚。求仁而得仁,抑又何怨焉。”对山河变色、人事全非的故国家园寄以凄婉的哀思。
在押解途中,张煌言写下将入武陵表明自己节操,将19年来的抗清,浓缩成“忠贞”二字,这高亢的歌声,表现了煌言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面对清廷的多次招抚,他正色回道:“国亡不能救,死有余罪。今日之事,速死而已”。又如其诗“不堪百折吊孤臣,四顾苍茫九死身。难挽龙髯空负鼎,姑留螳臂强当轮。”(答赵廷臣其一)“赢得孤臣同硕果,也留正气在乾坤。”(答赵廷臣))其二)也都表现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英雄本色。“虽公之忠不朽,不必以文,而文自不可朽。”采薇吟))中的放歌,也是为后人所注目的。
诗作于作者在武林狱室中,怅忆故国家园,回首峥嵘岁月,抒发壮志豪情,慷慨激昂,堪与屈原离骚、岳飞满江红比隆。从中可见,身遭家国之痛的煌言决心以南宋抗元大臣文天祥为榜样,合生取义。并乐观地预料自己将化作日月星辰,浩气长存,从而赋予全诗以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统一的色彩。
煌言之诗,既是晚明江浙一带抗清的缩影,也是其情感的真实流露。无论是对自身经历的事件的叙述,还是其慷慨悲壮的人格意志的抒发或孤立无语、悲怆抑郁的商羽之声的感慨,都有着强烈而深刻的情感底蕴,这种情感的动因便是忠君爱国的愤慨激昂和亡国之悲的深切哀痛,反映在诗中就使得他的诗“其气昌明而宏伟,其辞赡博而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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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这一强烈的主观情感的流露与抒发,使得煌言虽无意于以诗为业,却在晚明诗坛上印上了闪闪发光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