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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澳大利亚 丛林女性 丛林社会关系 丛林神话 男性中心
摘 要:丛林一向是一片男性的世界。对丛林的描写,甚至是对丛林女性的详述,也多是从男性的角度观察的。但本文着眼于一份19世纪澳大利亚丛林女性的日记这一第一手资料,从生活在丛林中的女性的角度,分析她们的文本,解读她们与丛林的关系,理解她们对丛林的感情;从她们的日记中审视当时丛林中的各种关系:阶级关系,男性与女性的关系,黑人与白人的关系。
一、丛林:一个“不适合神经质女人的地方”
亨利·劳森曾经在作品中把澳大利亚丛林比喻为一个“不适合女人的地方”,而一群生活在丛林中的女性,则把自己的日记命名为“不适合神经质女人的地方”。劳森,作为一个深谙丛林的男性作家,曾经从男性的角度对丛林中的女性进行了多角度的深入的描摹,而范妮·芭柏及其他几位丛林女性,凭借自己多年的丛林生活,用自己的笔,写下了丛林女性自己的心声。
“天哪,我真是个爱丛林的女孩,我确实是为丛林,而不是为城市而生。”1887年的某天,范妮·芭柏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在澳大利亚北昆士兰州写下了这样的日记。从这些话里,我们不难看出这种边远地区的丛林生活给她带来的自由与活力。在范妮·芭柏的眼里,丛林是的社区,而城市则象征着堕落的文明。作为澳大利亚第一代国民,范妮·芭柏用自己的笔描述了19世纪末的丛林,澳大利亚人神秘的中心。当时人们普遍认为,丛林贫瘠荒凉,是男性英雄抗争、征服、胜利的场所,也是澳大利亚国民个性形成的场所,不是个适合女性生活的地方。这一切都可以从澳大利亚19世纪的文学作品中略见一斑。然而,范妮,一位丛林女性的代表人物,以及其他一些丛林中生活过的女性,在丛林这一男性空间虽无地位可言,更不可能去分享其平等观、价值观或“伙伴情谊”,却用她们的笔在日记或信件中为我们今天审视丛林,理解丛林及其神话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 (科教范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19世纪20年代末,澳大利亚人开始从东南部和东部沿海向中部地区扩展,最先去居住的是拥有大片土地的牧场主。到了五六十年代,政府鼓励本国其他土地上的选地农前往中部地区并允许他们拥有一小块土地。60年代末到70年代,牧羊场主和选地农之间发生了尖锐的矛盾。同时,许多澳大利亚土著居民被迫离乡背井。在这片以男人为主宰的土地上,充满了肮脏与野蛮。也正是此时,构筑丛林神话的各个因素渐渐形成。人们对丛林长期以来形成的观点是:那里是男人的世界;因此丛林神话也形成了一套男性价值系统。Russel Ward 在他的《澳大利亚神话》中不无夸张地这样写道:“19世纪40年代,巴文河两岸三百英里一个白种女性也没有。”(Ward, 94) 一位当时的作家J. G. Byrne在1844年这样评价:“如果有更多女人存在,丛林道德状况也许会比现在好多了,但这是不可能的。”(Ward, 95) 这是因为当时的丛林生活艰苦,条件简陋。丛林工作的季节性决定了它所需要的只是一支流动性强的男性劳动力。因其流动性,也就缺乏许多基本的服务机构和设施,从而使丛林生活对女人和孩子来说,不仅是艰难的,甚至可能是危险的。诸如此类的种种困难,在亨利·劳森的小说《赶牲口人的妻子》(The Drover’s Wife)中有所描述,我们从中可体会到丛林女性生活的艰辛。然而,却有一些勇敢的丛林女性,不仅深入丛林,而且记载了一份截然不同的丛林生活,同时也对丛林的男性神话提出了挑战。
二、全新的自由
19世纪的澳大利亚妇女地位低下,在社会生活中处于从属地位,没有自由可言。但是,丛林妇女的生活却相对自由许多。虽然丛林生活意味着比以前繁重得多的劳作,但丛林妇女们却十分享受这里相对自由的空间。妇女们必须不停地工作,干一些从没干过的活,很多人因此疲劳不堪。以另一位丛林女性安妮·拜克斯特为例,她每天必须养家禽,打理果园,做饭,挤奶,做奶油,照看孩子。但是,她们的作品中却都无一例外地反映了对丛林生活,对这一全新的环境的喜爱之情。许多人在日复一日的劳作和生活中慢慢地了解、亲近丛林,最后也几乎都选择了丛林,而不是那个早先她们渴望回去的旧生活、旧世界。同样,安妮·拜克斯特这样表述她对丛林的感情:“周围每个地方都如此之美,每个角落对我都充满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