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碰撞中捕捉心灵成长历程—谈《花园茶会
2013-06-25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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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凯瑟琳·曼斯菲尔德 《花园茶会》 主义技巧
关键词:凯瑟琳·曼斯菲尔德 《花园茶会》 主义技巧
摘要:英国女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以她独树一帜的小说风格在20世纪初的现代丈学中居一席之位,本文以其名篇《花园茶会》入手,结合小说中的现代主义技巧,尤其是意识流的各种叙述形式,来探究女主人公萝拉心理成长的三个阶段。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因其短篇小说独特的写作风格在西方现代文学中占据着重要的席位,她标新立异的小说叙述已经引起了学者的广泛关注和深人研究。《花园茶会》作为其中的一个名篇,不仅向我们呈示了一幅色彩层叠的生动画面,同时也隐含着一种深刻丰富的人生哲理。
先来谈谈《花园茶会》中女主人公萝拉心理历程的三个阶段。长期沐浴在中上层阶级的家庭氛围里,如同掌上明珠的萝拉受着资产阶级价值观的熏陶,以致她的心性中沾染了一些成人化的色彩:奢华、高傲一。然而她天生的敏感又使她有别于家庭中其他的孩子。一件在茶会上耳闻的事使得她的心灵经历了一次洗礼,她的意识的流动形成了三个阶段。在最初的出场中,萝拉试图在来搭帐篷的工人们面前摆出高贵的姿态,想将自己扮成母亲的形象。但同时她的内心对这些可爱的工人的态度也在默默地起着变化。当她得知一个贫困家庭的青年死于事故后,她的意识变化滑人了第二阶段: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同情。这种同情与她原本心性中的资产阶级价值观念碰撞出了矛盾的火花。在小说快结束的时候,萝拉从死者的家里出来。当她抱着劳利泣不成声时,她的心灵成长已经悄然进人了第三个阶段:贫穷的人们需要的不仅是同情而且更需要的是平等和尊重。本文将从不同的现代主义技巧,尤其是意识流叙述形式人手,从中探索萝拉如何在碰撞的意识流中实现心灵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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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现代文学大师一样,曼斯菲尔德并没有用情节精心勾画她的这篇故事。不妨拿欧·亨利的作品与之相比。他们擅长的都是短篇小说,可是手法迥异。在欧·亨利的《警察与赞美诗》一开始,读者就能读到主人公索比在公园的长凳上急躁不安地算计着如何度过又一个寒冷的冬天。这样的故事开端是明确而清晰的,读者马上能抓住线索深人到故事中去。然而当读《花园茶会》时,读者会惊讶地发现这个故事没有明确的开端,单用“那天”表示时间,而“花园茶会”更是仿佛从天而降。在读者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这个故事似乎已经展开一半了。
当然,有一个微弱的情节是存在的。萝拉在得知那位年轻男子意外死亡后所做的一系列动作似乎就是这篇小说的主要情节了。然而直到小说第六部分(几乎处在小说的一半处)这名男子死亡的消息才在文中不紧不慢地出现,几句话就带过了事故过程。很快地,焦点就集中在萝拉身上了:她对这个贫穷男子产生了极度的同情以致有了要中断茶会的想法。在这里读者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小萝拉心灵变化的第二个阶段。至于小说的最后也没有给人一种“结尾”的感觉。从那死了丈夫的寡妇家出来后,萝拉的心灵像经过了洗礼一样,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在这里,情节显得微不足道。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萝拉的心灵成长已经进人了第三个阶段。
一些次要人物的淡化也将本篇的情节置于更加朦胧的境地。曼斯菲尔德将一些人物进行了模糊化的处理,比如小说的题目是(花园茶会》,可是除了一个叫基蒂的小女孩外,所有的客人都是没有名字的。读者几乎无法从小说中得到更多的有关这些客人的信息。又如那名死亡的男子及其妻子也主要是在萝拉的视角下才正面进人读者视野。作者这样的安排将女主人公推到了小说叙述的中心,读者不易被不重要的繁杂信息干扰,而更加关注于萝拉的心理。总之,贯穿全文的情节弱化使得人物的意识变化在文中更显突出。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在名目繁多的现代主义技巧中,意识流叙述形式便是其中的一个亮点。一般认为《花园茶会》中的意识流描写并不明显,因为与曼斯菲尔德其他的短篇(如(幸福》)中的内心独白相比,(花园茶会》中内心独白的描写几乎为零,而多以内心分析来呈现意识变化。然而仔细阅读文本可以发现,《花园茶会》确实存在意识流的不同叙述形式。而这些丰富的叙述形式恰好折射出了小说中的小女孩萝拉心灵成长的历程。
感官印象(impressionistic color)的运用赋予了《花园茶会》一种的效果。所谓的感官印象不同于内心独白,它涉及的是“距离注意力的焦点最远的,……是作家记录纯粹感觉和意象的最彻底的做法,它把
音乐和诗的效果移植到小说方面。”在这个短篇中,光、色、声等印象主义艺术功能再现了萝拉的瞬间印象和意识活动。如此浓烈的印象主义色彩不断提醒读者关注着女主人公的心灵成长。
感官印象在这篇小说中的运用主要集中在两处:一处是在茶会上萝拉视觉和听觉印象的呈现。视觉和听觉的印象呈现让读者看到了萝拉内心变化处于第二阶段的挣扎,一方面她醉心于茶会的成功,另一方面她对一个年轻生命·的离去表现出无限的同情,在她的内心里她其实希望这个茶会快快结束,乐队可以停奏,这样大路那边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不会因为这美妙的音乐而更加伤悲。另一处感官印象的集中运用出现在小说的接近结尾处。在萝拉去探望那位寡妇时所要经过的一条胡同里,萝拉一直低着头赶路。与其说她看到周围的人们,不如说她是在“感觉”身边的一切。男人、女人、小孩、嗡嗡声、灯光、人影……这些视觉和听觉印象徘徊在萝拉意识的周围,而她的意识中心完全由她的内心活动所占据:猜测着人们是否在看她,担心自己那过于华丽的帽子,考虑着该不该来这个地方。这些印象主义色彩更加生动地突显了此时萝拉内心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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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视觉和听觉上感官印象的呈现,曼斯菲尔德“像创作音乐和诗一样改造了作品的整个结构”。这种现代主义技巧衬出了萝拉意识的碰撞:对穷人的同情与内心的资产阶级价值观念相冲突。换句话说,她那分别处于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两种思想意识在进行着较量。
在现代主义小说尤其是意识流小说中,心理时间(psychic time)的运用勾画出了各种人物丰富的精神画面。在《花园茶会》中,曼斯菲尔德便熟练地使用了这一意识流的叙述形式,在有限的空间里无限地延展了人物的心理时间。
萝拉从家里去探望那位寡妇的路程非常近,中间只隔了一条大路。这原本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萝拉却仿佛走了好几个小时一般。从她离开花园到把寡妇家的门敲开,作者用了整整五段的文字,足见这些段落的重要性。这似乎与小说的题目《花园茶会》有所矛盾。因为细读全文,可以发现真正描写茶会过程的文字反而占了全文极少的分量。然而这看似冲淡主题的手法其实更能让读者真切地感受女主人公意识的激烈碰撞。在萝拉走进胡同前,她还享受着茶会的成功,甚至还站在路上停了一分钟。但当她步人又黑又暗的胡同时,她的内心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她觉得自己那华贵的衣服及帽子与周遭凄冷的环境似乎格格不人;她在犹豫是否应该转身回去;当她敲门时甚至紧张地说了出来:“帮帮我,上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