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张炜笔下的“民间英雄”系列(2)
2013-08-03 01:18
导读:它们只会发出同一种声音。张炜不断地申明自己的立场,在文学中自然也体现出来,他的笔下有民间英雄这一人物系列,很明显地寄托了作者的文化与期望
它们只会发出同一种声音”。张炜不断地申明自己的立场,在文学中自然也体现出来,他的笔下有“民间英雄”这一人物系列,很明显地寄托了作者的文化与期望,寄托了一个山东文人对现实的失望和难以实现的抱负。
抱朴的执著、朱亚的坚守、曲予的不畏强权,我们都可以从作品中看出来。《远河远山》中的执著也非一般人所能及。《你在高原西郊》中“我”的追寻与坚持也是令人汗颜的。抱朴一夜夜的算帐,一夜夜的读《共产党宣言》,为乡亲找寻出路,这期间他忍受着折磨却始终没有回头;朱亚为了保卫和搭救可怜的平原,一丝不苟,毫不退缩地拼搏到最后,吐尽最后一滴血。这都是一些不畏强权的坚守者,在他们身上我们看到了张炜的影子,看到了一个齐鲁文化所塑造的精华的影子。
(二)
民间成就了张炜,使其作品具有了深厚的意蕴,但是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局限,他作品中的这些英雄们永远无法走出命运的悲剧性就是一个例证。《家族》中那匹从历史深处奔驰而来的“飞扬的红马”就是他们的族徽,鲜红的血预示着这些英雄的悲惨命运。这些民间英雄身上都有一种诗性的明朗和单纯,注定要去漂泊、流浪、寻找、解救、受难,他们的漫游成长也就是发现自己的血脉的过程,这血脉是他们精神的动力,也是他们受难的根源,无法逃脱,无法改变。
“民间”是远离官方的,没有
政治话语权就注定了最后的失败。他们生在一个无法证实自我纯洁与坚定的历史语境中,个体强烈的自让性与历史语境对其残酷的否定性之间构成了相互否证的关系。政治权力话语湮没了个体的自我辩白,个体在这一语境中所得到的是被否定之后的沉重失落。“鲜血染红的马背”这一意象多次出现,展示着这些英雄的悲剧命运。曲予的被杀、宁坷的被冤、朱亚的惨死等都令人沉痛不已。而“我”反抗世俗化的虚无,忍无可忍,逃到东部平原,开辟“我”的田园。“我”是一个有知性的当代知识分子,在90年代市场经济背景下,看到的是一幅幅与传统断裂又与理性精神异轨的图景,固有的知性又启发了对缺失道德感的世俗化的拒斥,但“我”的逃避也是无力的,这显示了张炜“民间英雄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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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民间英雄对立的是强大的话语权一族:赵多多、瓷眼、黄湘、柏老等,他们作为对立面,是邪恶和黑暗的化身,残忍、狡猾、淫恶而又卑怯,但是他们强大的话语权使其力大无比,他们这些对立人物的出现,使得英雄的命运走向悲剧,也更加突现了这些英雄形象。非官方没有话语权的悲哀,使得张炜笔下的人物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圈。
在“民间英雄”这一人物系列的身上我们看到了“民间”所带给张炜的成就,但也看到了他的局限。在大地上深情地吟唱的张炜是否也意识到了这种局限,他笔下的人物何时才能走出这个悲剧性的怪圈,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