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蔡元培的研究性教学观(1)(2)
2017-09-17 01:50
导读:2.研究与自学结合 蔡元培认为,学生一方面要认真学习,“增加个人的知识和能力,预备在社会上做一个有用的人才”;另一方面要认真研究,“精研学理
2.研究与自学结合
蔡元培认为,学生一方面要认真学习,“增加个人的知识和能力,预备在社会上做一个有用的人才”;另一方面要认真研究,“精研学理,对于社会国家和人类作最有价值的贡献”[1](P48)。因此,他主张把自学与研究结合:教师在讲堂上要尽可能精讲少讲,“不专叫学生在讲堂上听讲,要省出多少时间,让他自己去研究”[1](P275)。学生只有在“日新不已的研究空气中,才能真的得到丰富的知识”[1](P448)。为了提高研究性学习效果,培养学生的研究能力,蔡元培采取了如下措施:
第一,规定授课时间与研究时间大致相当。他主张“授课与研究之时间,须有相当之分量”[5],具体说,大学前两年传授一般课程,使学生预备专门研究之基本知识,后两年为专门研究,“以求专精一艺”。
第二,拓宽学生的知识面,倡导文理渗透,知识互补。蔡元培认为,学术是互相关联的,不是孤立的,就是专研一种学术的人,也常常感到他种学术的需要[6]。为此,他要求学生“融通文、理两科之界限:习文科各门者,不可不兼习理科之某种(如习史学者,兼习地质学,习哲学者,兼习生物学之类);习理科者,不可不兼习文科之某种(如哲学史、文明史之类)”[7](P421)。
第三,“对自己学问能力的切实了解”。了解自己的学问是否有用,自己的研究能力“哪处是长,哪处是短”[1](P287)。
第四,要求学生自动地研求学术。他强调,在学校里,不能单靠教科书和教习,课堂功课固然要紧,但“自动自习,随时注意,自己发见求学的门径和学问的兴趣,更为要紧”[1](P288)。只有“自动研究学问,才能够发达个性,个性发达,才有创造的能力”[3](P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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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研究学问要排除门户之见。“最忌的是先存成见,以为某事某事,早已不成问题了。又最忌的是知道了一派的学说,就奉为金科玉律,以为什么问题,都可照他的说法去解决,其余的学说,都可置之不顾了。入门的时候,要先知道前人所提出的,已经有哪几个问题?要知道前人的各种解答,还有疑点在那里?自己应该怎样解答他”[8](P504)。这要求学生具有质疑精神。
第六,注重“合群运动”,主张相互切磋。“同学之间相互切磋,那是很有益的”[1](P599-600),这是蔡元培从欧美大学得到的启示:“美国大学之研究学问,与欧洲大学一样,其提倡合群运动,亦与英国,惟无科条约束学生耳。”[1](P319)
二、研究性教学的原则——自由性原则
蔡元培非常重视研究性教学的“自由精神”,认为自由精神是研究性教学的内在要求,因为研究性教学是对高深学问的研究,这离不开自由、宽松的学术环境。蔡元培指出,“自由者何?即思想是也”[7](P90)。也就是说,思想就意味着自由,没有自由,就没有独立的思考。研究性教学的“自由正是学术进步之基础也”[9]。只有保证研究性教学的自由,才能充分发挥教师与学生在教、学与研究中的个性,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掘他们的创造潜能。为此,蔡元培提出了研究性教学的原则——自由性原则。这一原则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
1.自由研究
蔡元培对西方大学特别是德国大学的学术自由进行了成功的借鉴,提出了“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思想,主张对于各家学说,依各国大学通例,循思想自由原则,兼容并包。无论何种学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尚不达自然淘汰之运命,悉听其自由发展。据许德珩回忆,当时的北大“在这种自由研究的旗帜下,尊孔的老牌学者、拖辫子的辜鸿铭先生,小学家、词章家的刘申叔先生、黄季刚先生,与那‘专打孔家店’的新派学者陈独秀、胡适之、钱玄同先生,以及社会主义者的李大钊先生,可以一炉而冶”[8](P119)。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这种尊重学术自由的思想,使北大盛行自由研究学术之风气:“种种学说并兴,皆以其有为不可加,而思以易天下,相竟相攻,而思想界遂演为空前绝后之伟观”[10]。马寅初先生的回忆也印证了这一点:“当时在北大,……各派对于学说,均能自由研究,而鲜摩擦,学风丕变,蔚成巨观。”[8](P326)当然,蔡元培对于学术研究自由也是“很有主义,很有分寸”(陈独秀语)。他“主张学术研究自由,可是并不主张假借学术的名义,作任何违背真理的宣传,不只不主张,而且是反对”[11]。
2.自由讲学
蔡元培不仅允许不同学派并存,而且允许不同主张的教员自由讲学,不分新旧。他特别强调“大学教员所发表之思想,不但不受任何宗教或政党之拘束,亦不受任何著名学者之牵掣。苟其确有所见,而言之成理,则虽在一校中,两相反对之学说,不妨同时并行”[1](P488-489)。当时的北大学生梅恕曾在总结蔡元培对北大的改革与贡献时说,蔡元培“主张思想学术自由,在当时北大的老师中,有无政府主义者,如李石曾先生;有后来成为共产党的如文科学长陈独秀和李大钊;还有保皇党,如辜鸿铭先生。所以说,蔡先生主张思想自由,只要学有专精,足为传道授业,不管他的思想如何,北大都能容纳他的讲学”[8](P211)。当然,这种自由讲学也是有限度的,蔡元培请刘师培讲六朝文学,决不允许他提倡“帝制”,请辜鸿铭教英诗,决不允许他提倡“复辟”。
3.自由听课
蔡元培提倡自由研究,自由讲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令学生有自由选择的余地”。这有助于培养学生独立研究能力和创新能力。正是这种“自由选择”原则,不仅使北大的学生,而且使其他学校的学生,甚至社会人士可以自由出入课堂,自由听课,这种现象在当时北大是相当普遍的,尤其是著名专家学者,“叫座教授”讲课时更为突出。据梁濑溟回忆,哲学系在当时是最重要的系,自由听讲的人极多,除了照章注册选修这一哲学课程外,其他科系的学生,其他学校的学生,甚至壮年中年的社会好学人士,亦来入座听讲。他讲儒家思想一课,来听讲的通常总在二百人左右。初排定在红楼第一院某教室,却必改在第二院大礼堂才行。而胡适之讲课,其听讲的人比这还要多[8](P202)。陈平原先生认为,这种自由听课的传统“已经成为北大校园最为引人注目的风景”,它“在众多关于北大的神奇传说中,最有影响而且延续至今”[12]。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三、 研究性教学的方法——研究法和比较法
蔡元培认为,从前的大学教师在教授理化、历史、地理等学科时,都注重“前人研究之结果,言进程及方法者极少”[3](P679)。这与时代的学术和方法的发展是不相适应的。在他看来,“世界学术进步,教授方法,日新月异”[1](P326)。因此,教员不仅要研究教学内容,还要研究教学方法,强调教员应“采用新法”,因为“学说愈近而愈精,方法愈新而愈切”[7](P40)。他在北京大学的教学改革中形成了独特而新颖的研究性教学方法,即研究法和比较法。
研究法是学生在教师指导下,针对某个研究课题进行专门研究,使学生独立探索,创造性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以培养研究能力的方法。其中,有两种比较灵活的教学方式,一种是“某课研究”,“各学系之学课,有专门研究之必要者,由教员指导学生研究之”,“例如:康德哲学研究、王守仁哲学研究、溶液电解状研究、胶体研究、接触剂研究”[13]。另一种是“演习课”。该课分调查与译书两种。由学生选定一研究课题或一本外文书,在教师指导下进行调研或翻译,然后在课堂上报告或答辩,最后由教师综合评定成绩。
比较法是蔡元培在《我在教育界的经验》一文中提出来的。这在当时的北京大学教学改革中得到了普遍的采用。它源于蔡元培对学术成果或真理的相对性的认识。因为“凡物之评断力,均随其思想而定,无所谓绝对的”[1](P184),蔡元培“素信学术上的派别,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1](P537),学术、真理正是在各种不同学派、不同观点的争论和辩论中发展的。基于这种认识,他不仅允许不同学说、观点并存,而且倡导它们比较、讨论、唱对台戏,并强调“研究者进行学术讨论有绝对的自由,丝毫不受政治、宗教、历史纠纷或传统观念的干扰”[1](P400),“一己之学说,不得束缚他人;而他人之学说,亦不束缚一己。诚如是,则科学、社会科学等等,将均任吾人自由讨论矣[1](P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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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出处(作者):刘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