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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网昨晚很有幸与专注家庭毕业网教育研究的刘良华教授1聚,他似乎很随意地问到我孩子的情况。待我说完以后,他又问道:你是怎样教育儿子的?面对这位教育专家,我1时不知如何答这样的问题。现在细想起来,觉得刘教授提问题的前提,大概是认为我儿子目前很不错,而这“不错”,是教育的结果。这里又有两个问题值得追问:第1,孩子“不错”的标准是什么;第2,“不错”的孩子是不是教育出来的。对这两个问题,我无法作出肯定回答。因此,对于刘教授那个很专业的问题,我就无法作出准确的回答。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儿子的成长过程无疑伴随着教育,其中当然包含我这个做父亲的人施加的影响;如果说这种影响可以称之为“教育”的话,那么,我以为,这所谓的“教育”首先应有1个日渐衰老的生命对另1个日益成长的生命的敬畏。具体说来,可以从以下3个角度来表述。
第1,无论是生物意义,还是文化意义,保护生命的饥渴感就是1种对生命的敬畏。我们这1代人是从饥渴中走过来的,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我们生命的幸福体验,最真切的就是吃饱喝足,最害怕的就是饥渴。因此,很容易以为,让孩子吃得越多喝得越好就越幸福;殊不知,这种基于自己体验的幸福观,往往无视了生命的规律,而那种“爱你没商量”的“哺育”,往往把孩子正常的食欲口味破坏了。儿子的偏食,可以说正是父母“合作共创”的“爱心”之果。这让我注意到:在文化学习上,再也不能因为自己文化饥渴的痛苦记忆,而用“爱心”来给儿子“灌输”文化知识;我要做的恰恰相反,那就是保护好孩子旺盛的知识文化的饥渴感。
小孩子总喜欢模仿大人,我常常躺在床上看书,儿子还没上学,也装模作样地搬本书放在小枕头边,对此,我视而不见,总吝啬着因喜悦而给予的赞赏。等到他真正能够识字看书时,我就搬来《中华上下5千年》《世界上下5千年》,躺在床上自己看,这时他也就学着看。对此,我却故意说:小孩子,这样的书你又看不懂,别翻乱我书。当《西游记》《红楼梦》《水浒》《3国演义》这类名著也摆到我书架上后,我却在儿子面前表现1副惜书如命的样子,反复叮嘱他说:这些都是最经典名著,大人都很难读懂,小孩子就更不要乱翻啊。
1方面被如此“禁止”乱翻,另1方面,又总见我如痴如醉地翻这些书,于是,儿子就常常趁我不在时,偷偷摸摸地到我书架上乱翻。结果,他就这样把被我故意声称的“禁书”翻遍了。虽然儿子学的是理科,但在大学期间写的那篇有关中西文毕业网化比较的小,却让我这个文科教师感到意外,其中表现出来比较独特的人文思想,大概与他小时偷着乱翻那些“禁书”有关吧。
读书本来与吃饭1样都是人生的1种享受,可是有的为人父母者,仅仅把它视为添加生命能料的程序,以为多多益善。孩子刚刚学会讲话,就让他背古诗,学外语,1开始上学了,就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周密详尽的读书计划随着1本经典名著开始实施起来了,就像巴望孩子快快长大1样,今天1碗鸡汤,明天1盒补品,直弄到孩子把吃饭与读书当成1种差事,甚至视为1种苦役,即使拗不过了“黄金屋”的利诱威逼,也是看见书就会头痛,没有饥渴感,又怎来吃饭读书的口味呢?能不厌食偏食吗?因此,我的所谓“教育”就是从保护孩子旺盛的文化饥渴感开始的。
第2,生命是天赋的,而个体生命的天赋又各不相同;不用自己的人生目标去定位孩子成长发展的方向,也是对生命的1种敬畏。有些父母总喜欢把自己未曾实现的理想寄托给子女,从小就对子女进行1厢情愿的人生设计:孩子偶尔唱了几句优美的歌,便以为其天赋在音乐方面,于是让其学声乐弹钢琴,音乐家的梦想就成了孩子奋斗的人生目标;如果孩子在画纸上来了1两下“神来之笔”,又以为其有美术天赋,便设计着孩子走美术家的人生道路;倘若孩子在大人的赞赏声中津津有味地背几首古诗,又以为其有诗人的天赋,于是做文学家就成了孩子人生的理想。“学前班”,“胎教”,还有什么“0岁教育”,在我看来,这些往往都是对生命缺乏敬畏的功利狂想的产物。
儿子虽然以中考全县第10名的成绩进入重点高中,但是我1直以为其读书的天赋1般,从小我就没有对他有过高的期待,只希望他能健康成长,做1个本分平凡的人就行。当然儿子从小就很有想法的,记得小学3年的时候,应该是当时学校教育的结果吧,他把雷锋当作偶像,希望将来能成为全国人民“学习的榜样”。1次,我们1家3口散步经过1家书店,他第1次向我提出了买书的要求,这让我暗喜不已。可是当他说出要买的书名时,我又很尴尬,他要的居然是那本《雷锋日记》,这书在我的书架上确实翻不到。虽然有很多想法,但我不能用自己“成熟”的冰水去浇灭孩子向善的热情。当时就不冷不热地说了1句:你要能像雷锋叔叔这样坚持写日记就很不错了。事实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对“学雷锋”自然有了日渐深刻的反思,但为人善良,坚持写日记,却融进了他生命成长的历程,这也使他无论读书还是工作,都颇有人缘,而他喜欢思辨写作,当然与他多年坚持写日记有必毕业网然的联系。
读高3时,妻子总觉得儿子曾经考过前3名,入学时也是全县前10名的,因此她对儿子高考的定位和年少的儿子1样,高得很,踌躇满志的儿子也曾明确表示,非考清华不可。对此,我只是微笑,不置可否;其实,我心里只把他定位在2流大学,每次月考排名能在前30名即可。这样即便临近高考,我也不紧张,最紧张就要数儿子他妈了,每次月考只要没进入前10名,妻子总责备我对儿子关心不够。但我不悔,事实上,我的从容,至少也舒缓了儿子考前的压力,他能在高考第1场语文考试发生意外的情况下,还保持1种平稳的心态,最后仍然保持了全县第10名的高考成绩,可能与他父亲的从容表现不无关系吧。
没有考上清华这样1流的学校,儿子多少还是有些失落,我却安慰他说:东南大学也是1流的(当年也确实是全国前10名的大学),只要有实力,将来还可以考清华的研究生嘛。可以这样说,我们夫妻虽然都是教师,但从小学到高中,从没干涉过儿子什么“课前预习课后练习”的事,更没有让他提前上学,参加各种文化补习班之类。考大学填志愿,选专业,我们虽然提意见,但最后的决定还是他自己作的。儿子本科时学的电气,毕业后,放弃东南大学的研究生保送机会,又来考中大的软件学院,改学微软;这过程中,我自然有不同意见,但交换意见之后,自然还是尊重他自己的兴趣爱好。总之,在儿子成长的过程中,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抵挡着应试教育对稚嫩生命带了的重压,让其生命的天赋得以自然发展。
第3,生命成长的过程总伴随着1些无法理解的神秘,对此,保持应有的谦卑,正是对生命的敬畏。在我们这个教育口号震天响的国度里,我最害怕的教育口号莫过于“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要不会教的教师”。从1定意义上说,家长自然是儿子第1任教师。按照这口号的逻辑,“不错”的儿子当然就是“会教”的家长“教”出来的,而那些逆子的出现,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会教”的家长;真是如此吗?我不以为然。
随着年龄增长,我与儿子之间分歧也渐渐多起来了,站在我的立场上,就是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教”与“被教”关系也常常被他颠倒;这确实令以“教者”自居的父亲难以接受难以理解。大学毕业时,儿子告诉我,系主任要把他留下读研,好继续和系主任1起做项目,而且系主任上下左右的活动能力很强,拿到的项目至少都是几10万经费的。我想,在这样的导师手下,将来个人发展前途不是蛮好的吗?可是儿子却说,坚决不留,即便考不到其他学校的研究生,也不吃回头草。问为什么?他说:跟系主任做项目,根本学不到什么,干的只是体力活。我很不理解:电脑软件编程,不是很有创造性的活吗?儿子斜了我1眼,留给我两句冷冷的话:你不懂,跟你说不清。
这确实令我郁闷,看着儿子扬长而毕业网去的背影,我强忍着自己的闷气,想,还是找个机会,再耐心“教育教育”他:别太理想化,考虑问题还是现实点。可是后来父子的几次交谈,却让我越来越像1个“被教育者”。虽然我仍有不服,但我对儿子的爱也开始深化了。爱,首先就是尊重,而尊重不但要理解对方,还有能接受对方的选择,即便这种选择自己1时还无法理解,也应该保持1种谦卑,以给对方也给自己留下回旋思考的余地。几年过去了,事实证明,儿子那个当初在我看来非常不明智的选择确实是更有远见的,他因此为自己获得了更好的发展空间。这件事,让看到了儿子在我不理解的神秘中日益成长,而自己却在悄悄地衰老。
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但儿子在父母的眼中仍然还是1个孩子,我们总喜欢摆出1副“教育”的姿态,对他说3道4。我自以为自己的生活习惯好,早睡早起,可是儿子却相反,这自然免不了遭到我的“教育”。不过,我有1个原则,该说的最多重复3遍,因为再多了,就不但在制造对方烦恼的废话,而且也在表现“教育”者的1种专制。有些事,未免只有按照我们的习惯,依从我们的好恶,才是正确的。该说的道理都说清楚了,为什么没有说通对方,也许我们说的原本就未必正确。
1些事,人只有自己经历后,才能真正明白;即便后来被结果证明是错的,也用不着在事先暴跳如雷地去“警告”儿子,“试错”其实也是1种生命的历程,承担自己过错的责任,也是生命成熟的必须:能为了“完美”就去阻止甚或替代他吗?如果有生命的敬畏,就不应该有如此“狂妄”的“教育”行为。事实上,我反复“教育”的事,有的确实是对的,儿子虽然开始“顶撞”过,可是事后他也在悄悄的改变自己;而有的确实是我的错,事后,我便为自己当初坚持将对儿子的“教育”进行到底而庆幸。
不知不觉中,我与儿子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像“同学”关系了,在家里,我们两个最有共同话题,也是争辩最激烈的1对。事实上,近年来儿子在无形中给我的“教育”也是蛮大的,他推荐给我的那本哈耶克的《通向奴役之路》,颠覆了我长期以来形成的1知半解的社会主义的观念,让我开始了摆脱灵魂奴性的思想之路,而我书架上悄悄多起来的《世界通史》《歌德谈话录》《圣经》之类的书,也许正是儿子要“教育”我学会谦恭学会敬畏的教材吧?
黑格尔说过“存在就是合理”,这句名言中的“合理”,显然不应作价值层面的解读;这里所谓的“合理”,是事理意义上的,即任何客观现象的出现都有其事理逻辑的必然性。只是这种必然性往往不能被人完全认识和理解,对于不能认识或无法理解的,就否定其存在,这便是我们人的1种轻狂。生命作为1种存在,就有不少我们自己1时甚至永远也无法认识和解释的神秘;对此,我以为:保持1种谦恭,保持1种敬畏,正是人,尤其是视教育为事业的人,应有的生命姿态。
2008年11月9日起草,16日完稿
昨晚很有幸与专注家庭教育研究的刘良华教授1聚,他似乎很随意地问到我孩子的情况。待我说完以后,他又问道:你是怎样教育儿子的?面对这位教育专家,我1时不知如何答这样的问题。现在细想起来,觉得刘教授提问题的前提,大概是认为我儿子目前很不错,而这“不错”,是教育的结果。这里又有两个问题值得追问:第1,孩子“不错”的标准是什么;第2,“不错”的孩子是不是教育出来的。对这两个问题,我无法作出肯定回答。因此,对于刘教授那个很专业的问题,我就无法作出准确的回答。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儿子的成长过程无疑伴随着教育,其中当然包含我这个做父亲的人施加的影响;如果说这种影响可以称之为“教育”的话,那么,我以为,这所谓的“教育”首先应有1个日渐衰老的生命对另1个日益成长的生命的敬畏。具体说来,可以从以下3个角度来表述。
第1,无论是生物意义,还是文化意义,保护生命的饥渴感就是1种对生命的敬畏。我们这1代人是从饥渴中走过来的,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我们生命的幸福体验,最真切的就是吃饱喝足,最害怕的就是饥渴。因此,很容易以为,让孩子吃得越多喝得越好就越幸福;殊不知,这种基于自己体验的幸福观,往往无视了生命的规律,而那种“爱你没商量”的“哺育”,往往把孩子正常的食欲口味破坏了。儿子的偏食,可以说正是父母“合作共创”的“爱心”之果。这让我注意到:在文化学习上,再也不能因为自己文化饥渴的痛苦记忆,而用“爱心”来给儿子“灌输”文化知识;我要做的恰恰相反,那就是保护好孩子旺盛的知识文化的饥渴感。
小孩子总喜欢模仿大人,我常常躺在床上看书,儿子还没上学,也装模作样地搬本书放在小枕头边,对此,我视而不见,总吝啬着因喜悦而给予的赞赏。等到他真正能够识字看书时,我就搬来《中华上下5千年》《世界上下5千年》,躺在床上自己看,这时他也就学着看。对此,我却故意说:小孩子,这样的书你又看不懂,别翻乱我书。当《西游记》《红楼梦》《水浒》《3国演义》这类名著也摆到我书架上后,我却在儿子面前表现1副惜书如命的样子,反复叮嘱他说:这些都是最经典名著,大人都很难读懂,小孩子就更不要乱翻啊。
1方面被如此“禁止”乱翻,另1方面,又总见我如痴如醉地翻这些书,于是,儿子就常常趁我不在时,偷偷摸摸地到我书架上乱翻。结果,他就这样把被我故意声称的“禁书”翻遍了。虽然儿子学的是理科,但在大学期间写的那篇有关中西文化比较的小,却让我这个文科教师感到意外,其中表现出来比较独特的人文思想,大概与他小时偷着乱翻那些“禁书”有关吧。
读书本来与吃饭1样都是人生的1种享受,可是有的为人父母者,仅仅把它视为添加生命能料的程序,以为多多益善。孩子刚刚学会讲话,就让他背古诗,学外语,1开始上学了,就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周密详尽的读书计划随着1本经典名著开始实施起来了,就像巴望孩子快快长大1样,今天1碗鸡汤,明天1盒补品,直弄到孩子把吃饭与读书当成1种差事,甚至视为1种苦役,即使拗不过了“黄金屋”的利诱威逼,也是看见书就会头痛,没有饥渴感,又怎来吃饭读书的口味呢?能不厌食偏食吗?因此,我的所谓“教育”就是从保护孩子旺盛的文化饥渴感开始的。毕业网
第2,生命是天赋的,而个体生命的天赋又各不相同;不用自己的人生目标去定位孩子成长发展的方向,也是对生命的1种敬畏。有些父母总喜欢把自己未曾实现的理想寄托给子女,从小就对子女进行1厢情愿的人生设计:孩子偶尔唱了几句优美的歌,便以为其天赋在音乐方面,于是让其学声乐弹钢琴,音乐家的梦想就成了孩子奋斗的人生目标;如果孩子在画纸上来了1两下“神来之笔”,又以为其有美术天赋,便设计着孩子走美术家的人生道路;倘若孩子在大人的赞赏声中津津有味地背几首古诗,又以为其有诗人的天赋,于是做文学家就成了孩子人生的理想。“学前班”,“胎教”,还有什么“0岁教育”,在我看来,这些往往都是对生命缺乏敬畏的功利狂想的产物。
儿子虽然以中考全县第10名的成绩进入重点高中,但是我1直以为其读书的天赋1般,从小我就没有对他有过高的期待,只希望他能健康成长,做1个本分平凡的人就行。当然儿子从小就很有想法的,记得小学3年的时候,应该是当时学校教育的结果吧,他把雷锋当作偶像,希望将来能成为全国人民“学习的榜样”。1次,我们1家3口散步经过1家书店,他第1次向我提出了买书的要求,这让我暗喜不已。可是当他说出要买的书名时,我又很尴尬,他要的居然是那本《雷锋日记》,这书在我的书架上确实翻不到。虽然有很多想法,但我不能用自己“成熟”的冰水去浇灭孩子向善的热情。当时就不冷不热地说了1句:你要能像雷锋叔叔这样坚持写日记就很不错了。事实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对“学雷锋”自然有了日渐深刻的反思,但为人善良,坚持写日记,却融进了他生命成长的历程,这也使他无论读书还是工作,都颇有人缘,而他喜欢思辨写作,当然与他多年坚持写日记有必然的联系。
读高3时,妻子总觉得儿子曾经考过前3名,入学时也是全县前10名的,因此她对儿子高考的定位和年少的儿子1样,高得很,踌躇满志的儿子也曾明确表示,非考清华不可。对此,我只是微笑,不置可否;其实,我心里只把他定位在2流大学,每次月考排名能在前30名即可。这样即便临近高考,我也不紧张,最紧张就要数儿子他妈了,每次月考只要没进入前10名,妻子总责备我对儿子关心不够。但我不悔,事实上,我的从容,至少也舒缓了儿子考前的压力,他能在高考第1场语文考试发生意外的情况下,还保持1种平稳的心态,最后仍然保持了全县第10名的高考成绩,可能与他父亲的从容表现不无关系吧。
没有考上清华这样1流的学校,儿子多少还是有些失落,我却安慰他说:东南大学也是1流的(当年也确实是全国前10名的大学),只要有实力,将来还可以考清华的研究生嘛。可以这样说,我们夫妻虽然都是教师,但从小学到高中,从没干涉过儿子什么“课前预习课后练习”的事,更没有让他提前上学,参加各种文化补习班之类。考大学填志愿,选专业,我们虽然提意见,但最后的决定还是他自己作的。儿子本科时学的电气,毕业后,放弃东南大学的研究生保送机会,又来考中大的软件学院,改学微软;这过程中,我自然有不同意见,但交换意见之后,自然还是尊重他自己的兴趣爱好。总之,在儿子成长的过程中,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抵挡着应试教育对稚嫩生命带了的重压,让其生命的天赋得以自然发展。
第3,生命成长的过程总伴随着1些无法理解的神秘,对此,保持应有的谦卑,正是对生命的敬畏。在我们这个教育口号震天响的国度里,我最害怕的教育口号莫过于“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要不会教的教师”。从1定意义上说,家长自然是儿子第1任教师。按照这口号的逻辑,“不错”的儿子当然就是“会教”的家长“教”出来的,而那些逆子的出现,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会教”的家长;真是如此吗?我不以为然。
随着年龄增长,我与儿子之间分歧也渐渐多起来了,站在我的立场上,就是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教”与“被教”关系也常常被他颠倒;这确实令以“教者”自居的父亲难以接受难以理解。大学毕业时,儿子告诉我,系主任要把他留下读研,好继续和系主任1起做项目,而且系主任上下左右的活动能力很强,拿到的项目至少都是几10万经费的。我想,在这样的导师手下,将来个人发展前途不是蛮好的吗?可是儿子却说,坚决不留,即便考不到其他学校的研究生,也不吃回头草。问为什么?他说:跟系主任做项目,根本学不到什么,干的只是体力活。我很不理解:电脑软件编程,不是很有创造性的活吗?儿子斜了我1眼,留给我两句冷冷的话:你不懂,跟你说不清。
这确实令我郁闷,看着儿子扬长而去的背影,我强忍着自己的闷气,想,还是找个机会,再耐心“教育教育”他:别太理想化,考虑问题还是现实点。可是后来父子的几次交谈,却让我越来越像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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