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民族国家”与“超前的民族国家”(4)
2014-12-16 01:20
导读:1、德国21世纪外交政策新任务 德国21世纪的外交政策新任务是“国际秩序政策”(internationaleOrdnungspolitik )。它是德国在2001年“9·11”以后世界历史发展新条
1、德国21世纪外交政策新任务
德国21世纪的外交政策新任务是“国际秩序政策”(internationaleOrdnungspolitik )。它是德国在2001年“9·11”以后世界历史发展新条件下提出的,同德国著名国际政 治学教授汉斯·W·毛尔(HannsW.Maull)10年前提出的“国际政治文明化”具有直接联 系。
毛尔在1992年提出“国际政治文明化”的直接历史背景是:国际形势巨变、苏联解体 、冷战结束。在他看来,它们不仅宣告二战以后时期的结束,而且还意味着17世纪以来 形成的民族国家世界体系的终结。因此,对国际政治一系列现实主义的传统观点、看法 、概念如民族国家主导、主权独立至上、权力与利益追逐、军事安全优先、外交政策脱 离社会等已经不合时宜,由此而来的国家安全战略方案如均势、遏制、威慑等也急需修 正。总之,必须对国际政治和外交政策进行新思维,首先打破国际政治孤立性看法,从 政治的整体性(即国内政治和国际政治面临同样的挑战!)出发,致力于实现国内和国际 政治两个文明化。(注:毛尔在他1992年发表的论德国新的“文明国家”外交政策中, 提出14条论纲。这是第1和第2条论纲内容。详见HannsW.Maull,ZivilmachtBundesrepublikDeutschand-VierzehnThesenfuereineneuedeutscheAussenpolitik,in:Europa-Archiv,Folge10/1992,S.269—270.)
同“国内政治文明化”已在世界上获得很大发展相比,“国际政治文明化”进程艰难 而缓慢,地区发展也很不平衡。尽管如此,毛尔对国际政治文明化的发展前景是抱乐观 态度的,认为冷战结束为之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必须将国内社会、政治文明化 进程转向国际政治领域,致力于国际政治的和平化、法制化、民主化和公正合理化。( 注:详见毛尔论纲4,第271—273页。)然而,2001年发生的“9·11”恐怖袭击事件打 破了10年前这种理想主义的乐观设想!(注:不少人在惊恐之中预言或评论道:“9·11 ”事件可与1945年二战结束和1989年“柏林墙”倒塌的意义相提并论;恐怖袭击的烟云 犹如56年前世界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蘑菇云一样,宣告了世界历史新纪元的到来。参见 “GrundlinienderneuendeutschenAussenpolitik”,RedevonDr.LudgerVolmer, StaatsministerinAuswaertigenAmtvordem“PolitischenForumRuhr”am12.11 .2001.)安全问题重又成为人们关注的首要问题。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毛尔再度撰文论 述德国的“文明国家”外交政策问题,指出:全球化进程及其后果迫使世界政治必须采 取新的应对措施,以对付“不仅美国、而且还有德国和整个文明世界面临的威胁”;只 有推行一项全面的“国际秩序政策”才能有效对付新威胁,这也是德国外交政策在新时 期面临的新任务。(注:HannsW.Maull,InternationalerTerrorismus.Diedeutsche AussenpolitikaufdemPruefstand,in:InternationalePolitik12/2001,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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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尔在“9·11”事件以后提出的“国际秩序政策”同其90年代初期倡导的“国际政治 文明化”相比,乍看起来相距甚远,可仔细审视一下,它们之间的不同之处主要在于措 辞谨慎了(当务之急是国际反恐斗争,恢复世界秩序),可实质内容却具有根本一致性。 首先是两者都从政治的整体性出发,主张打破国内、国外政策界限;在
国际关系中树立 新的国际行为准则,依据不同情况,对发生危机或冲突的国家/地区采取诸如相互监督 、核查、法律调解、直至向危机冲突地区派遣国际维和部队等措施。
其次是安全内涵的广义性和不可分性。“国际政治文明化”的论点是:实现这一目标 的前提条件是西方发达国家要重视东方与南方国家的发展;倘若这些地区文明化发展脱 钩、世界贫富悬殊扩大所导致的后果如社会动荡、逃亡、核武器扩散等,最终也会威胁 到发达的文明国家自己;西方发达国家对外关系要以普世的利益规范为主导,而不是以 自身的特殊利益为指针。(注:这是毛尔1992年文章中的第3和第4条论纲内容,第271— 273页。)同理,“国际秩序政策”在指出国际冲突新形式(如恐怖主义的自杀性攻击等) 以后,也进一步强调说:要对付这些威胁,需要有实现政治民主和与经济繁荣的俄国、 需要有巴尔干和近东地区的持久和平、需要有阿拉伯—伊斯兰世界和非洲地区的持续发 展等等,总之要改善在全球化过程中已经处于不利地位人们的境况。(注:毛尔文章(20 01年),第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