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散文概述化毕业论文(2)
2013-05-21 01:16
导读:二 散文是台湾文学名家荟萃的最大一块绿地,不仅众多本色散文家勤奋耕作,更得到各门类高手纷纷伸出之左手的援持,因此这两年的台湾散文在文学低
二
散文是台湾文学名家荟萃的最大一块绿地,不仅众多本色散文家勤奋耕作,更得到各门类高手纷纷伸出之“左手”的援持,因此这两年的台湾散文在文学低谷中依然保持了较为坚实的步履。
龙应台这两年的笔触,更加绵密婉转,其层层深入的思理与利如挥剑的批判,锐气不减当年,而文字的感染力与思想的圆熟更胜一筹。如《干杯吧,托马斯曼》〔11〕放笔纵谈流寓异国他乡考“向日葵的心态”;虽然迁徙他乡不见得就是放逐,但“失去语言,因而失去自我,失去存在的实体,”就犹如“贫血的向日葵 ”……全文情思回环绵远,语言十分圆融。又如《苏州的识者》〔12〕则写自己“到虎丘其实不为看风景古迹,而为了看一个文化,一个美感充沛的文化。”但却看到“花了两千年时间沉思琢磨而成的历史风貌,只需要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彻底消除。”在深刻的文化思考与人文批判中也流露了一些无奈与沉痛。此外,《顽童捕蝉》〔13〕以较为素朴轻盈的文字细述孩童捕蝉,感叹时光、生命又
如何能把握丈量;《魂牵》〔14〕写的是背尸归乡的感人故事,流注着浓厚的叶落归根的深情。龙应台这两年散文创作的生命力十分旺盛,有大量作品见诸报刊,并出版了散文集《干杯吧,托马斯曼》,笔端触及文化批判、社会关怀、人生寻思,并极力印证台湾文化与世纪交接的发展,内蕴沉潜。
余光中多年来在
个人写作之外还多做了一项“被动的文章”,那就是为人作序,于是他将所写序言选了三十多篇,于1996年以《井然有序》为书名结集出版。他的序文并采微观与宏观,兼有情趣与理趣,讲究气势与韵味,不仅被当作书评来读,而且他序中对作家作品的评赏在台湾文坛常起到定位作用。而他为《井然有序》写的自序《为人作序》〔15〕更是一篇兼具辞采与文理的知性散文,文中纵谈古今序文的衍变、为人作序的种种滋味,更以“证婚人”喻“写序人”,自有余氏狮子搏兔式的深刻与幽默。他的又一篇散文《日不落家》〔16〕再次体现余氏的幽默文风。他说自己一家人分居五国,吻合现代人“地球村的感觉”,而妻子(四个女儿的母亲)“曳着电线,握着听筒,跟九千里外的女儿短话长说;正如以前妻子怀孕时用脐带向体内腹语,不过现在“是用电缆向海外传音”,都是母子情深的方式,因此,余光中体会到“所谓恩情,是爱加上辛苦再乘以时间,所以是有增无减,且因累积而变得深厚。”余氏散文之精警与独具魅力的
想象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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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定居北美十多年后回到了台湾,他将这十年来特定时空下心神交集的体会与领悟之作于1996年结集出版,即散文集《亭午之鹰》,其笔端多涉大自然与人文世界的交感,平淡从容中更保持了对鄙陋与俗媚的抗拒姿态。如在《借来的空间里》,他说“这是一个缺少希望的时代”;在《来自双溪》中,他自问“我会不会将半生服膺、追求、捍卫的有限真理混淆、错乱了?”因此,他将自己“物化为一只鹰,那一只来过,然后再也没有踪迹的‘亭午之鹰’,因为他曾一瞥地伫足于广漠的自然中。”〔17〕杨牧受着这浪漫情绪的驱策,不断创作出沉湎于追寻浪漫同时凝聚着无限愁思的散文。他发表于1997年9月8日《联合报》上的《昔我往矣》,是他回台湾花莲定居后唤起的童年的记忆和血脉中的乡情的表白,他说那是一份特殊的感觉,“一直保存在感官的记忆深处,纵使到那时为止我还不知道如何具体描写那气味,但我能判别它,指认那气味……”对此,他说自己可以用比喻和象征作为捕捉它并且叙述它的方式,这比喻和象征使杨牧的散文常有一种磅礴的丰美与诗性的意境。同期他亦出版了另一本散文集《下一次假如你去旧金山》。
小说家李黎这两年中出版了两本散文集:《晴天笔记》和《世界的回声》。《晴天笔记》是一本亲子之书,也是一本真实而美丽的心灵之书,分“感怀四简”和“晴天笔记”两部分。第一部分记写丧失爱子时生命巨恸的创伤与绝望,第二部分是一个阅尽无常世事的母亲对重获新生命的希望、喜悦与反思。《世界的回声》收作者近年的20多篇散文,分世情、人情、心情三辑,写人、写事、写景、写物,“是一个触觉敏锐的女子关照这个世间的形形色色时,为我们收录的声音——经过她辨声录制,加入她的质地的声音。”〔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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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为文字不断出新的简媜,近年的散文写作更注重体式的创新,1996年底出版的《女儿红》是1991至1996年创作的结集,文体介乎散文与小说之间,重在探勘女性的内在世界。如《贴身暗影》,写一位长年照看卧病在床的父亲的女子“深不可测的孤独”、在隔膜的人世中独自挣扎的徬徨种种难以尽述的内心世界;而《肉身启示录》〔19〕是对现代女性在“那套女体规格化标准”下“女人的身体与心灵永远是愚民者的殖民地”的感叹;对女性觉醒之艰难,简媜下笔既热讽又深具同性的同情,当女性像流行病似地忙于减肥、塑胸时,简媜告诚同胞“肉身是灵魂用来探险的船”,不论胖瘦,都是一尊独一无二的肉身艺术,何不“把它当作大师最满意的雕塑品”?简媜这两年的散文益发洗却女性散文习见的柔美甜媚,而更增多了熟稔人世沧桑后的瘦硬之气。
近五年未出书的席慕容于1996年7月出版了散文集《黄羊·玫瑰·飞鱼》,这是她1990年以来的作品合集,记述了她这些年的奔波与浮沉,尤其是对原乡 ——蒙古草原的深切关注。此外,席慕容从1996年1月至12月为《幼狮文艺》写了一年的“高原札记”,1996年3月起为《皇冠》杂志写了一年的“大雁之歌”,它们是作者对梦魂牵萦多年的原乡——蒙古草原的观照,虽然只是“一点点地来描绘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