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起源占卜(数卜)论分析化毕业论文(3)
2013-06-16 01:04
导读:徐锡台先生认为商周时期人们以一、五、六、七、八、九这六位奇偶数排列组合成二百一十六个单卦,四万六千六百五十六个重卦,二十七万九千九百三十
徐锡台先生认为商周时期人们以一、五、六、七、八、九这六位奇偶数排列组合成二百一十六个单卦,四万六千六百五十六个重卦,二十七万九千九百三十六爻,而六十四卦是在秦汉时才出现、在商周时期是不存在的[15]。这个认识是否正确呢?我们认为它是不正确的:其一,商、周数字卦出现一、五、六、七、八、九这六个数字,并不意味着占筮时只出现和使用了这六个数字,而是一至九这九个数字都有出现和使用,只是在画卦时将二、三、四这三个数字归并入六、一两数之中。若按徐先生理解,商周数字卦应是由一至九这九个数字排列组合而成,当远不止二百一十六个单卦、四万六千六百五十六个重卦以及二十七万九千九百三十六爻。同理,距今约5500年前原始社会崧泽文化中也当如此,因为其数字卦据公开的两条资料已出现一、二、三、四、五、六计六个数字,而且也可能使用了其他数字。故徐先生所论前提失据。其二,占筮是根据卦象、爻象或卦数、爻数来判断吉凶。商周数字卦若按奇、偶数归并为阳爻、阴爻,那么它反映的只是对六十四卦的一种运用,而不存在什么“四万六千六百五十六个重卦”之类。如果奇偶数不能归并、不应该归并,那么商周数字卦才会有成千上万、数十万乃至更多的卦爻,而且必有其存在的原因和理由,即占筮所需,如:一五六七八九、九八七六五一、五六七八九一、一九八七六五、一六七八九五、五九八七六一以及一一一一一一、五五五五五五、七七七七七七、九九九九九九、一一五五七七、一一七七五五、一七五一五一、一七一五一五等等,等等,均是不同的卦,表示不同的吉凶。成千上万的卦便表示成千上万种不同的吉凶,数十万卦爻便表示数十万种不同的吉凶(否则便没有存在的理由,而只能按阴阳、奇偶归并为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当然这不会是商周数字卦的本来面目,更不可能是原始社会崧泽文化数字卦的本来面目及意思表达。其三,如前所述,徐先生所论占筮用数从崧泽文化的一、二、三、四、五、六到商周时期的一、五、六、七、八、九再到战国中期的一、六、八、九至汉代使用一、六两位数字,这种发展演变顺序是不成立的、不存在的,故徐先生所论商周时期有四万多个重卦、二十多万卦爻到秦汉才有六十四卦也是不成立,没有理据的。其四,无论商周数字卦或战国时期天星观楚墓竹简数字卦,都将二、三、四甚至还有五、七等数字按奇偶、阴阳归并入一、六两个数字,证明“观象重视阴阳,那些具体数目并不重要”,数字卦只是对阴阳爻画卦的一种运用,因八卦六十四卦用于占筮而产生,而非徐先生所论那样存在着成千上万的含义不同的数字卦。按徐先生的理解,一、五、六、七、八、九或其他数字,可以排列组合成成千上万种不同卦象和含义的数字卦,以供占筮判断吉凶时对号入座,那么古人就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将二、三、四等等数字归并入一、六两数。既存在归并,则判断吉凶所据必是阴阳爻画卦,只是用筮数表现而已。已知崧泽文化中的数字卦虽然没有将二、三、四归并入一、六两数,但它们显然也不可能是徐先生所论“四万六千六百五十六个重卦,二十七万九千九百三十六爻”那种数字卦。其五,安徽阜阳双古堆汉墓竹简及长沙马王堆汉墓帛书上的易卦仅用一、六两数排列组合成六爻卦,实际即六十四卦,与商周数字卦、天星观楚墓竹简数字卦、崧泽文化数字卦等有着本质的不同,前者是阴阳爻画卦的别一种写法(用其他任何两个不同的符号分别代表阴、阳爻,排列组合成六十四卦,其卦爻象、含义完全不变),后者是利用六十四卦占筮所得卦象及爻数。故徐先生认为“今本《周易》绝不是商周时期的作品,而是秦汉时代才出现的”也是无据。
(科教范文网http://fw.ΝsΕΑc.com编辑) 张政烺先生曾经仿照《周易·系辞》“大衍筮法”试图改造筮仪,以便得到商周数字卦中的一至八或一至九这些筮数,但顾此失彼,不能
成功。张先生又据敦煌卷子本《周公卜法》以及旧社会玩纸牌的方法摸拟,以64根筹码每次分四组废弃一组不用,其余三组分别揲之以八记录余数,重复一次便可得到筮数在一至八之间的六爻数字卦[16]。这个方法自然可以解释商周数字卦的来源,但我觉得数字卦的产生也可以依据其他的方式,如:将一把蓍草或竹棍(可固定为64根或100根等)随意取出若干根不用,然后揲之以八或揲之以九记录余数,重复六次便得到筮数在一至八或一至九之间的六爻数字卦。甚至筮数为十的卦爻(四川理番县出土汉代陶罐及《屯南》4352、风雏甲骨H11:235都有筮数为十的数字卦[17])也可根据诸如此类的方法得出。无论哪种方法,只要是求三位数字卦、六位数字卦而且数分阴阳,其前提都是八卦六十四卦的存在,筮占只是对八卦六十四卦的一种利用。当然原始社会崧泽文化中存在筮数在一至六之间或一至十之间的六位数字卦也就不奇怪了,而不必如徐锡台先生认为那样有数万个重卦、数十万卦爻乃至更多。管燮初先生分析42例数字卦,发现每卦均为六爻,一个卦的爻文至多四种没有例外,因而认为数字卦爻不仅分阴阳,而且还分老阴、老阳、少阴、少阳[18],这也证明数字卦存在的前提必然是阴阳爻画六十四卦的存在。李零、曹玮等先生认为数字卦的奇偶数之间,如一与五、七、九和六与八之间,不能
简单的归并为阴爻与阳爻,不同的奇数之间或是偶数之间应有所区别,建议将筮数为一至十之间的数字卦称为“十位数字卦”(是否可以称“易”还有待证明),将汉代用六、一两数构成的易卦称为“两位数字卦”(“三易”),并且也“同意张政烺等先生主张的现在看到的周易是从早期的数字卦发展而来的观点”[19]。我们认为,这些认识也存在混乱和误解:汉代用六、一两数构成的易卦实际是阴阳爻画六十四卦的别一种写法,故不宜以“两位数字卦”称之,前已言明;所谓“十位数字卦”如徐锡台先生所理解的那样,它当然就不是阴阳爻组成的八卦六十四卦那种“易 ”,但无论商周数字卦、战国楚简数字卦或崧泽文化数字卦,其真相都不是徐先生理解的那样,而只是利用八卦六十四卦占筮所得筮数,故称“数字卦”亦可;无论商周数字卦、战国楚简数字卦,画卦时按阴阳、偶奇作了归并是事实,至于没有完全归并为六、一或其他两个奇偶数组成的易卦,那正是因为它们是“数字卦”的原因(前者实际是阴阳爻画卦,判断吉凶只能据卦象、爻象,而数字卦还可以依据各爻的筮数建立判断吉凶的方法,如常用的《周易》“大衍筮法”一样)。所以数字卦中“不同的奇数之间或是偶数之间应有所区别”这个判断当是合理的甚至正确的,其存在的原因或理由正应该是可据各爻筮数作进一步的推断或有不同的判断吉凶的方法,而不是证明阴阳爻画卦由数字卦发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