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创作与研究概述化毕业论文(2)
2013-07-02 01:03
导读:关于诗歌理论和评论 一、关于诗歌理论 这两年的理论研究主要还是集中在语言 美学 上。归纳而言,主要有三个方面,即诗歌语言本体,诗歌修辞以及诗
关于诗歌理论和评论
一、关于诗歌理论
这两年的理论研究主要还是集中在语言
美学上。归纳而言,主要有三个方面,即诗歌语言本体,诗歌修辞以及诗歌体式。
1.关于诗歌语言本体的研究
陈旭光在《走向语言本体的诗歌美学——当前诗歌语言美学研究的反思和构想》一文中指出:“当前诗歌美学理论的研究,相当明显地体现出向语言本体回归和深化的趋向。表现为一种语言意识前所未有的觉醒和强化。”他说,“诗歌语言的本体意义”就在于“语言是我们生存的世界。”“由于现实生活的结构就是一个语言的结构,人也无处不在一种语言(指日常语言)的束缚和樊笼之中,诗人极力以诗的语言来对抗普通日常语言。”“然而,由于诗的语言与日常语言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之间语言及语汇本义上的完全重合,使得诗人所进行的劳作注定是艰苦卓绝的。”文章重点论述的是文本结构的生成原则和形式特征,即心灵境界借助于语言文字,外化为诗歌的意象。他还论述了诗歌语言和读者接受的关系,说“读者的阅读接受是诗歌文本结构的最后完成。”〔16〕张福贵和白玮合写的《破坏和发现:现代汉语诗歌语言意识的觉醒及其实验》将作为本体的诗歌语言的特点归纳为四个方面。(1)超验与幻像:访问幻景;(2)口语化:回到原生态语言; (3)语言的狂欢:能指游戏与拆解实验;(4)抒情的纯粹:密码语言。〔17〕阿羊的《寂静之途》独辟蹊径,探讨了言说的对立面,即寂静及其在诗歌创作中的特殊作用,同时探讨了寂静和言说的关系。他认为寂静是一种特殊的语言,“一种与日常语言无关的东西”,“是日常的语言系统之下的原始的召唤”。“这是一种无限涌动的状态”,而暗示正是“寂静涌动的一种方式’,“预示着寂静要将我们淹没的企图”,“所有的纯诗都是在努力接近这伟大的寂静”,所以他“认为纯诗一定是不可以
朗诵的”。他进而发挥说,朦胧其实“是寂静的一种外部特征”,“它使我们希望在寂静之途长久地漫游的愿望成为可能。”最后,他得出与众不同的推论——寂静与语言的关系“是一种既敌又友的关系。”此外的语言主要指的是日常语言。〔18〕于坚写于1996年11月—1997年3月的《诗歌之舌的硬和软:关于当代诗歌的两种语言向度》是一篇富于
历史感和挑战性的文章。他把普通话和方言对立起来,说“普通话把汉语的某一部分变硬了,而汉语的柔软的一面却通过口语得以保持”,进而认为50年代以后的诗歌在语言上有 “两个清晰的向度:普通话写作的向度和受到方言影响的口语写作的向度”。硬诗呈现出以下七个特点:“对诗言志和诗无邪的继承。把诗歌看成升华世界的工具、载体。”“诗歌抒情主体由某个抽象的、广场式的集体的‘我们’代替。”“抒情喻体脱离常识的升华,朝所指方向膨胀、非理性扩张。虚构、幻觉、依靠
想象力是这类诗歌的普遍的特定的抒情方式。”“英雄人格的自我
戏剧化塑造,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式的、从某种形而上的高度拯救众生的抒情。”“诗歌时空的‘高大’ 化、阔化(五洲四海)。语言高度抽象概括化。非具体的、大词癖。”“远方或生活在别处,对某个乌托邦式的某种‘更’的所在的向往。”“由于具体生活时空的模糊、形而上化,导致许多诗人的诗歌意象、象征体系和抒情结构的以时代为变数的雷同和相似性。”他随后指出,“外省的诗人可能通过书面语受到普通话的影响,但在外省,支配着私人的、世俗的日常生活的口语同时也不同程度地消解和削弱了这种影响。”而80年代从诗歌中开始的口语写作,其实是“对汉语日益变硬的舌头的另一部分(也许是更辽阔和更具有文学品质的部分)的恢复。”软诗的特征也有七点:“对诗的常识性理解。”“具体的、在场的。写作的自传化,私人化趋向。”“诗不仅仅是抒情或载道的工具,也可以是纯粹的语言的游戏。”“诗歌修辞方式回到常识的努力。对已经被虚幻的升华变成空洞的公共隐喻的解构。”“ 诗歌只能中性地阅读,韵律的非
朗诵性。”“在这些诗歌中,一个活生生的、有着自己的与古老传统相联系的中国社会的日常
人生和心灵世界被呈现出来”。由于“ 不同的方言对诗人的影响,他们呈现的特点在不同点上更多”。最后,他把自己的选择放在软诗上,因为“普通话把我的舌头变硬了”。〔19〕这也许是对西川的故意反对,后者曾说:“从1986年下半年开始,我对用市井口语描写平民生活产生了深深的厌倦……”“自发地选择了”“书面口语,它与文明和事物的普遍性有关。”〔20〕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邱正伦《语言:指向纯粹》则指出了语言本体论的另一个角度,即不是语言造就了诗,而是诗造就了语言。他说:“一首诗,呈现的总是一种语言事实。……但是,诗歌绝不停留在语言事实之中,它是语言的本质。只有诗,才能拨亮语言黑暗中的灯盏,把语言忠实地引向纯粹,回归其神性的品格。”他认为纯粹是诗人的生命吁求,是诗人对终极的逼问,而写作是语言的纯粹化过程。最后他强调:“诗人的自由绝不停留在写作本身的自由上,而更应该在一种有责任要求而进行的创作行为中享有自由。这种自由才是绝对的和超验的自由,才是被默许的被语言所敞亮的存在意义上的自由。”他把这种写作称为“红色写作”。〔21〕刘翔的《诗歌与语言》一文也认为:“语言不可能是诗人的所有目的,诗人的力量在于其思想深度、体验深度,寻求理解和自我理解才是他写诗的目的,而理解毕竟不仅仅是对语言的理解,而是通过语言对存在所进行的理解。”他要求诗语达到八个方面的统一,即:诗的语言的多义性、能指的快速滑动性与一定的主题统摄力的统一;语言的抽象性与以韵律、意象恢复词语的原始生动性(词与流水、鸟儿、天空和土地的关系)的统一;语言的约定俗成性、规范性(提供交往之可能)与语言之失序、语言魔力展现的统一;语言本身的俗念与语言的伦理、认识欲念的统一;俗语、俚语、口语的运用与语言的诗性本质的统一;民族的语言与世界性、现代语境的统一;赞美的、神圣的言辞与诅咒的语言、黑色预言的统一。他反对当代诗歌语言中的两个倾向,即“反对离开生动的经验存在的‘语言游戏’,反对仇视思想深度的‘口语化 ’。”〔22〕胡彦的《当代人本诗歌的语言特征》的研究向度是对时兴的语言本体论的偏离,同时他又企图在语言的工具性和本体性之间找到某种共性。他首先指出:“人本诗歌以人的主体性存在、人的主体性思想意识、情感心理的表现作为自己根本的艺术目的。……语言从根本上来说是附属于人并为人所任意支配和使用的符号。”然后,他指出,“在人本诗歌中,语言主体对语言的使用具有如下本质特征”:语言的独白化、语言的修辞化、语言的能指化和语言的本质化。他富于启示地说:“人本诗歌所表达的真理是一种认识论意义上的真理。认识论意义上的真理取决于语言主体的意识方式、意识观念,它是主观的、相对的、有限的。而本体论意义上的真理是存在之真,它蕴含语言本体与语言对象于自身,呈现的是一种悠远玄妙、意蕴丰厚的审美之境。”〔23〕这几句话实际上道出了诗语工具论和诗语本体论的根本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