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创作与研究概述化毕业论文(3)
2013-07-02 01:03
导读:汉字是中国诗歌最重要的语言事实。1996年第2期《诗探索》转载了旅澳门画家石虎发表在《文论报》上的短文《论字思维》,该文罗列了以下一些命题:汉
汉字是中国诗歌最重要的语言事实。1996年第2期《诗探索》转载了旅澳门画家石虎发表在《文论报》上的短文《论字思维》,该文罗列了以下一些命题:汉字是汉语诗歌诗意的本源,“亚文字图式”的构成法则,中国人的字信仰,汉字有道,汉字的两象思维等。石虎后来又写了《字象篇》(1996年2月1日) 〔24〕和《神觉篇》(1997年7月1日)〔25〕。前者探讨字与象的关系,后者探讨意与象的关系。一石激起千层浪,“字思维”引发了许多人的思考讨论。但所发表的大多数文章都有思考不周,表达不清之嫌,暴露了仓促上阵的弊病。不过,也不乏比较有分量的。如郑敏的《语言观念必须变革》一文重新认识了汉语的审美与诗意价值,即:文化意蕴、充满动感和感性魅力等。她着重从诗歌的三个本质特征(朦胧、暗喻和意象)入手,阐明了汉语之优越于西方拼音文字。〔26〕洪迪的《汉字与诗》一文则“就造字、组词和练字等方面,探讨汉字思维
如何运作于现代诗美创造”。〔27〕邹建军的《意象与汉语的诗性特质》首先对石虎的主要论点进行了展开和进一步的论证,他还认为汉语的诗性特质主要体现在:“第一,汉字所具有的字象。”“第二,汉字构成的形声指事会意之法,是一种富有诗意的法则,本身也是含蓄的。”“第三,每一个汉字本身所拥有的文化与精神内涵,每一个汉字所带有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人生
故事,也是富有诗意的。”最后,他提出,在申述字思维理论的同时,也应注意三个问题。“一是字的构成法则是不是可以称作一种‘思维’方式?”“二是‘字思维’要与整个中国古典与现代诗学结合起来,才具有生命活力和远大前景。”“三是在比较中华汉字思维与西方拼音文字思维的时候,在讨论汉字的诗性特质与西方拼音文字纯表意符号特质的时候,不要将两者加以对立,要有一个客观公正的
健康心态。”〔28〕1996年11月8日,在北京还专门召开了“字思维”与中国现代诗学研讨会,与会者就“ 字思维”概念本身及其与中国传统文化、与汉语诗歌语言特质、与中国现代诗学的关系等问题展开激烈而深入的讨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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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诗歌修辞的研究
前几年,张目致力于设计并考察现代主义诗歌本文模式的“语言——意象——象征”三维架构。最近,他又以隐喻“连接言意象,贯通三维架构,使之成为有机整体,从而滋生出无限意蕴的功能系统”。因为,在他看来,“隐喻是一种功能,而且这种功能具有诗性的特点。”他认为,隐喻的诗性功能的关键和作用“是对等原则从选择过程带入组合过程”,“也就是依从对等原则,把隐喻带入转喻”。他把隐喻分成三类,分别进行了探究,即:标志式隐喻、置换式隐喻和象征式隐喻。最后,他将对隐喻的分析同诗歌现象结合起来,“在写实的诗歌中,转喻起着主导作用,它强调的是叙述;具有现代主义倾向的诗歌中,隐喻起着主导作用,它强调的是暗示;而介乎隐喻和转喻之间的,是浪漫的诗歌,它多用明喻,强调的是抒发……”。正如他自己坦承的,这种分析有点“
简单又武断”。〔30〕针对于坚等人提出的“拒绝隐喻”的反叛性口号,姜耕玉写了《当代诗的隐喻结构》一文,予以反正。他直截了当地说:“没有隐喻就没有好诗。”因为,“隐喻结构,作为一般认知模式,是一种古老的经验和智慧”。而其功能,“发自隐喻式的感觉方式”。他看出隐喻结构的艺术规则有三条:“首先,尽量造成比喻双方的‘远距’,开拓隐喻结构的意义空间”;“再则,通过比喻双方的相互作用、相互渗透,引出新的关系意义”;第三,隐喻……“诱发人们进行联想和想象,去发掘新的更多的意义 ”。他又认为,在当代诗歌中,隐喻的意象大致可分为四类:装饰型、精致型、深沉型和客观型。而象征的隐喻与一般隐喻相比,有以下特点:主体的抽象性、喻体的自主性和喻指的超越性,其主要功能有三个方面:有形中寓无形,有限中见无限,瞬间现永恒。〔31〕
3.关于诗歌体式的研究 (科教范文网 lw.AsEac.com编辑整理)
80年代以来,一直有让诗歌回到诗歌本体的呼声。但是对诗歌本体却很少有人作出有效的界定,所以大家对本体的认识有一个过程,即1989年以前的着重点还基本停留在诗歌的本质或文本的意义等属于内容范畴的概念和问题上;1990年以来,尤其是在过去的两年里,诗歌的形式尤其是格律日益为人们所关注。
刁永泉的长文《21世纪——走向汉诗的格律时代》说:“诗在寻找语言。新诗史将揭开新的一页,交由格律诗来完成,建设格律的时代开始了。”他认为:“现代精神不是通俗白话,也不是自由诗的专利。正如西方一样,它也以格律诗为载体。”〔32〕杨匡汉的《说诗调》一文则提出了五条建设性的具体规则:节制的原则、齐整和变化的复比率、内在律动与外化旋律的调适、宜松不宜紧的节奏音韵、语言整饬与生命情调相对应。他这里所说的“诗调”与传统所理解的格律和声调有所不同,它包括两个层面:“一是指诗的格调”,“二是指诗的协调。”〔33〕
诗歌创作状况
这两年里,有些老诗人宝刀未老,依然写出了可堪赏析的佳作。最值得研读的是著名讽刺诗人刘征发表于1996年2月号《星星》的《画虎居寓言诗》(五首);其一《聊斋新编》戏拟狐狸的口气,嘲笑了官商勾结的丑恶现象,于嬉笑中饱含着怒骂,“异史氏曰:莫以为法律一钱不值/每个字价值五斤权势加五斤钞票”。其二《发财本〈红楼梦〉》戏仿无聊无能的堕落文人的腔调,劝曹雪芹将红楼梦改成武侠加色情加鬼怪小说,厚颜无耻地称之为发财捷径,从而鞭挞了当代文坛的某些不良现象。其三《断臂的维纳斯》借用寓言小说的笔法,叙述维纳斯下凡,在酒店里因为没钱付帐,而被老板砍下了一条胳膊,说明在这个俗世上,美只有被利用或戕害的命运。其四《肥牛颂》是对颂诗的戏仿,表面上是在歌颂因吃喝玩乐而肥胖的官老爷,实际上是无情地讽刺了那些高高在上而且鱼肉人民的贪官污吏。其五《佛和佛的影子》写佛的影子依仗佛的权势,无恶不作。“佛爷呢,总是笑眯眯乐呵呵/依然无愧于清如水明如镜的圣者。”事实上是在包庇。而“王母”等大小官僚都慑于佛爷的威势,“都睁一眼闭一眼”,事实上是在助纣为虐。最后以反语手法质问读众:“好在人世间找不到这样的影子/天上的事儿,又何必管这许多?”这些诗看似轻松,实质沉重,在传统的形式里、素朴的语言里,包孕着针砭时弊的锋芒。七月派诗人冀访的《我对芒刺说》赞美了芒刺,也赞美了武器,因为它们是捍卫自身的本能性力量。《我对蛆虫说》诅咒了上帝先造蛆虫,再造人的神学谬论,也诅咒了上帝本身,说上帝是蛆虫的另一种形象,表现了彻底的无神论的战斗精神。《我对宇宙说》则展现了老年人对宇宙中的短暂而不定的人生的疑惑和喟叹,不过,并不怎么悲观绝望。李瑛的《我的另一个祖国——为2000年在中国消除贫困而作》表现了思索社会,忧虑祖国的激越情怀。他惯于描摹细节,以重构丰厚的生活体验。雁翼的《商人悟语》没有像许多其他同题材的诗作一样,情绪化地咒骂商品经济,显示了老诗人可贵的理性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