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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萨特是哲学家,也是文学家;他的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因为跟哲学思想相互融通,不仅风格特异,而且传达着对文学的本质和功能的独特理解。这种理解的出发点,是萨特存在主义哲学里的一个重要概念——“介入”。 您可以访问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查看更多相关的文章。
在萨特思想中,“介入”既是指人的生存状况,也表示人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使命。我们存在,就必定是处于“介入”的状态,也即被纳入某个我们所依赖的体系之中。这是被动的“介入”。然而我们还可以也必须主动地去“介入”,即以积极的思想和行动去改变生活的处境。现实生活中,人们可以用各种方式去“介入”,文学也是其一。但具体到文学作品的写作,情形又有分别;其中的道理,萨特写了题为《什么是文学》的长文加以辨析。文章以“介入”为出发点,全面阐述了文学的性质、对象和作用。
如果按萨特的哲学思想推论,文学理所当然地要介入生活;其他艺术也当以此为己任。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萨特根据艺术形式及文体对“介入”的性质加以认定。他以为,绘画、雕塑、音乐等艺术不必介入;而文学里的诗歌跟绘画、雕塑和音乐同类,也不以“介入”为本性。这是为什么呢?萨特解释说,诗歌跟绘画、雕塑和音乐等艺术形式一样,是以自身为目的;它的意义就在语词(艺术形式)之中,而与现实世界无涉。然而散文就不一样了,它是以语言为符号,利用语言去表达某种意义。其实,这个意思,俄国形式主义诗学也曾表达过,那是把诗歌的语言看做“受阻的”语言,它要求人们在语言形式上停留并玩味;而把散文的语言看做“透明的”语言,它的职能只在传达意义。这种分别便是作为文学本质的“文学性”所在。但萨特却是从这种区分中看出文学“介入”的必要性。他指出,语言是一种存在,它具有何种性质,要取决于人们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它。“人们既可以自由自在地像穿过玻璃一样穿过它去追逐它所指的物,也可以把目光转向符号的事实,把它看作物”(13)。前者是散文,后者是诗。散文是把语言当做工具,而诗是把语言当做目的。这个问题似乎回到了唯美主义的论断,即诗与艺术的非功利性。的确,萨特所道出的诗的本性,大体也就是19世纪以来唯美主义的观念。但萨特却是坚定地站在唯美主义的对立面,认为“纯艺术和空虚的艺术是一回事,美学纯洁主义不过是上个世纪的资产者们漂亮的防卫措施”(14)。而表明这个态度,是为了指出文学为人类社会担负着更大责任,那就是“介入”,并通过“介入”而揭露和改变。所以萨特郑重而又自信地宣称,散文作家的写作必定是“介入”,因为散文的语言决定了这一切。“我每多说一个词,我就更进一步介入世界,同时我也进一步从这个世界冒出来,因为我在超越它,趋向未来”(15)。并且,这介入是有倾向和有作为的,它必须有所揭露,引起改变,而所谓“不偏不倚”的描绘只不过是痴人说梦。诚然,作家可以不说话。但沉默也是相对于语言而言的,它“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拒绝说话,所以仍在说话”(16)。因此,散文作家一当选择了写作,或者说作家一当用散文的方式去写作,就命中注定了要去“介入”。这是散文语言的本性,是“写作”的本性,当然也是萨特所认定的文学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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