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心突破和礼乐传统(1)网(4)
2014-09-25 01:23
导读:三 墨家的突破 为了使我们关於轴心时代的讨论更加完整,我们现在就转向墨家和道家。在此,我们唯一的目的乃是找出礼乐传统在两家主要观点形成过程
三 墨家的突破
为了使我们关於轴心时代的讨论更加完整,我们现在就转向墨家和道家。在此,我们唯一的目的乃是找出礼乐传统在两家主要观点形成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然而,由於墨、道两家的突破发生在儒家之后颇久,因此,它们不仅针对著礼乐传统本身,同时也对儒家的重新阐释作出了反应。
很久以来,人们就已经认识到,墨家的观点始於对礼乐传统的否定性回应。墨子对同时代儒家礼乐实践的激烈攻击,也表明他不满意孔子的重新阐释。早至公元前二世纪,如果不是更早的话,《庄子·天下》的作者就这样形容墨子:
(墨子)作为非乐,命之曰节用,生不歌,死无服。……不与先王同,毁古之礼乐。
类似的记载也见於公元前二世纪的《淮南子》:
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悦,厚葬靡财而贫民,服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用夏政。
应该注意到,上引的两位作者都是道家,而非儒家,他们对墨家的整体描述几乎一致,这是比较客观的看法,不可疑为论敌的有意歪曲。更为重要的是,这些看法都可以由公认为《墨子》中可靠的早期作品得到完全地证明。由此,我们说,墨子的突破也是在礼崩乐坏的历史背景下发生的,应该大致不差。
我们的下一个问题是:墨子是否完全脱离了礼乐传统呢?还是他也试图重新阐释礼乐传统呢?
我想首先要说清楚,墨子确实对当时统治阶层礼乐实践中所表现的过度奢侈的生活风格大加抨击,但是,他并没有彻底抛弃古代的礼乐传统。假若我们想进一步分疏,那么可以说,与对礼相比,他可能对乐的作用持更为基本的否定态度。情况之所以如此,我相信并不仅仅如当代学者正确注意到的那样,乃是由於他持功利主义的立场,似乎还和他意欲建立的新宗教有关。这种宗教是以古代模式为基础,但是要消除掉其中“巫”的成分。他清楚地引证古代文献,以说明乐、舞曾是“先王”所禁止的“巫风”中的主要部分。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墨子不满於孔子所做的重新阐释,显然源於这样一个事实:在他看来,孔子实际上仍然维护周代发展起来的一切现存礼仪,而未作任何有意义的改革。而墨子则以彻底改造礼乐为自己的神圣使命。他所做的并不是对夏商周整个礼乐传统弃之不顾,而是用据他说是古代先王所认可的原初简洁性来重新阐释这个传统。无疑,他认为后代,尤其是东周时期,“礼”日趋复杂繁缛,并不是进步,而是堕落。上引《淮南子》“背周道而用夏政”,的确包含著一定道理。墨子在和一位名叫公孟的儒者争论时,也批评他法周而不法夏。诸如此类的说法引导某些注释家推测墨子倡导的为父母行三月之丧实际上乃是夏礼。不过,倘若考虑到甚至连孔子对夏礼也早已不敢确说(《论语·八佾》),则墨子是否能详言,是很可怀疑的。我们可以相对肯定地说,墨子倾向於以包括夏代建立者在内先王的名义倡导新的礼仪方式。
至於就礼乐传统而言,墨子大致是宁取早先之简朴而舍其后来之繁缛的。但是,说他反对周代所代表的一切东西,则显然是不正确的。此外,他同孔子一样,认为古之圣典如《诗》、《书》具有极大的重要性。然而,却有一点根本区别:对於孔子以及后来的儒家来说,“诗书”与“礼乐”是密不可分的,前者体现在后者之中;而墨子则认为,这些字词的精神已经在礼乐的堕落退化过程中失落了。由此,他说道:
古之圣王欲传其道於后世,是故书之竹帛,镂之金石,传遗后世子孙,欲后世子孙法之也。今闻先王之遗而不为,是废先王之传也。
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在墨家的突破中,一如在儒家的突破中,并没有出现过传统的彻底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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